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紹其實早就已經知道肯定會有人在任期上面做文章,雖說他的歷史知識非常的貧乏,卻也記得一件事,那就是袁世凱在歷史上之所以會頻遭反對,除了因為許多個原因之外,還有一個就是他想要一直把大總統給當下去。
既然歷史上袁世凱會遭遇這樣的事情,那麼嚴紹碰上似乎也並沒有什麼離奇的。
只是…
他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快而已…
「本以為我做了這麼多事,國人或許會因此而迷惑一陣,等到我第三個任期或者是第四個任期開始的時候,才會把這件事抬出來,誰想到如今第二個任期才剛剛開始,居然就已經…」
想到這裡,嚴紹忍不住在心底嘆了口氣。
就像前面說的,嚴紹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這麼一直把總統當下去,其他人會沒有意見。問題在於自國社政府成立以來,他所做的事情實在是不少,區區數年時間,就讓中國獲得了幾乎與列強並列的地位,簡直堪稱奇蹟——————不過如果算上他在安徽種田的那段時間,恐怕時間就不算少了,畢竟他在安徽種田的那陣,安徽的粗鋼產量便已經超過了日本,甚至是超過了這個時代的絕大部分國家,僅僅只是次於一部分的列強而已。
然而按照嚴紹的計劃,即便是有人開始議論這件事,應該也是在自己的第二任期快要結束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必然已經開始第三次任期的選舉工作,人們在發現嚴紹居然已經開始準備第三次任期的時候。也必然會引起一番議論,倒時肯定也會拿華盛頓的例子來說事。
問題是這類事情,短時間內是絕對不會討論出結果來的。而等到他們討論出結果的時候,嚴紹的選舉估計也已經結束了。
既成事實已經出現,若是換成別人或許會有些問題,但是如果是嚴紹的話…
以嚴紹在國內的威望,國人必定會接受,而且不會有太多的牴觸。就像前面說的一樣,無論是哪個國家的人。都會有種希望能出現一個明君的想法。
歷史上的德國便是如此,前些年的中國也是如此。
如今的嚴紹不管有多少的缺點,在人們的眼裡都是一個標準的『明君』。即便嚴紹連續三次選舉。看似似乎有些問題,但這麼做畢竟沒有違背憲法,只要事情有了結果,相信人們也會樂於接受這麼一個事實的…
只是嚴紹怎麼也沒想到。如今第二個任期都才剛開始。居然就…
「算了,不管了,先放一放在說,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蔡鍔那邊剛剛登門的客人,反正這邊的事情即便放一陣也沒什麼關係。反倒是蔡鍔那邊,若是出了問題才令人頭疼呢…」
想到這裡,低頭看了眼正自迷醉的卡特琳娜。
看著她臉上難得出現的嫵媚神情,嚴紹的手指從她的秀髮間滑落。指尖落在了她做臉上的傷疤上,輕輕的撫摸著。
感覺到自己的傷疤被人觸碰。卡特琳娜的身體頓時像是觸電般的抖動了一下,然而她看向嚴紹的眼神,卻是越發的迷醉起來。
就如曾經說過的那樣,自從左臉受過傷之後,卡特琳娜的那條傷疤就變得非常的敏感,若是外人碰了,立時便會被暴打一頓,為此早年甚至曾經有兩個醫生因為不小心碰到了,而被打至重傷,就連嚴紹和伊萊諾都沒能攔住。
可如果碰觸的那個人是嚴紹的話,那麼卡特琳娜就會如被碰觸了敏感點一樣,整個人都會變得非常的興奮。
等到卡特琳娜的手摟住嚴紹的腰時,嚴紹已經將她撲倒在了沙發上,另外一隻大手更是在她的酥胸上揉捏著。大概兩三分鐘後,兩人的衣服一件件的滑落,很快,房間裡便只剩下兩個赤身**纏綿在一起的情人,還有兩人所發出的灼熱的喘息聲。
恐怕誰都不會想到,就在全國乃至全世界的人都在為嚴紹的任期而討論的時候,此時此刻,嚴紹卻在和自己的妻子做著可以令全世界的人都羨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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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紹還不能從現在的位置退下來,至少現在還不能,因為他還沒有達成自己的願望——————讓中國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
或許現在中國的領土面積的確很大,但是領土面積有些時候並不能代表的了什麼,畢竟如果什麼都能用領土面積來解釋的話,那麼歷史上的日本也就不可能把中國虐的那麼慘。
還有德國,要知道就算是除了東歐外,其他所有歐洲國家的領土加在一塊,也沒有蘇俄一個國家的領土面積大。如果真的這麼算的話,相信蘇俄在剛開始的時候根本不會被虐的那麼慘…
所以嚴紹不只是打算讓中國成為領土面積最大的國家,而是打算讓中國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最強國家。也只有如此,才不枉嚴紹從二十一世紀穿越回來一次。
而眼下中國雖然已經有了多塊新領土,卻根本沒能在這些地方站穩跟腳。稍不留意,很有可能就會被人給趕出去。
再加上日本、還有其他列強在中國周邊地區的殖民地,在沒能解決這些問題之前,嚴紹是絕對不會從現在的這個位置上退下去的。
當然,嚴紹也可以學學後世的普大帝,先坐幾年太上皇再說。
可那樣,變數畢竟還是存在的,而且太上皇始終是太上皇,終究有些不便。何況這麼做,理論上講固然是符合憲法,卻未免太過虛偽了些。
嚴紹記得在前世的時候曾經聽到過一句話,叫做『民主無量。獨裁無膽』。嚴紹或許沒什麼度量,可是卻絕對不會覺得自己缺乏膽量,尤其是獨裁的膽量…
與其在那裡虛偽的玩著政治遊戲。把下面的國人當成白痴來耍,最終損害自己的威信,到不如乾脆直接些,堂堂正正的去獨裁。
嚴紹寧可讓別人說自己沒有度量,也絕對不願意讓別人說自己沒有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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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就是在嚴紹和卡特琳娜親熱的時候,還是上次的那個房間,也還是上次的那些人。只不過和上次相比,這一次房間裡面的氣氛無疑要熱鬧的多…
坐在一個較為主要的位置上,河北省交通廳的廳長周毅輕輕搖動著手裡的酒杯。在杯子裡面。來自法國的紅酒正在裡面輕輕的搖動著。
當然,這並不是他貪污所得,事實上這些紅酒的價值雖然不菲,可是他這個交通廳廳長的工資也高的可以。這種奢侈品還是享受得起的。
認真的講。其實貪污這種東西是很難消除的,至少絕對不是現階段可以消除的。雖說在國社政府內有宋教仁這麼一個辛勤的啄木鳥,可實際上國社政府的內部依舊存在著**行為,尤其是在地方上更是如此…
只不過即便如此,和歷史上相比,如今的國社政府也可以說是清廉的可以了。畢竟現如今的國社政府非常強力,又有宋教仁這麼一個聰明且辛勤的啄木鳥在那裡工作,貪腐不敢說杜絕。但至少數量還是比較少的。
至於這個周毅…
到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因為在山東戰役期間。曾經是山東交通部一個小小官員的他,曾經被日本方面收買,並且提供過一些情報。
根據國社政府的法律,這種行為就叫做叛國罪。基本上只要是抓到了,直接就可以槍斃。周毅的運氣還是比較不錯的,因為當時不相信國社政府會贏的人有很多,理所當然的,選擇了投靠日本人的也有不少。
人多了,哪怕是特事局也有出錯的時候,周毅就是在那個時候,僥倖逃脫的。
當時那些投靠日本人的漢奸,只要是被抓出來的,幾乎全部都被判了重刑,哪怕是最輕的一個也被判處了20年的有期徒刑,至於最重的那批——————要知道,這個年代可還沒有哪個國家廢除過死刑,同樣也沒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人權組織跑出來…
當時的周毅雖然只能算是個小蝦米,卻也要小心謹慎,免得被人給拽出去斃了。
即便上面的人不屑於追究他這種小蝦米,可是其他人呢?
要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競爭,既然周毅已經進入交通部工作,就必然會有競爭者存在。除非他不想往上爬了,不然肯定就會有敵人。
或許上面的人不會對他這種小蝦米在意,可如果被他的那些個同事給知道了這件事,那他可就…
所以這些年來,他非但不敢犯下任何錯誤,反而儘可能的去好好表現,而他的這種表現也被上司看在了眼裡。於是短短數年的時間裡,便從山東交通部並不是很突出的官員,晉升為河北省的交通廳廳長——————當然,這也與當時國社政府初創,到處都缺人有很大的關係。
簡而言之,當時的周毅可算是抓住了機遇,到了現在,他也因此成為了交通部內有數的大員之一。畢竟全國一共就那麼多個省份,擔任一省的交通廳廳長,職位已經可以說是很高了,更何況河北省與京津地區的距離極近,重要性自然也有那麼一些不同…
而另一方面,連續數年非但沒有被查出當年的事情,反而不斷的晉升,周毅的野心也被一點點的激發了出來。
剩下的事情似乎也就不用多說了,眼見自己當年的事情沒有被發現,周毅的膽子自然也就大了起來。同樣,自詡能力出眾的他,根本無法容忍一個只會修鐵路的傢伙騎在自己的頭上。
可問題是詹天佑極得嚴紹的信賴,再加上全國的鐵路有大半都是詹天佑修的。如果沒有嚴紹點頭,恐怕誰也換不掉詹天佑。
而即便詹天佑被換下去了,難不成就能輪得到周毅了?
未必…
且不提下面的副部長和其他官員。單說各個省的廳長就有三十多個,他周毅也不過是其中的一個罷了。如果沒有些特殊的事情發生,他想要輪到這個交通部長顯然是不可能的…
這也是他會加入這個團體的一個原因。因為他很清楚,如果一直維持著現有的體系,那麼他這個交通廳的廳長,至少在十年乃至二十年內恐怕是沒機會坐上交通部部長的位置了。
而如果想坐在這個位置上,甚至是更進一步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改朝換代』。當然。並不是真的要把嚴紹推翻,只不過…
哪怕把嚴紹弄下去做個太上皇,政府的上層恐怕也要有些變動。而那個時候,他這個河北省的交通廳廳長,顯然也就能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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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儘管他加入了這個團體。但是事情顯然並沒有他所想的那麼順利。段祺瑞和徐世昌這兩個老狐狸。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做槍靶,甚至就連他們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宋教仁,其結果也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等到嚴紹從歐洲回來的時候,他們雖然不能說是一事無成,但其實也沒多少區別。
只是…
有句話叫做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有些時候不能不感嘆一下,命運所開的玩笑…
就在周毅他們幾乎人人都已經絕望了,只能留在家中靜觀其變。亦或者說是坐以待斃的時候,他們曾經拿出來的那個。用來把嚴紹給攆下台的理由,居然被民間的專家學者們又重新拾了起來。
而且所鬧出來的聲勢,要比他們當初所鬧出來的還要大。
到了如今,有關任期的討論已經蔓延至了全國大部分的省份,甚至就連海外也有關注。在這麼一個時候,嚴紹顯然已經沒工夫去管他們,而只要嚴紹一個應對不好,他們便可以藉此機會達成他們的目的…
「果然,上天是公平的呢…」晃動著酒杯,看著酒杯裡面血紅色的液體,周毅忍不住小小的喝了一口。
「是啊…」另一個人也忍不住點頭道。「本來還以為這次死定了呢,誰想到居然會鬧了這麼一出出來,想必現在那個嚴紹一定很頭疼吧…」
「當然頭疼了…」又一個人開口道,臉上露出幸災樂禍般的表情。「現在社會上到處都是在討論這件事的人,雖然那個姓嚴的現在還在裝聾作啞,可我就不相信他能一直裝下去?等到他不得不做出決定的時候,他若是繼續留任,那麼他的威望就一定會受損,而如果他選擇兩任之後便離開的話,那麼我們的目的基本上也就宣告達成了…」
聽到那人這麼說,周毅點點頭,然後把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不錯,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我們的目的,明人不說暗話,在座的都是很想更進一步的,亦或者是對現狀不滿的。眼下機會已經來了,就看我們該怎麼辦了?」
「靜觀其變?」
「不!那麼做太被動了些…」
「沒錯,何況那個姓嚴的本事誰都清楚,如果真的只是坐在旁邊看著的話,或許用不了多久,我們等到的就是他已經把所有問題都給解決了的消息…」
「那我們該…」
「主動出擊!」又一個人開口道。「眼下社會各界的輿論聲勢非常浩大,到現在為止姓嚴的都還沒有吭聲,一定是已經亂了陣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在這個時候正是我們在背後推波助瀾的時候…」
「沒錯。」周毅也站了出來贊同道。「眼下可以說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我們怎麼可以躲在後面呢…」
眼見周毅和另一個人都贊同主動出擊,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表態。
不得不說,這批人還是比較民主的,在見到絕大多數的人都贊同主動出擊之後,為首的一個人點了點頭。「既然大家都這麼決定了,那咱們就主動出擊吧…」
說完,那人看向了周毅和其他幾個人。「眼下一切都已經到了最要緊的時候,就像剛才說的,直到現在嚴紹都還沒吭聲,這說明他已經亂了陣腳,而我們的任務就是讓他亂上加亂,如果能亂中出錯就更好了,所以會後,大家都要想辦法,多找一些有影響的朋友或是熟人,然後讓他們幫忙一起好好的把事情弄的熱鬧一些,熱鬧到嚴紹不得不出面說些什麼的時候…」
「等到了那個時候,無論他的最終選擇究竟是些什麼,我們都能從中得到好處…」
「沒錯,而且鬧的越亂,應先也就越大,即便最後失敗了,考慮到輿論的印象,想必那個姓嚴的也拿我們沒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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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會議結束之後,很快周毅等人便開始行動起來,一個個開始尋找自己相熟的社會名流,妄圖把他們也動員起來,讓眼下的這潭水更渾一些,同時,也讓已經『忙得手忙腳亂』的嚴紹不得不出面。
只是無論是周毅亦或者是其他人恐怕都想不到,嚴紹之所以沒有出面並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的手裡面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決。
比如說,蔡鍔的那個特殊客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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