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毅點了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李沁把寧毅甦醒的消息告訴了寧府一些人。本來,寧毅和血衣門結仇的事情,寧府高層是不清楚的,一個是沒到那個時候,另外一個則是即便告訴了寧府高層,也沒什麼解決辦法。整個寧府也就只有寧錚父子、寧林父子和寧氏族長寧封知道了。
雖然前幾天寧府的一些高層,長老、客卿之類的也有些疑惑,為什麼寧府的防衛陡然加強,只是私下裡以為是因為族比的原因,因此並沒有多想,直到昨晚寧毅殺死血衣門來襲的「成氏五兄弟」,寧封等人才將事情的經過和盤托出。
寧府一干高層自然大吃一驚,吃驚過後,又是一陣驚訝,此時聞聽寧毅醒來,紛紛要求去探訪寧毅,畢竟,寧府高層很清楚,若不是寧毅擊退殺死那血衣門的五哥殺手,可能此時他們已經成為了喪家之犬,甚至於丟掉了性命。
而且,寧毅展現出來的天賦還讓眾人一陣吃驚,平時寧毅忙於修煉,不注重和眾人聯繫,這個時候不把握住機會和寧毅結交,還等什麼呢?
對寧府高層的拜訪,李沁自然推辭掉了,寧毅此時剛剛清醒,雖然身體已然無甚大礙了,但李沁可不想讓這些人打擾自己兒子恢復。寧府高層見所求無果,只得作罷。
到最後,只有寧毅父親和寧毅爺爺來到了寧毅房中,在李沁強烈的要求下,兩人也只是待了一會。
*******
一天後。
寧府後山一處泉水叮咚的瀑布旁邊。
宣陽城的大雪依舊和往常一樣,來的快也去得快,幾天連續的鵝毛大雪終於停了下來,今天又是一個大晴天,並不熱烈的陽光曬在人身上只感到溫暖,讓人渾身都暖洋洋的。
這天,寧毅並沒有修煉,而是躺在一個躺椅上,悠閒的曬著太陽。
按李沁的話,身體剛剛恢復,還不能修煉。寧毅不由苦笑,不提一身煉骨境的內勁,單單憑他一身絕世的醫術,都知道自己身體已經恢復了。不過,寧毅自然不敢和自己母親執拗,只得乖乖的躺在那,休息著。
不遠處,童朵朵正在那玩著溪水,溪水是山上積雪融化之後流下來的,有些冰,一些銀白色的小魚在水裡面游來游去。
而李沁則是站在童朵朵一邊,看著她,兩人也不時笑著。
寧毅躺在那,一邊看著書,不時看兩人說笑,心中說不出的愜意。
「毅兒。」這時,寧錚來到寧毅身旁,道:「身體如何了?可恢復好了?」
寧毅點點頭,示意自己沒事了。寧毅和父親略談了一會兒,忽然,寧錚言辭一轉,說道:「毅兒,這次我寧氏的危機表面看起來是解決了,可我寧氏殺死了血衣門少主、幾位長老長老和數位精英弟子,那血衣門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寧毅點了點頭。
他明白。這次的危機暫時渡過去了,可寧氏與血衣門之間的仇怨並沒有縮小,反而積累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地步。
不提其他,單單殺子之仇,就使得雙方不死不休了。
不過……現在寧氏有東岐候的令牌,血衣門就算惱羞成怒,搬軍討伐寧氏,也討不得好,東岐候在雍州威名赫赫,到時寧氏直接將令符拿出來,大庭廣眾之下,借血衣門一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攻來。
暗中刺殺或許還行,但要真明目張胆的攻擊寧氏,那就是挑釁東岐候權威了。
「毅兒,最近你儘量不要外出。」寧錚囑咐道。
寧毅點點頭。
他明白父親在擔心什麼,他擔心一旦血衣門發飆,那自己外出就危險了。
自己乃至於整個寧氏要想真正的安好無事,只有強大的武力才可以。
寧毅皺了皺眉頭,心中暗道,或許自己是時候去宗門了,不過在此之前,得先把血衣門的問題解決掉。
但,血衣門真的那麼好解決嗎?
「好了,毅兒,不說這些了。」寧錚難得露出一個笑容。「你看這些秘籍。」
「秘籍?」寧毅一怔,而後伸手接過寧錚遞過來的東西。
「這是從你殺的那五個血衣門的人身上搜來的,你看有自己需要的嗎?」寧錚道:「除了這些還有百十萬兩銀子,也不知道,這五人身上怎麼有這麼多銀子?」
按大乾王朝的生活水平,二十兩銀子便足以一個三口之家,生活的好好的,百十萬兩銀子,的確不少。
然而,寧毅和寧錚卻是不知,這百十萬多萬兩銀子,是成氏五兄弟在趕路途中殺戮強盜等人得到的,現在卻為寧毅等人做了嫁衣了。
「有了這些銀子,此次上貢給東岐候的貢品又可以厚實一點了。」寧錚心中暗道。宣陽城屬於雍州,每年年初就要向雍州統治者東岐候繳納貢品。
這是規矩,寧毅也懂,心道,如此倒是可以讓寧氏省一些錢了。
……
心裏面一邊想著,寧毅一邊翻看著手中的一本本秘籍。不過大略的看了一會,寧毅就對這些沒什麼興趣了。
把秘籍交給寧錚,寧毅心道:「這些秘籍雖然不錯,可都不適合我。」寧毅心底明白,自己肉體力量極為強大,要修煉武技,就得找適合自己的路,而適合自己的路就是……疊浪了。
想到疊浪,寧毅心中忽然一動,想到了那天他忽然進入的哪一種狀態,哪一種狀態很是奇妙,雖然腦袋不太清醒,但殺傷力卻的確倍增。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在施展一次。」
寧錚從寧毅手中接過秘籍,也沒說什麼,他也知道寧毅現在的修為並不比他弱,對修習武技也有了自己的判斷,對此寧錚倒是並不介意。
「錚哥,你和毅兒在哪說什麼呢?」那邊,李沁叫著。
「毅哥哥,快來和朵朵捉魚啊,今天中午咱們吃烤魚好不好?」童朵朵稚嫩的聲音也傳了過來,一雙大眼睛撲閃著,看著寧毅。
寧毅一笑,連道:「好!這就來。」
說罷,慢悠悠的朝小溪走了過去。寧錚則在一旁搖頭失笑,在原地看了一會三人打鬧,而後搖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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