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心尖毒後 第一百五三回再次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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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一晃進入六月,天氣越來越熱,大家都是能不出門,便不出門,宗室們也終於出了太后的孝期,一應喜事都可以籌辦起來了。

    宮裡卻忽然來了人,說雲妃娘娘宣平氏與簡潯翌日入宮覲見。

    平氏將宮人好生送走了,便折回了屋裡,把服侍的人都屏退了,皺眉與簡潯道:「簡沫平白無故的召我們進宮做什麼,她如今樹大招風,明里暗裡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她,萬一讓人猜出了她的身份來,豈不是……」

    她一個人進宮還罷了,反正怎麼也大不可能出事,可潯姐兒卻還沒出嫁,皇上又曾有那樣的前科,叫她怎能不防備?

    宮裡可好久沒添新人了,明里沒有,恍惚聽說暗裡也只添了兩三個,萬一簡沫為了討皇上的歡心,就……平氏也不想這樣行動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皇上這陣子各種老毛病又開始抬頭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簡潯也皺起了眉頭,道:「算著日子,她就這幾日便該臨盆了,旁的妃嬪有孕七八個月時,依例娘家母親就能進宮陪伴了,她卻一個至親也沒有了,她又是第一次生產,年紀也不大,心裡難免恐慌害怕,會不會是因為這個緣故,才召我們進宮的?」

    平氏能想到的,她自然也能想到,因為對明貞帝頗為了解,簡沫更是有「前科」的,她的顧慮比平氏還要多,不過生活在深宮那個見不得人的地方,有多孤寂與無助,尤其是遇到事時,那種感覺再沒有誰會比簡潯更了解了,何況「雲妃娘娘」既明明白白召了她的,她也不可能不走這一趟,少不得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好在如今宇文修是金吾衛的指揮使,在宮裡來去自如,且大權在握了,應當也出不了什麼事。

    「是哦,算著日子她是該生了。」平氏聞言,緩緩點起頭來,「雖說如今宮裡就她一人獨大,這又是皇上迄今為止第一個孩子,諒誰也不敢害她,也害不了她,但到底她是第一次生產,沒個長輩親人作陪在一旁,難免心裡沒底。可你一個沒出閣的姑娘家,便是進了宮也什麼忙都幫不上,她召你做什麼?要不你還是別去了,就我一個人去即可。」

    簡潯道:「可她明明白白召了我的,我怎麼好不去,別人看著也必定會非議,我們知道她是簡沫,別人可不知道,萬一藉此生事,才真是節外生枝了。不過母親的話也有理,不然這樣,我打發人去問一下師兄,看師兄怎麼說後,再做決定罷。」

    平氏何嘗不知道上面的人既召了,下面的人便不得抗命,想了想,只得點頭道:「那就先打發個人去問一下修哥兒罷。」

    叫了賀媽媽進來,如此這般吩咐了一通,待賀媽媽屈膝退下後,才與簡潯一道,去了景明院。

    簡君安正坐立不安的等消息,瞧得母女兩個進來,忙上前小聲問道:「宮使來咱們家,還點名要見你們母女兩個,到底是什麼事呢?」心裡也約莫猜到了與簡沫有關,只沒有說出來罷了。

    平氏便也壓低了聲音,把事情三言兩語說了,末了道:「我已打發人去問修哥兒了,且看修哥兒怎麼說罷,若修哥兒也覺得潯兒不宜進宮,就我一個人去也沒什麼,大不了說潯兒病了,不敢過了病氣給貴人也就是了。」

    簡君安聽得皺起了眉頭,片刻才道:「惟今也只好如此了,簡沫也是,召你進宮也就罷了,召潯兒做什麼,她不知道潯兒不日就要大婚了,這些日子根本忙不過來嗎?」

    頓了頓,又道:「這事兒千萬瞞著父親,省得他聽了跟著擔心,萬一……」

    平氏少不得應了,想起崇安侯的病情,眉頭就皺得越發緊了。

    公爹已有一陣子吃不下東西,全靠參湯和其他湯藥吊著了,太醫都說他早已油盡燈枯,撐不了幾日了,萬萬沒想到,他竟會一直撐到現在,顯然是為了不耽誤潯兒大婚,在憑最後一口氣和最後的意志在硬撐,她雖盼著公爹能哪怕多活一日也好,可每每看到他撐得那般艱難,又會忍不住心疼與難受,實在矛盾得緊。

    平氏都這般矛盾了,何況簡君安與簡潯,所以這些日子崇安侯府上下雖都在為簡潯大婚而百般忙活,但上下卻都沒有多少喜氣,至少沒有應有的喜氣。

    賀媽媽安排去見宇文修的人一直到午後才回來,卻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還將宇文修一併帶了回來。

    簡潯見了他,忙道:「師兄怎麼出宮來了,今兒不是該你當值,說要明兒傍晚才能出宮嗎?」

    宇文修沉聲道:「沒事,我讓副指揮使代班了。說是簡沫召師母和師妹明兒入宮覲見?我聽說她這半個月以來都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太醫們都去瞧過了,說是憂懼過度所致,可她這一胎又至關重要,如今各處仍都亂著,實在太需要一個皇子,來暫時安一安萬民的心了,所以師妹還是走一趟罷,至於皇上那兒,明兒我會設法一直絆著他的,何況如今整個皇宮都算是我的勢力範圍了,我不會讓你和師母有事的,你相信我。」

    簡潯聞言,點點頭道:「我也打算走這一趟,她一個人在深宮裡,本就不容易了,何況師兄才還說她都半個月寢食難安了,於我們可能只是舉手之勞,於她卻是雪中送炭。」

    「嗯。」宇文修應了,忽然話鋒一轉,「我聽說你的嫁衣已經全部做好,前兒就試穿過了?我明晚上偷偷去你屋裡,你穿給我也瞧瞧好不好?」

    簡潯怔了一下,這人的思維真是有夠跳躍,說話的跨度也真是有夠大的……待回過神來,便嬌嗔的白了他一眼,道:「那麼複雜的衣裳,我一個人根本沒辦法穿好嗎,何況這麼熱,我可不想弄得一身的汗,反正只有二十來日了,你害怕到時候看不了嗎?」

    宇文修哀怨的看她一眼:「你也知道還有二十來日呢?那麼久,我本就度日如年了,二十來日,可就是二十來年,你叫我怎麼忍嘛?好師妹,你就答應我罷……那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明兒宮裡我自會安排好的,師妹只管放心。」

    本來正撒嬌的,忽然又一副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的樣子,簡潯都快被他鬧糊塗了,忽然餘光瞥見簡君安與平氏走了過來,這才明白過來他何以忽然又變了,不由暗暗好氣又好笑,敢情練得一身好武藝,耳聰目明還有這功效呢?

    宇文修已起身走向了簡君安與平氏,行禮後道:「岳父岳母只管放心,宮裡一切都有我,定不會出任何事的。」

    簡君安點點頭:「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只是你不正當差嗎,還是快回宮去罷,我就不留你用晚膳了。」

    若是平日,宇文修少不得要厚顏留下,能多與簡潯待一會兒是一會兒,但今日他的確有事,便依言辭了簡君安與平氏,又深深的看了簡潯一眼,才轉身大步去了。

    出了崇安侯府的門,臉便沉了下來,明貞帝最近又開始故態寵萌,各種胡鬧了,朝堂上的事是能推則推能拖則拖,凡事都不想勞心費神,典型的只想享受不想盡責,這也還罷了,只要他不從中阻撓,內閣與六部還是能勉力支撐住眼下局勢的。

    可他暗地裡還荒淫無度,懋勤殿後殿都快被他弄成個淫窩了,聽說還有外面行院裡的清官花魁,他還不知道哪裡弄了個方士來,近日對煉丹之事十分感興趣,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把這事兒付諸於行動,可煉丹豈能不花銀子的……這些事暫時能瞞過其他臣工,卻瞞不過宇文修,所以才會願意簡潯明兒進宮一趟,他心裡有個想法暫時連簡潯都沒說過,若簡沫能一舉得男,明貞帝之後再這樣下去,甚至變本加厲,哪怕主少國疑,也比明貞帝強得多!

    既已定了明日要進宮,次日一早,簡潯便起來了,她還沒有誥命品秩在身,只需要穿一身正式點的衣裳,配一套華貴些的頭面即可,不比平氏得按品大妝,光梳頭都得半個時辰了。

    不過因起得早,娘兒兩個還是剛過了五更天,便坐車出了門,直奔皇宮方向而去。

    一時到了宮門,平氏遞了牌子,不一會兒便有人接了出來,正是昨兒去崇安侯府傳話那個太監,給平氏和簡潯行過禮後,他便笑道:「還請夫人與小姐隨奴才來,我們娘娘已經等著二位了。」

    平氏矜持的笑了笑:「如此就有勞公公了。」順勢塞了後者一個沉甸甸的荷包。

    那太監便越發的殷勤了,引著平氏與簡潯一邊往裡走,一邊不疾不徐的給二人介紹著沿途的宮殿,並不趁機打探崇安侯府與雲妃娘娘的關係,也不知是早就知道了,還是訓練有素知道什麼能知道,什麼不能知道。

    簡潯看在眼裡,就暗自思忖起來,這太監也不知是不是簡沫的心腹?若是,那簡沫也算是有人可用了。

    一行人且走且說,剛進了內宮,迎面就遇上了一身大紅金吾衛指揮使官服的宇文修,身後還跟著一隊手放在腰間刀鞘上,英姿颯爽的金吾衛。

    簡沫的太監忙賠笑上前見禮:「宇文大人,這是……」不知道宇文修是不是打算趁機與未來的岳母和妻子說幾句話兒。

    宇文修已沖他點了點頭,上前在給平氏見禮了,見禮畢小聲道:「岳母與師妹累了沒,若是累了,就先找個地方吃杯茶歇歇腳,晚一會兒覲見也沒什麼。」

    簡潯見簡沫的太監已知機的帶著人遠遠的退開了,這才笑向宇文修道:「師兄還能在宮裡找到歇腳吃茶的地方呢?」


    雖已見過好幾次他穿著官服的樣子,但這會兒也不知是皇宮的肅穆莊嚴讓他平添了幾分嚴肅與威儀,還是有了對比才能高下立下,他竟耀眼得讓她有些陌生了,當然,更多還是這麼優秀的男人,很快就將是她的了的竊喜與滿足。

    宇文修低笑道:「當然,我這金吾衛指揮使可不是白當的。放心,皇上這會兒正與閣老們議事,一時半會兒的且散不了,便散了,我也會設法繼續絆著他的。」

    平氏道:「那就好。茶我們就不吃了,早些見完了雲妃娘娘,早些出宮去是正經,家去後多少茶吃不了?」

    宇文修一想,也是,便不再多說,給了簡沫的太監一個封紅,請他千萬多多照顧提點一下平氏和簡潯後,帶著自己的人與他們擦肩而去了。

    平氏與簡潯方隨了簡沫的太監繼續往前走,這次路上沒再遇上什麼人,很順利就抵達了簡沫宮裡。

    一身肉桂色寬鬆衣袍,頭髮只簡單挽了個纂兒,簪了一支赤金鳳凰展翅步搖的簡沫肚子已經很大了,人也比上次見面時,成熟了不少,憔悴的臉上卻滿是疲態,兩頰也腫得有些不正常,再配上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平氏與簡潯縱不知道太醫的診斷,也能一眼就看出她的確憂思過度,寢食難安。

    「臣婦/臣女見過雲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母女兩個卻還不能立時表達自己的關心與擔心,還得先給簡沫見禮。

    早被簡沫吩咐左右攙了起來:「本宮上次見夫人時,就覺得投緣,夫人且不必與本宮客氣了。」

    待平氏與簡潯起來後,又賜了座,讓人上了茶點來,才將左右都屏退了,叫起平氏與簡潯來:「大伯母,姐姐……」才剛起了個頭,眼淚已是落了下來。

    平氏不由慌了神,忙道:「娘娘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受什麼委屈了?不管受什麼委屈,如今都最好少哭,不然以後眼睛要壞的。」

    簡潯也道:「是不是皇上對娘娘不好?」

    可看簡沫宮裡的一應擺設,又都是最好的,款待她們的茶也是最好的雪頂含翠,方才眾宮人也對她恭敬有加,明貞帝應當對她很不錯才是,不然她怎麼能這般風光,宮裡還會少拜高踩低的人嗎?

    簡沫已扯下帕子拭起淚來,道:「皇上待我倒是不錯的,可我心裡害怕,怕我不能順利將孩子生下來,怕萬一生下倒是生下來了,我卻沒能……到時候誰能護著我的孩子?怕他有這樣那樣的缺陷,怕他不能順利長大,怕他……可這些話我誰都不能說,當著皇上的面兒更不敢說,只能一直憋著,憋得我都快撐不下去了,不然我也不會麻煩大伯母和姐姐進宮的,我知道大伯母要照顧祖父,姐姐要準備嫁妝,可都知道女人生孩子是一隻腳踏進鬼門關的事,我真的好害怕……」

    所以她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忍住回了皇上,說要召自家大伯母進宮來見一面,卻留了個心眼兒,沒與明貞帝說,她會連簡潯一併召進宮來。

    簡沫自然知道平氏待她不差,並沒有因為她那不成器的父母就遷怒她,可在她心裡,除了古氏,最親近最信任的始終是簡潯,總覺得自己不見簡潯一面,就一定不能心安,好在皇上向來待她不錯,當初簡君平和簡菡做了那樣該誅九族的事,也沒有遷怒她,也許,只是她多心了,皇上其實早把什麼都忘了呢?

    這般一想,她想見簡潯一面的心就更強烈了,她已沒了母親,最親的人就是姐姐了,且容她自私任性一回罷。

    簡沫說著,眼淚再次決了堤,與肚大如鼓形成鮮明對比的單薄雙肩,也抖得越發厲害了。

    平氏與簡潯對視一眼,再也沒法只坐著說些空洞的安慰的話了,平氏只得上前讓簡沫靠在了她身上,柔聲說道:「娘娘別怕,雖說女人生孩子是兇險,可母子平安的畢竟是大多數,且太醫和宮裡的穩婆都是全大鄴最精於此道的,那就更不可能讓娘娘和小皇子出事了,娘娘千萬別自己嚇自己,這最後幾日,就該什麼都不想,只管好吃好睡,養足精神,等著小皇子瓜熟蒂落,以後您就知道,想像現下這般閒,是萬萬不可能了,孩子一會兒要吃一會兒要拉的,您只會恨不能把他再塞回肚子裡,只會不知道多懷念現下的閒適時光。」

    簡潯也握了她的手,道:「母親說得對,有最好的大夫和穩婆,娘娘一定會母子平安的,娘娘與其擔心那些有的沒的,倒不如趁現在想想小皇子的名字,雖說大名皇上定會賜下,小名兒娘娘卻是可以起的,總不能小皇子生下來後,其他人都叫小皇子,您也叫小皇子罷,當然要獨一無二,他才能知道您於他是獨一無二的呀。」

    到底沒生養過,她不能似平氏那樣以過來人的感受開解簡沫,只得從旁的方面來轉移她的注意力了。

    「道理我都知道,可我還是害怕……尤其宮裡除了皇上,我只有一個人,連個可以依靠,可以說話兒的人都沒有,偏皇上,偏皇上……你們不知道,你們什麼都不知道……」簡沫卻仍是淚如雨下,說著說著,還忍不住哭出了聲來。

    平氏與簡潯又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裡看到了焦灼,簡沫再這樣哭下去,萬一動了胎氣,腹中的龍種有個什麼好歹,她們母女可萬萬擔待不起啊。

    萬幸簡沫哭了一會兒,哭聲便漸漸小了下來,人也平靜了不少,再不複方才的緊繃與焦灼,等平氏以茶水浸濕帕子,給她拭淨了臉上的淚後,她的情緒就更平穩了,赧然道:「讓大伯母和姐姐看笑話兒了,實在是平日連個可以對著哭的人都沒有,不過哭過一場後,我覺得心裡好受多了,多謝大伯母和姐姐。」

    所以,她只是心理壓力太大,卻沒有人可以傾泄,才會憂懼過度,寢食難安的?

    簡潯思忖著,平氏已笑道:「有什麼可謝的,我們也沒有為娘娘做什麼,不過娘娘覺得好受多了,我們也可以心安了。如今娘娘就跟我方才說的那樣,只管好吃好睡,養足精神,等著小皇子瓜熟蒂落就好了,這可是皇上的長子,皇上必定比娘娘還看重,娘娘的福氣且在後頭呢。」

    簡沫聞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低頭苦笑了一下,但立刻便抬起了頭來,笑道:「如此就承大伯母吉言了。祖父這些日子可還好嗎?若不是我如今身子不方便,我是真的很想出去探望他老人家的,我如今的親人,已是一日比一日少了……大伯父大伯母這些日子,一定辛苦了罷?」

    平氏笑道:「不過是盡了我們為人子為人媳的本分罷了,不敢言辛苦,娘娘言重了,娘娘也別太擔心公爹,他老人家很是豁達,時常都跟我們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反倒開解安慰我們別傷心難過。」

    簡沫輕輕點了點頭:「祖父向來可不是這樣嗎,他老人家磊落一生,只可惜生了簡君平那樣一個兒子,幾乎累得自己晚節不保,更幾乎連累了全家……大伯母,我有一件事求您,我娘她,我回宮後多方打探尋找,都找不到她當日被葬到了哪裡,只怕是……屍骨無存,您能代我找個安靜點的寺廟,給她點一盞長明燈,再給她做一場法事,超度一下嗎?也不求菩薩保佑她下輩子如何大富大貴,只求菩薩能保佑她下輩子被再遇上簡君平這樣的男人,一輩子平平淡淡的就好了。」

    她說這話時,眼裡已沒了淚,卻是早已把該流的淚都流光了,惟余滿心的悵然與鈍痛,母親這輩子,也真是太苦了,這苦有別人加給她的,更多卻是她自找的,她一定要引以為戒,無論如何也不讓自己落到那樣的下場,哪怕別人不愛自己,也一定要自己愛自己!

    平氏固然對簡君平和簡菡深惡痛絕,對古氏卻也沒好到哪裡去,不過簡沫既開了口,她也不好回絕,遂點頭道:「娘娘放心罷,我回去後便親自辦這事兒去,再給娘娘求一道保佑娘娘母子平安的平安符,只是我進宮太頻繁難免引人側目,該怎麼才能送到娘娘手上呢?」

    想起進宮得太急,且不知道此行是凶是吉,便什麼東西都沒給簡沫準備,旁的不說,好歹給她帶幾樣點心,或者幾身小衣裳呢?不過話說回來,她們便是真帶了這樣的東西進宮,宮裡規矩大,也十有*進不了簡沫的口,上不了小皇子的身,反而一有個什麼不對,這便是現成的證據,不帶也是對的。

    可心裡終究還是有些過意不去,所以平氏才想著給簡沫求一道平安符,也算是他們一家對她的一點心意罷。

    簡沫聞言,就慢慢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紅了眼圈,道:「大伯母,也就只有您和姐姐,才會記得這樣關心我了,你們對我的好,我會永遠都記著的。等平安符求來了,大伯母就著人遞個話兒給宮門的小潤子,我自然就知道了,屆時自會讓小路子去府里取的。等有了大伯母的平安符後,我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生產了。」

    平氏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明兒安排一下,後日就去寺里。」

    簡沫再次向她道了謝,揚聲叫了自己的貼身宮女進來:「去把本宮妝檯第四層那個龍鳳呈祥的匣子取來。」

    待匣子取來後,復將人打發了,將匣子遞給了簡潯:「姐姐大喜的日子,我是不可能到場道賀了,甚至連明面上給姐姐添妝,讓姐姐能嫁得更風光一些都不可能,所以只能今兒先把添妝給姐姐了,是幾件此番回宮後皇上才賞的首飾,我都沒上過身的,姐姐千萬別嫌棄。」

    簡潯不好當著她的面兒打開匣子,自然也就不知道裡面的東西到底有多寶貴,明貞帝賞的東西,說心裡話她一千個一萬個不想要,可又是簡沫的一番心意……

    只得向簡沫道了謝,收下了匣子,心裡已在想著,也不知道這些東西上面有沒有印記,讓稍微懂行點的人就能看出是宮裡出去的,不然倒是可以變賣了,或是用來改善宇文修那些傷亡了的親兵家眷們的生活,或是索性就買了糧食,在城外施粥給還沒回鄉的饑民難民們也是好事。

    思忖間,又聽得簡沫道:「對了大伯母,我做女兒的能想著替我娘點長明燈,做法事超度,祖父與大伯父做父親和兄長的,也定然有一樣的想法,或是已經付諸於行動了罷?」

    哪怕簡君平作惡多端,實在罪有應得,也因此被出了族,以祖父和大伯父的善良寬容,只怕也不忍見他淪為孤魂野鬼,好歹也會最後為他做點什麼罷?畢竟人死如燈滅,生前一切好的壞的,都隨著其人身死,隨風而去了。

    ------題外話------

    感謝7月15日lisa67親的3顆鑽石,凡雲玲親的5朵鮮花,麼麼噠o(n_n)o~

    另,周末都出去玩,避暑去了嗎?看文的人都去了哪裡呢?/(ㄒoㄒ)/~



第一百五三回再次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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