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通」油庫的大牆裡響起了急促的跑步聲。讀爸爸 m.dubaba.cc
雖然油庫正門的隔牆射擊仍在繼續著,可是敵我雙方或許也覺得這麼較勁沒啥意思,那槍聲已是稀落了許多。
於是,這跑步聲便在那槍聲的間隙里顯得清晰起來。
「」有日軍士兵終於低聲呼喝了。
他的聲音很急促也很有些憤怒。
那大頭皮鞋跑過水泥地面的聲音一聽就是他們大日本皇軍的。
所有人都誓與油庫共存亡,你胡亂跑什麼?
是的,我剛才也聽到對面傳來同伴那悽慘的叫聲了,可是我們是大日本皇軍,怎麼能夠不戰而退自亂陣腳?
而就在這名日軍喊聲一起的時候,那個和他差著還有二十多米的腳步聲便停了下來。
這名日軍士兵還想再說點什麼,可這時他就感覺到了有一股疾風撲面!
然後他就被一個龐大的物體給砸中了,那個物體在砸中他的腦袋時發出了「嗡」的一聲,然後便「哐」的一聲落在了地上,那卻是一隻空汽油桶!
這隻空汽油桶談不上有多重,但也絕不是一點份量沒有。
這名日軍感覺到了不妙,他晃了下腦袋在眩暈之中剛要舉槍,可是那槍桿卻已經被人一把推開了,然後有一拳就捶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拳力氣是如此之大,他直接就被擊倒在了地上。
他試圖掙扎而起,而這時便有那穿著他們大日本皇軍大頭皮鞋的大腳丫子踹了下來!
第一腳落下讓他直喘,第二腳下來他就剩一口氣了,第三腳再下來他就——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這名日軍士兵覺得自己死的很憋屈,那大腳丫子穿的鞋明明就是大日本皇軍的嘛!
而這時一隻手探到了他的鼻子那裡,眼見這名日軍士兵已經斷氣了,這支手的主人——雷鳴這才把手收了回去。
對於尋找這面的日軍,雷鳴卻是用了一個最簡單粗暴的方法。
那就是他直接就跑了過來,他現可是日軍的著裝,那大頭鞋跺地的聲音和千層底懶漢鞋跑步的聲音絕對是不一樣的。
而那名日軍果然就上當了,他真的就把雷鳴當成了潰逃的同伴出聲呵斥了,從而避免了雷鳴再次在黑夜中搜索的麻煩。
雷鳴這回不再猶豫,卻是在黑暗之中向油庫正面潛去。
這裡的敵人卻是比那三面好找的多了。
三名日軍是一名機槍手一名彈藥手一名步槍手。
他們對那三面所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理,他們卻依然在向對面打著槍。
或者他們也聽到了那面有異樣的聲音,但是他們卻一聲槍響也沒有聽到。
本來他們人就少,於是他們選擇了相信自己的同伴。
以背相抵以命相托,世界上但凡合格的軍人都是如此,只不過要說執行起來如此死板的只怕也只有日軍了。
看著那閃亮的槍火,當雷鳴最終確定,正面坐在圓形汽油桶工事中的日軍只有三名的時候他就把軍刺插回腰間,然後他就走了過去。
那三名日軍對即將到來的危機猶自未覺,仍是緊緊注視著黑暗之中那已經被雙方打得千瘡百孔的大鐵門。
而這時已經站在他們身後的雷鳴伸手便搭在了一個汽油桶上用手晃了一下。
這一晃他心裡就有數了,看來這日軍也偷懶嘛,這個汽油桶里的沙子可是沒裝滿!
於是,雷鳴一扳那汽油桶的上沿一哈腰他就把那個一米多高的汽油桶給硬端了起來。
而這時前面的日軍才感覺到後面有了動靜,於是他們便回頭。
可是在這黑黢黢的夜裡他們又能看到什麼呢?
那個裝著沙子足足有二百多斤的汽油桶就被雷鳴以泰山壓頂之勢給扔了過來!
在雷鳴的抗日生涯里,這絕對他最暴力的一回,他就象那傳說中的大力神將一座山擲過來一般。
於是桶落了下來,日軍的那一對機槍搭檔也只是悶哼了一聲便被砸的人事不知了,而他們的那挺歪把子機槍也被砸倒下來。
第三名日軍倒是沒有被砸到,可偏偏那汽油桶沒蓋的那頭正對著他。
那汽油桶在砸在那兩名日軍的腦袋上被反作用力一震那沙子自然就濺了出來,那細密的黃沙直接就濺了他一臉!
只要不是盲人的正常人在眼睛被迷這一刻就慌了,那有眼不能視物的感覺和你有一雙眼睛在黑夜裡同樣的什麼也看不見那完全就是兩種感覺!
就在這名日軍慌亂站起以手拭眼的時候,雷鳴手中的刺刀就到了。
這一下雷鳴扎的並不准,只是扎在了這名日軍士兵的胳膊上。
可是,不要緊,只要扎中了第一下,第二下那就跑不了!
雷鳴左手已是抓住了這名日軍士兵的肩頭,而右手刺刀便如同搗醬般直扎了過去。
待雷鳴停下手時,這名日軍的身體已是至少有四處被扎出了能刮過堂風的孔洞!
雷鳴還顧四周,這回卻是再也沒有聽到動靜,而從那油庫外射來的子彈依舊打的那大鐵門錚錚作響。
片刻後,雷鳴高喊了一聲:「你們進來吧!」
而就在他這一聲喊完之後,他卻直接就斜滾了出去。
截止目前,雷鳴可是打死八個日軍了,按照先前李義林人的說法,這裡的日軍守衛可是被打死十一個了。
可是,他卻不敢肯定這黑夜之中是否還有別的日軍,所以他必須得詐上一詐。
雷鳴趴在地上靜靜聆聽,這個院子裡真的沒有什麼動靜了。
於是他卻是又把自己手中攥著的那把刺刀向大門的方向用力擲去。
片刻之後,那刺刀正砸在了大門上便發出了「咣」的一聲。
而雷鳴接著傾聽,這個院落里真的沒有什麼別的動靜了,並沒有日軍向著那大門開槍。
看來,這裡的日軍真的被自己殺絕了。
這時他才鬆了一口氣,卻是又大喊了一聲「你們進來吧!」
他先前喊的那聲「你們進來吧!」,那卻是他和隊員們約好詐日軍的。
想想,在這樣的黑夜裡,當真沒有日軍了,雷鳴剛才那一滾和一擲刺刀便顯得甚是好笑,便如同一個人在自己嚇唬自己一般。
可是這個過程他卻必須得走!
大門被雷鳴打開了,周讓小北風他們都進來了。
沒有意外發生,院子裡的日軍真的死絕了。
於是他們留下警戒哨,其餘人就快步向後面的那個倉庫跑去。
只是,雷鳴領著隊員快跑到那個倉庫的時候,他心中一凜低聲道了句「有情況」,於是所有人便趴了下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雷鳴小隊在場所有人就聽到那倉庫里傳來了隱隱的哭聲,所有人都不由得皺眉了,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
因為那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細嫩,竟然象是一個女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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