「終於可以好好抱著你了!」慕容沛躺到床上將自己的雙臂繞在了霍小山的脖子上時如是說。
夜色如水,天邊月已殘,黑暗的小屋裡傳來兩個人微微喘息接吻的聲音直到慕容沛感覺自己的肺子都要憋炸了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愛人的唇。
「這才多少天你就敢把繃帶鬆開了?」霍小山責怪地說道。
「我沒想到呼格吉勒阿爸的蒙藥這麼好使。」慕容沛有點理虧地辯解著。
「那也不行,過了今晚我就拿根繩把你的胳膊再吊回去!」霍小山嘴裡說著話卻是伸手摸著慕容沛的傷臂處輕輕按了一下,「疼嗎?」
「不疼!」慕容沛很開心地說,「我自己一個人時都用手按了,比你勁還用得還大呢,你再用點勁。」
霍小山由輕到重的加大力度直到慕容沛說道:「疼——肉疼。」
霍小山那反應多快啊,慕容沛剛說了第一個「疼」字,他便把手指上的力道卸去了,可這時才聽到慕容沛說到肉疼,便笑道:「你大喘氣啊!」
「什麼大喘氣?人家細皮——嫩肉滴。」慕容沛把頭埋在霍小山的懷裡羞羞地說。
「嗯,是挺嫩滴。」霍小山就笑,手不老實地深入到了慕容沛的衣服中,不過他馬上又把手拿了出來,「你把腳抬起來。」
「抬腳幹嘛?」慕容沛不解但依舊配合著把腳抬起。
「這裡就不嫩,都磨出老繭子了。」霍小山卻是拿手輕輕撫摸著慕容沛前腳掌說道。
「天天東跑西顛的,打鬼子嘛,啥時候這些繭子沒了,我覺得鬼子也該被咱們打走了吧。」慕容沛輕聲道。
霍小山嗯了一聲,這才把手鬆開卻是重又把手伸到慕空沛的褻衣里,輕輕摩娑著她柔嫩的腰肢。
慕容沛忽然想自己是不應當今晚就把自己——想到這裡她便有了那種砰然心跳的感覺。
那種砰然心跳的感覺來得是如此強烈,以至慕容沛忙用一種變得有些異樣的聲音問道:「你們就那樣把偽軍的五百多匹馬弄回來了?「
霍小山和慕容沛太熟了更何況他還是一個一向反應敏銳的人,他已經把自己的手放到了慕容沛的左胸口處試圖感覺出慕容沛的心跳,可聽慕容沛這麼問了便笑了。
霍小山手放到慕容沛的胸口可不是把手從慕容沛衣服里拿出來再放上去的,而是直接就在衣服里挪過去的,手指划過慕容沛的肌膚,慕容沛不由得身體有了一種觸電的感覺。
慕容沛也同樣了解自家小山子,自己的這一變化不可能逃地小山子的法眼,不過這樣一想反而倒是放鬆了下來。
「哪有那麼簡單,哼,偽軍後來又來了一個團呢。」霍小山說道。
「偽軍又來了一個團?」慕容沛震驚地問道。
霍小山他們當時趕了五百多匹戰馬(含戰繳獲部分)回來,當時整個大青山根據地都轟動了!
他們參戰的人真的是長槍短炮參差不齊的。
他們動用的全部兵力是:霍小山,巴特爾,傅彪一個連,絕大多數連槍都不會使也沒有槍的巴奇英女王衛隊。
偽軍偽傷亡保守估計500人以上,而他們的傷亡是一百二十一人,其中有八路軍兩個排六十二人,其餘的六十來人都是巴奇英女王的衛兵。
這個傷亡比率在八路軍作戰中屬於中游水平的,但他們卻是以弱擊強以少擊多的條件下取得的,並且還搶回了近六百匹戰馬、一百多支馬步槍及相應的子彈,這可就太不容易了!
慕容沛得知自家小山子又立了大功回來時卻是正在村外的野地里採花,當時跑回村子也和根據地的父老鄉親一樣一樣地用一種歡迎英雄歸來的激動心情迎接出去的。
眼見了那些高頭大馬,根據地的鄉親真的激動了,兒童團的孩子們根本不讓八路軍戰士下馬,一個個都跑上前充當馬童替八路軍戰士牽起韁繩來了。
慕容沛有樣學樣,當時看到自家小山子便直接把自己采來的一束鮮艷的野花繫到了黑色閃電的頭上,她也學著那些孩子們不讓霍小山下馬,自己就用手牽著黑色閃電的韁繩走在了隊伍的中間。
雖然她的臉在外人看來還是黃怏怏的,可是她不時抬頭用那種痴情的崇拜的看向霍小山的眼神,任是誰看上去都知道這位看上去臉色不大好的八路軍女戰士一定就是馬上英雄的媳婦。
大青山八路軍的首長在了解霍小山他們這次戰鬥情況的時候,慕容沛是聽到一些的,可她以為霍小山他們就是打退了偽軍一個團呢,地沒成想竟然還有一個團的偽軍騎兵又追上來了呢。
「第一個團基本是被我們這些『蝦兵蟹將』禍害殘了,我估計他們至少得傷亡一半以上,又來了一個團又能怎樣?偽軍就是偽軍,他們要的只是保命,殿後的重機槍一響,他們就不敢上了。
說是中國人還和咱們抗日力量作對,完了還怕死,說是日本人人家日本人也就是拿他們當狗腿子用罷了,原本好好的一個中國人偏偏把自己弄得跟二串子似的!」霍小山有點不屑地說道。
(註:二串子,說狗可以說人那就是罵人的話了,指不同品種狗之間雜交產生出來的後代。)
「山子。」慕容沛忽然有些擔心地叫了一句。
「嗯?」霍小山一聽慕容沛這樣叫自己便知道她又想問點啥了。
「你打仗時怕不怕?」慕容沛問。
「你怕嗎?」霍小山反問。
「一開始是怕的,可打起來就忘了。也不是說怕自己死,我就怕自己死了,以後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也不能和細妹子他們這些姐妹在一起了。」慕容沛答。
「心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霍小山想了想答道。
「人怎麼可能沒有掛礙呢?自己要活著,還有自己愛著的人愛著自己的人。咱倆現在都算是孤兒了,可是別人還有父母還有孩子,就是我們以後也會有——孩子。」慕容沛不解地問道。
「這個說起來太複雜了,和你一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既然五蘊皆空自然心無掛礙,既然心無掛礙那又何來恐怖,都是因緣和合呢。」霍小山嘆了一口氣,這個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釋清楚的,所以他決定換個話題了。
「丫丫。」霍小山叫道。
「嗯?」慕容沛自然也明白霍小山這樣叫他那也是有話要說的,可是等了一會兒,霍小山卻依舊沒有吭聲,便又問道「你想說啥?」
「我想說——」霍小山頓了一下後才又說道「我想說總讓一個女孩兒家前天說『山子今晚然做你媳呸兒好不好』又讓人家昨天說『我都想給你了』總是不大合適的。」
「你要說什麼?」霍小山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卻讓慕容沛已經平息下來的心跳便如同小鹿一樣在胸口撞了起來。
「我想說,丫丫今晚給山子當媳呸兒好不好?」霍小山笑道。
「好!」慕容沛雖然心頭如小鹿亂撞可是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回答的聲音會那麼大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給我當媳呸兒有什麼好?」霍小山又笑。
「給你當媳呸兒可美!」慕容沛無比堅定地說。
「咦,你下地幹什麼?」慕容沛又等了會兒見霍小山沒說話卻是輕輕地推他要下床了。
「你也下來,總是要給我爹我娘還有你爹你娘磕幾個頭的。」霍小山如是說。
……
在那一夜月不明風卻輕天上有繁星,兩個相愛的人兒自然而然地把該發生的事發生了。
慕容沛帶著渴望帶著迷醉在被自己愛人所擁有的剎那卻又感到了一絲迷惘。
有歌曰終生所有只為剎那之間陰陽的交流,可她卻在陰陽交流之初便仿佛有了一種不知多少次前世今生所帶來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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