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謝何剛一出門,韓文謙就知道了,但是他並沒有準備跟去。
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就沒有必要猶豫不決他並非那種優柔寡斷的人。謝何已經被他給了別人,從此和他再無干係
他只是沒想到會收到謝何的簡訊雖然只有短短几行字卻仿佛能透過屏幕感受到青年渴望被理解被信任的絲絲殷切。
他是那樣的相信著他,且希望他也相信他
韓文謙忽然感到胸口一陣煩悶,那種痛苦掙扎的情緒再次令他額頭作痛,他把手機扔在一邊,試圖不看不想,但是哪怕閉上眼睛眼前也不斷浮現青年惶恐害怕的倉皇面容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裝的這麼無辜!
你以為這樣我就還會同以前一樣無條件的信任保護你,再被你無情利用背叛嗎?
韓文謙慢慢睜開眼神色冷凝如冰披上外套起身出門。
韓文謙來到酒店的時候剛好就看到謝何被那些人按在地上。
青年纖瘦漂亮的身軀完全展露出來清秀的面容上滿是害怕恐懼,漆黑的眼眸水光粼粼,他竭盡所能的反抗但是無濟於事,很快就沒了力氣,意識模糊就在這時他忽然轉過臉看向他,張口發出微弱的絕望哭泣:「哥救救我」
那雙瞳孔中沒有焦距,只是茫然的看著他的方向,他其實可能並沒有認出他,只是在本能的求救。
他想要他救他。
韓文謙的心跳猛地停頓了一瞬,這是他放在手心捧了十六年人可他卻那樣的背叛了他,所以他一定要他也試試那生不如死的滋味所以毫不猶豫的拋棄了他,決心不管不顧。
但是這一刻他看著謝何那滿是淚痕的臉,想到他即將被別的男人侵犯,忽然覺得無法忍受,無法繼續看下去。
這是他當做弟弟一般一手帶大的孩子。
此刻他用那樣信任的目光看著他,向他求救
如何能夠無動於衷?哪怕他其實很恨他。
韓文謙忽然上前一步,他的嘴唇動了動,發出低沉的聲音:「鬆開他。」
周越彬一愣,他雖然看到韓文謙過來了,但是並沒有在意,他們對付林昕是韓文謙同意過的事情,但是韓文謙現在又來阻止是什麼意思?該不會是反悔了吧?
周越彬的臉色頓時變了,「韓哥,你這是」
韓文謙垂在身側的手握了握,沉聲道:「別多想,我不是出爾反爾的人,等我把他趕出韓家,他還是你的。」
周越彬正準備提槍上馬,這會兒生生掐滅也有點火氣,但到底不敢違逆韓文謙,露出遺憾的表情鬆開了謝何,聳肩道:「聽你的。」
反正不過是個玩意兒,也不是一定非玩不可,等等就等等吧。
韓文謙脫下外套蓋在謝何的身上,將他抱去了另一個房間,直接扔在了床上。
謝何的意識已經不清醒了,他蜷縮在床上翻滾了一下,那清秀漂亮的面容上還殘留著淚水划過的痕跡,粉唇微張,衣服散落開來,修長白皙的雙腿蜷縮著,露出柔弱又引人蹂躪的一面。
韓文謙深深的凝視著謝何,這是他第一次對這個青年產生了某種不該有衝動,這種衝動,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他不由得又想起前世的事,哪怕所有的證據都顯示林昕就是那個叛徒,但他依然懷著最後的希望去找他,想聽他親口否認只要林昕否認的話,他一定願意相信他,他會再調查一次事實。
那一世,他一直信任著他。
可是沒有,林昕沒有否認,他當時就和秦燁在床上寡廉鮮恥的和別的男人滾在一起,用冰冷刻薄的言語嘲諷他。
他曾經有多相信他,現在就有多恨他!
韓文謙胸腔中的怒意再次開始翻湧,他早已決定要用最殘忍的手段報復他!讓他嘗試被背叛的痛苦!所以當初周越彬提出建議的時候,他才沒有否決,他根本不會再在乎他的。
可是為什麼看到謝何那被群男人摁住,看到他哭著哀求他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出手了?
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就這樣算了?怎麼可能!
韓文謙冰冷的視線落在謝何的身上,真是一具漂亮且誘人的軀體,他就是用這樣的身體勾引秦燁一起算計他的公司。
既然秦燁都可以睡,為什麼他不可以?
韓文謙伸出手捏住謝何的下巴,令他抬起頭來,他看著謝何那朦朧的黑色雙眸,視線緩緩下移,那淡粉色的唇微微開啟著,似乎在引誘著他親吻下去。
引誘著他,用力的,狠狠的,占有他!
韓文謙眼中最後一根理智的弦崩斷,只剩下仇恨和。
救你?不,我不會救你的,我只會令你痛苦。
444:
謝何:寶貝你怎麼了?
444:昨天韓文謙要是沒來怎麼辦太可怕了!
謝何:所以我不是提醒他來了嗎?微笑p
謝何:我的好哥哥疼了我這麼多年,又這麼護短,要他一下子做的那麼絕情其實挺難的他之所以能下狠心把我送人,和他重生的時間節點非常關鍵,正是怒氣值的最高峰,人在衝動憤怒下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等他稍微冷靜點,就捨不得把我送給別人糟蹋了,自己家的孩子自己怎麼欺負都行,別人欺負就不行,這是人之常情啊。
444:
謝何:悲慘的故事停留在紙面上,或者只是道聽途說都顯得太過蒼白,哪裡比得上親眼所見?他只要來了,就不可能做的到無動於衷,我當然不可能讓他真的撒手。
444:
謝何:而且比起那群弱雞,我更喜歡18厘米的情哥哥:
444:無話可說3
韓文謙坐在沙發上,暗沉沉的視線看著床上的人。
青年纖瘦的身軀上滿是粗暴的之後留下的痕跡韓文謙微微眯起眼睛,一開始他只是因為憤怒想要傷害這個人,但後來就逐漸被所支配,這具身體仿佛有某種魔力,令他怎麼都停不下來,這個人也令他不願意鬆開手,想要看他在他的身下哭泣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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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文謙掐滅手中的煙,這時床上的青年睫毛顫動了一下。
謝何緩緩的睜開眼睛,他怔怔的看著韓文謙的方向,動了動嘴唇,發出沙啞的聲音:「哥」
很快他覺得自己渾身骨骼都如同散掉了一般,而且身下難以啟齒的疼痛,還有床上的痕跡這一切令謝何神情恍惚,昨夜那恐怖的回憶再次回到他的腦海,他記得自己去找舒顏,卻被周越彬他們按住
然後被那些噁心的人
謝何臉色蒼白,忽然抱著腦袋發出慘叫聲,他不記得了,他不記得了,但是他的身體記得
他喊了好一會兒,喉嚨干痛,忽然他停了下來,定定的看著韓文謙,雙眸中滿是絕望惶恐之色,顫聲說:「哥你救了我對不對,你救了我,其實什麼都沒發生對不對」
韓文謙眼神一動,很快明白謝何並不記得昨晚求救後發生的事,他以為是那些人侵犯了他。
呵韓文謙淡淡看著謝何,再次吐出無情的話語:「我去的時候,一切已經結束了。」
謝何聽到這句話,眼中最後的一絲僥倖和希望也消散了他蜷縮起身體,身上殘留的疼痛清晰的提醒著他事實,令他根本沒有繼續自欺欺人的資格。
好噁心好噁心
謝何趴著床沿,忽然乾嘔起來,哪怕最後什麼都吐不出來了,卻依舊沒有停止。
韓文謙深深凝視著謝何,他緩緩走過去,輕輕抬起謝何的臉,拿出一張手帕擦拭了一下他的嘴。青年蒼白的面容上,黑色的雙眸中一片死寂絕望之色,仿佛整個天地都坍塌了一般。
那樣的無助,那樣的悲戚。
對就是這樣,更痛苦絕望一些。
好好體會一下我所經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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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文謙將弄髒的手帕丟進了垃圾桶,發出冷淡的聲音:「我警告過你的,如果再有第二次,我是不會再管你的。你是怎麼答應我的?才過了一天又去見那些人,不但吸毒還,什麼男人女人都吃得下,我真是小看你了。」
「啊啊啊」謝何忽然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發出尖叫,他不想聽這些話,夠了!他不想聽!他紅著眼睛,死死的看著韓文謙,「我沒有!是周越彬陷害我的!他親口承認了!是他們害我的!」
韓文謙唇角一挑,笑:「他陷害你,你有證據嗎?」
謝何嘴唇顫抖:「我」
韓文謙又說:「沒有證據,我憑什麼要相信你?畢竟你的表現可不值得別人相信啊。」
韓文謙的話如同一刀又一刀謝何的心裡,令他的心臟幾乎停頓,血液冰冷。是的根本不會有人相信他的,他沒有任何證據他渾身都髒透了,連血液都是髒的,就是他自己看了都不會相信這樣一個噁心的人的。
也沒有人可以幫他,連最疼愛他的哥哥都不願意再管他了
這個認知令他失去了最後的力氣,無力的癱軟下來。
韓文謙不屑的瞥了謝何一眼,將衣服扔在他的身上,說:「穿上,你已經失蹤了一整天,難道想要母親擔心嗎。」
韓母已經給謝何打了不止一個電話問他為什麼周末沒有回家,但都沒有人接聽,於是十分擔憂的將電話打給了韓文謙。如果不是顧慮到父母的心情和可能引起的麻煩,韓文謙早就直接將謝何趕了出去不過現在這樣也沒關係,他總有辦法讓他自己主動離開。
謝何聞言卻一動不動,巨大的打擊令他幾乎無法做出反應,雙目一片空洞。
韓文謙卻沒有那個耐心,直接拽起謝何將衣服給他穿了上去,除了臉色還很差以外,別的倒是看不出什麼,只不過像是病了一場。
他聲音冷冰冰的:「做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做什麼?你要是不想隱瞞了也行,直接告訴大家你做了什麼,讓所有人都看看你現在的德行,看看你做了些什麼,我也省的幫你擦屁股。」
這句話終於令謝何有了一點點反應,渾身顫抖。
如果別人都知道會怎麼看待他?想到每個人都會用厭惡鄙夷的眼光看他會嘲笑他的所作所為
不,那樣他的一切都毀了。
他的人生,他的夢想
韓文謙鬆開謝何的手,聲音不耐:「快點決定,如果真的想要自甘墮落了直接說,我現在就走,以後你是死是活都和我無關。」
謝何的手緊緊的抓著床沿,他的身體在搖晃,眼前一陣一陣的恍惚,許久,他發出微弱的聲音:「不不要讓別人知道。」
不能讓別人知道
僅剩的唯一的執念,令謝何慢慢站了起來,然而剛一落地就差點摔倒,他咬著牙慢慢的跟在韓文謙的身後上了車。
韓母看到謝何總算回家了,原本有點生氣想問他為什麼不接電話,可是看到謝何慘白的臉色,頓時就變成了擔憂,「小昕,你這是怎麼了?生病了?」
謝何畏畏縮縮的看著韓母,痛苦絕望羞愧令他不敢直視韓母的眼睛,他低頭說:「感冒了,沒什麼。」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韓母一直對他很好,她會不會相信他呢?還是會像韓文謙一樣鄙夷厭惡他?他能和她說嗎?不要不還是不要冒險了這些醜事,太噁心了
韓文謙的厭惡已經令他處於崩潰的邊緣,他已經不能再經受一次親近的人給予的打擊了而且哪怕對他再好,也不是他的親生母親,他從來很有自知之明。
可是真的很痛苦怎麼辦誰能幫幫他
韓文謙看出了謝何的掙扎猶豫,他一把抓住謝何的手腕,對韓母微笑道:「母親別擔心,我送他上去休息,一定會照顧好他的。」
韓母對韓文謙很放心,這個兒子一向穩重可靠而且懂得照顧弟弟,於是點點頭說:「你快帶小昕上去休息,對了,生病了學校那邊就請假吧,都快畢業了,耽誤幾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韓文謙點頭道:「知道了,我會安排好的。」
謝何到底還是沒有勇氣開口,任憑韓文謙拉了上去,韓文謙將他推進房間,臉上的表情就變了,只剩下冷漠和厭惡,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謝何沒有任何反應,韓文謙的表現令他的心痛到麻木,這是他最為依賴仰慕的人,如今卻這樣的鄙夷他,在他最痛苦的時候對他冷言相對
任何辯解都無濟於事
444:宿主大大,韓文謙為什麼要騙你啊?
謝何:他就是想要我痛苦而已,我如他所願,我不慘黑化值怎麼降呢?呵呵。
444:好像是這個道理3
謝何:而且獨角戲唱起來多沒意思,我一看他這麼費盡心機的給我潑髒水,就是忍不住想配合他一下:
444:這是什麼惡趣味?
謝何慢悠悠的晃到衛生間,打開花灑的水開始洗澡,一洗就是兩個小時,絲毫沒有出去的意思。
到了晚上,韓家的傭人做好飯菜,韓母就準備上去喊謝何吃飯,但是還沒到門口就被韓文謙攔住了,他微笑道:「小昕睡了,就不要吵醒他了,晚點我再叫人把飯菜熱了給他送過去。」
韓母也就沒勉強,笑道:「好。」
韓文謙目視韓母離開,然後直接推開謝何的房門走了進去,房間裡沒有人,只有洗手間裡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韓文謙臉色忽然變了一下,大步走過去推開門,就看到謝何赤果的倒在地上,已經沒了反應。
韓文謙呼吸一頓,動作比大腦先一步作出反應,衝過去將謝何從地上抱了起來,摸了摸他鼻息,只是暈過去了而已。他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竟然很擔心他韓文謙眼神陡然又冷了下來,他竟然還在乎這個卑鄙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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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韓文謙抱著謝何扔到床上,也沒管他這樣會不會著涼,就這樣走了出去。
謝何自從回來過之後,就再沒有出過門。
一直到了第二天晚上,韓文謙才再次過來,手裡還端著托盤,上面有熱好的飯菜,對謝何說:「過來吃飯。」
謝何抱著膝蓋坐在床上,他失神的看著韓文謙,眼底浮現一絲希冀之色,聲音暗啞:「哥」
韓文謙看著這樣的謝何,心頭一悶,冷冷道:「不想死的話就吃飯,真想死就去外面,不要留在家裡。」
謝何的眼神晃了晃,終於化為一片悲痛絕望,卻是沒有再試圖辯解。反正無論他說什麼,韓文謙都不會相信的,只會用更無情的言語來鄙夷他,那麼他何必還要自取其辱呢
韓文謙顯然也沒有在這裡伺候謝何吃飯的意思,他只不過是礙於韓母的要求才送飯上來,至於吃不吃是謝何的事。
謝何看著韓文謙離開,根本沒有動,沒多久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餓的飢腸轆轆,到底還是爬過去把冷掉的飯菜吃了。
他不想死他一定可以堅持過去的一定可以的
他還有很多事想要做
他吃著吃著,不由得想起那些噁心的事,又把東西吐了出來,渾身虛弱。但是他擦了一下自己的嘴,還是堅持把剩下的吃完了,然後再次躺在床上蜷縮起來。
韓文謙再次過來的時候,聞到房間裡的味道皺了皺眉。
原本最是喜愛乾淨整潔的青年,此刻房裡亂糟糟的,地上是絆倒的垃圾,桌子下是乾涸的嘔吐物,顯得髒亂頹廢。他瞥了眼床上的青年,他把被子捲成一團,似乎想到了什麼很可怕的事,皺著眉頭閉著眼睛,像個刺蝟一樣緊緊蜷縮著身體保護自己
韓文謙放下飯菜再次走了出去。
謝何不知道韓文謙來過又離開,他一直噩夢連連,然後又感到百爪撓心般的痛苦,很痛苦很痛苦他以為那是個噩夢,可是睜開眼睛痛苦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越加劇烈,他內心迫切的渴望著某個東西。
謝何的眼裡露出痛苦至極的神色,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但是不行不能夠
韓文謙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雖然已經是深夜了,但是他沒有睡覺,反而衣衫整齊的坐在沙發上,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已經是第三天了。
午夜時分,門口忽然傳來輕輕一聲咔嚓開門聲,謝何穿著皺巴巴的睡衣,踉蹌著摔倒在韓文謙的面前,他的臉部因為痛苦而扭曲,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然而手腳發抖,抬頭用漆黑的雙眼看著他,毫無血色的唇動了動,發出顫巍巍的聲音:「哥我好痛苦你幫幫我」
韓文謙眸色略暗,他伸手抬起謝何的下巴,拇指摁在他柔軟的唇上,食指掠過他的面部輪廓,指腹擦過那光滑細膩的肌膚這是他們一家精心嬌養長大的孩子,氣質乾淨,模樣漂亮,任誰看了都喜歡。
所以周越彬,秦燁,他們都被他勾引著
現在他也不例外。
韓文謙的眼眸越發幽暗,扯開嘴角,與其便宜了那些外人,還不如自己留下使用,反正你欠我這麼多。
就一點點的,用你的痛苦、絕望、身體來償還好了。
韓文謙唇角勾了勾,發出低沉的笑聲:「請我幫忙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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