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譽再次上前邁上一步,厲聲說道:「第二局還是我出戰,請清河武宗派人上來吧。」
打薛勝那一巴掌,洛譽還是留手的,否則一掌就能打死他,可洛譽沒有這麼做。把對方打傷、打殘,甚至侮辱都可以,就是不能打死他。眾目睽睽之下,打死對方,只能激化宗門間的矛盾,並不能帶來什麼好處,因此他的這一掌,意在震懾對方。
洛譽的意圖果然有了效果,在他的叫陣下,竟然沒有一人敢再上前,就連許庭也失去了膽量。
看對方膽怯,洛譽卻微微一笑,對著許庭說道:「許師兄,我看剛才的提議有些不妥,能否改一下。」
洛譽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許庭自然不敢說不字。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無論洛譽下面說啥,他也得聽著。
「許師兄,對戰只需一局決勝負得了,至於輸方,也只需拿出秘境所得就可以了,大家都是大宗門的師兄弟,以後還得相見,斷胳膊斷腿的,總是不太好,就免了吧。」洛譽這是在給許庭面子,許庭當然明白。傻子才願意斷胳膊斷腿,這麼優待的條件許庭自然接受。
看大家都同意,洛譽便對許庭道:「許師兄,請吧。」
雖然心中萬分不甘,許庭表面上還是很爽快的拿出納物袋,交給洛譽。洛譽伸手接過袋子,拿出物品,把袋子又還給了他。至於其他人的,洛譽卻叫葉超接收,分給宗門弟子。
接過納物袋,許庭卻極為驚訝。按說洛譽把納物袋收走,也不會有人說啥,畢竟這也是別人的戰利品,可洛譽並不貪圖這個,這說明洛譽不缺此物。
更重要的是,納物袋是需要神識才能打開,洛譽明顯是武士,怎麼能打開納物袋呢?
洛譽是本著好心做此事,當把袋子遞給許庭時,他就知道自己做錯了,應該連袋子一起收下的,可事已如此,後悔也沒有用。
還好,此事只是許庭一人注意,只要敲打一下對方,也許不會產生有什麼後果。
「許師兄,有些話多說無益,人要學會知足,不過,事有反覆,有初一就有十五,望你多保重,告辭。」
洛譽言外之意是告戒許庭,做人要厚道,不要占了便宜,還要反咬一口。同時警告對方,這次能讓你認載,下次一樣可以做到,在這期間,你若做出不當之事,下次再遇上就不是如此簡單了。
洛譽的敲打,許庭自然能聽的出來,不過,他並不以為意,誰知道下次是什麼樣。當然,表面上他還是答應的很爽快的。
看許庭答應,洛譽也不知道此人有幾分真假,可事已至此,只能相互告辭。
就在洛譽也要與葉超幾人告別離去時,突然他臉色一變,停了下來,葉超幾人莫名其妙,不敢私自行動,也跟著停了下來。
本來要走的許庭幾人,看幾人不走,想看個竟究,也沒有離開。
過了半柱香時間,只聽一陣衣袂之聲過後,數道身影出現在視線之內,幾個呼吸就來到了眾人面前。
來人共有八人,領頭的是一名黑衣男子,年約二十七八,此人不但一身黑衣,膚色也是幽黑的,要是在晚上,絕對不容易發覺他的存在。
黑衣武者是名三段武將,其身後的七人也都是七段武士以上修為,甚至還有一名一段武將。八人一出現,光看氣勢就不同凡響,更何況還有他們那賊溜溜的眼神,在眾人身上瞄著。
洛譽正想問葉超,來者何人時,卻發現對方隊伍里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閆崢。
閆崢,是在流浪山爭搶清神果時認識的,當時洛譽乘雲霄,劫走清神果,還與閆崢對了一掌。那時對方是武士八段,如今已是武士九段了。
「是你?」見到洛譽,閆崢瞪起了眼睛,驚問起來,看樣子是認出了洛譽。
「是我,怎麼樣?」既然對方認出了自己,若要否認也不會有人相信,還不如承認了拉倒。
閆崢是天門道宗的弟子,不用問葉超,洛譽就知道對方都是天門道宗的人了。對於帶頭的黑衣武者,他不知道是誰,不過,管他是誰,只要是天門道宗的就好。
黑衣人本來看到許庭幾人在那邊,正想過去招呼一聲,聽閆崢驚問,便停下了步伐,扭頭看向閆崢道:「你認識他們?」
閆崢忙附耳到黑衣人,片刻,黑衣人的臉色便陰了下來。不過,他並沒有多看洛譽一眼,而是走到許庭面前抱拳道:「許師弟,好久不見,怎麼和一幫不入流的人混在一起了。」
看到對方主動找過來,許庭自然不敢怠慢,就算自己是第一大宗門弟子,畢竟修為遠低於對方,他只好訕訕的上前道:「丁師兄好,我們與洛師弟剛剛見過面,正要離去,不料丁師兄趕來了,真巧呀!」
許庭自然不會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出來,自家人知道歸知道,無論如何,也不能在外人面前暴露丟臉的事。
「洛師弟?哪個洛師弟?」丁師兄並不認識洛譽,就是閆崢也不知道洛譽的名字。在他看來,能被許庭掛在嘴上的師弟,絕對不是明陽武宗的那幫人,所以也沒朝那邊想。
「是明陽武宗的洛譽師弟。」許庭朝洛譽一指說道,語氣中並無半點瞧不起之意。
「噢,是他!哎,薛師弟的臉怎麼腫了?」丁師兄明顯對洛譽不感興趣,對許庭一口一個師弟,喊得很不舒服,便朝許庭身後望去,恰好看到薛勝腫脹的臉。
許庭臉一紅,卻不好作答。若說是洛譽打的吧,肯定會被天門道宗的一幫人嘲笑,你一個武將在這兒,手下人被打了,居然不打回來,還稱對方為師弟。若說假話吧,眾目睽睽之下,又說不出來,他只能哼哼嘰嘰,不作應答。
許庭沒有作答,薛勝卻耐不住性子,跳出來指著洛譽,用依舊說不清的語音道:「噓塔呆刀—。」
雖然沒聽清一個字,丁師兄還是明白了薛勝的意思:是他打的。結合他的手勢,也就是說,薛勝是被洛譽打了。
丁師兄不解的看了許庭一眼,轉身就走。他已經看不起許庭了,這師兄當的,什麼玩意,這種人也值得自己主動上前打招呼?
許庭是打碎牙往肚裡咽,說不出任何話出來,只能狠狠地瞪了薛勝一眼。
在丁師兄與許庭等人交流的過程,葉超早已過來,告訴洛譽,來的是天門道宗弟子,領頭的黑衣人叫丁礫。
丁礫的名字,洛譽聽白青雲講過,是枯城域十大弟子之一,想不到是這種形象。
「你叫洛譽?你可知道我是誰?」丁礫陰冷的眼神看向洛譽,怎麼也看不出對方的不同,因此奇怪,他為何令許庭不敢對他下手呢?
「你是誰管我屁事,不過你說對了,我就是洛譽。」洛譽傲慢的答道。
「哈哈,果然囂張。」洛譽的話居然把丁礫逗樂了,目前為止,他還沒見過一名武士,敢在他面前用如此口氣說話的。
想不到此人膽子夠肥,口氣也很硬。只是,再肥的膽子,再硬的口氣,能讓自己活下命來才算是真膽子,真硬漢。
丁礫沒有想過要給洛譽活命的機會,在他心裡,洛譽早已達到去死的條件。
「給你一個留全屍的機會,把身上的東西拿出來,然後自裁吧。」淡淡的說出這些話,猶如在說一件不容否認的事情一樣。當然他也退了一步,給對方留了一些面子:只要你主動一些,就算沒有活命的機會,可留全屍的機會,還是可以考慮的。
聽到這話,洛譽不由得笑了起來:「哈哈,好說,要東西,沒有,要命,也******不給。」
「你—,果然夠勁,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閆崢,去滅了他。」丁礫被洛譽氣得直翻白眼,十分惱怒之下,只得派閆崢上場。
對付這種小角色,他是不屑於出手的,怎麼說他也是十大弟子,那會髒了他的手。讓閆崢上場,他在旁掠陣,萬一不行,他再出手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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