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賊!」
「瑪德!我忍了五年了!我實在忍不了了!」
「看不得,真的看不得老賊的作品。」
「我踏馬還以為櫻良就是那個連環殺人兇手」
「瑪德,樓上的哥們腦洞是真的大,筆給你,你來畫吧。」
櫻良的死,實在是太出乎所有觀眾的預料了!
因為看過《四月》,所以幾乎所有讀者都有思維慣性,以為櫻良會病逝,可這樣被殺的方式實在是太過殘忍,別說是男主,就連觀眾們都沒有見到櫻良最後一面!
其實回看前面的故事,就能夠發現鋪墊了不止一次,譬如影片最開始的時候,還有男女主一起周末旅行的時候,在各種背景音都在報導著女大學生遇害的新聞。
可真正在眼前發生,就算是老賊最忠實的粉絲都頂不住。
之前說什麼,能夠笑著看著老賊這部作品的觀眾,此時此刻一個個都青筋暴起,破了大防!
這和《四月》中,觀眾們那悲傷的暴風哭泣不一樣。
這是憤怒,是破防!
這一刀的狠辣程度,簡直太老賊了!
本身是一個憂傷而又美好的故事,可這一刀,將這美好的夢境完全粉碎!
關於櫻良之死,實際上從創作者的角度是能夠理解的。
「自然死亡」與「非自然死亡」。
病逝死亡的常規劇情存在著相當大的門檻,它的門檻在於受眾們對待此類結尾處理的低容忍度,簡單來說就是一種審美疲勞。
特別是在《四月》這樣的劇情出現過一次的情況下,這種疲勞體現為對故事戲劇性的弱化所導致的懸疑程度下降,讀者很容易就猜到結局。
從而在結局真正如讀者所預料的那般之時,乏味感與老套感就會大大增強。
而身患絕症下的「非自然死亡」,則是幾乎很少呈現出來的劇情。
突發劇情帶來的震撼性,與衝擊性能夠使得故事在幾乎是事件發生的一瞬間完全改變走向,從而達到一種戲劇性的效果,曾經的碧瑤之死,同樣是這樣的效果。
而觀眾,讀者所帶來的反應,完全在創作者的預期之中,因為一旦有超過預期的刀子,便會陷入歇斯底里的狀態或者是自我欺騙的狀態。
人都一樣,會本能地使自己去拒絕接受超出認知接受範圍的事實,這是「突發」與「自然」的矛盾。
於是乎,《胰臟》的故事就回到了最開頭的那一幕。
與所有觀眾預想的都不一樣。
葬禮的哭喪,並不是為病逝的櫻良,而是為被殺害的櫻良。
電影裡沒有悲慟的情緒,只是沉浸在一種憂傷的氛圍之中,隨著男主一句句的講述,回顧著他與櫻良相遇相識的過程。
在櫻良死去之時,男主同樣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的一部分,仿若隨之死去。
不知道多少天后,春樹來到了櫻良的家中,見到了櫻良的母親,在春樹提出,要看一看櫻良身前用日記形式的《共病文庫》之時,櫻良的母親潸然淚下:
「是你嗎?」
「太好了,你能來太好了」
「真的太好了。」
顯然在櫻良死後,櫻良的母親看過那本《共病文庫》,而雖然男主一直說不要將自己寫進其中,可看櫻良母親的反應,顯然知道在櫻良的世界中,有過這樣一個男孩。
「這是櫻良為你留下的東西。」
當這本《共病文庫》交到春樹手上的時候,櫻良母親的一句話,讓春樹愕然在了原地。
「櫻良告訴我的。」
「她讓我在死後,把這本日記交給唯一知道她病情,直到《共病文庫》的人。」
「她還說那個人很膽小所以可能不會來葬禮」
「但是」
「一定會來取這本書。」
當櫻良母親的話語一字一句的出現之時,觀眾們只覺得心如刀絞!
櫻良說的沒錯,她實在是太了解春樹了。
春樹默默的翻開了這本《共病文庫》,這裡面,記述的都是櫻良與男主過去的一切的回憶,只不過男主的名字都被塗掉了。
過往的回憶一幕幕的出現在春樹的腦海中。
而日記中的內容,令春樹再也壓抑不住自己悲傷的情緒。
最後櫻良留給自己的那封信,更是令人春樹崩潰大哭!
【「說實話,我曾經很多次,真的很多次認為自己喜歡上了你,或許我們成為戀人會相處的很好吧,可是我們沒有時間去驗證了。」】
【「我覺得你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我很羨慕你,如果我和你一樣,就不會帶給別人這麼多麻煩,將悲傷帶給你和我的家人。」】
【「你說希望我活下去的那一天,我哭了,我第一次感覺到,我作為我自己,被別人需要,謝謝你,十七年,我一直在等待,等待著被你需要,就像櫻花等待盛開那般,與你相遇,是我自己選擇的結果。」】
【「對了,有一句一直以來想要送給你的話,但也許你會不太喜歡。」】
【「我想」】
【「吃掉你的胰臟。」】
同樣是留下的最後一封信。
《四月》裡阿熏留給公生的最後一封信,公生能夠微笑著讀完,然後緊緊將它貼在胸口,迎接嶄新的未來。
可《胰臟》中的這封信完全不同!
這封信很長,可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刀子,一刀刀扎進所有觀眾的心臟!
觀眾們的情緒,都如同春樹一般,是一種愛人離世般的崩潰,是那種抱著信件,嚎啕大哭的崩潰!
如果不是櫻良的突然死亡,恐怕難以呈現出如此的效果!
「嗚嗚嗚嗚嗚——」
「嗚嗚嗚嗚」
觀眾的抽泣聲遍布九州。
現在的他們,不想發表任何感慨。
作為見證了櫻良與春樹相戀過程的他們,更能夠感受到這刻骨銘心的情感,對男女主而言,他們都是被彼此所需要的。
與《四月是你的謊言》相比,《胰臟》相似,卻不同。
《四月》從頭到尾的情感都是熾熱的,就和故事中振奮,熱情的鋼琴曲一樣。
而《胰臟》的情感是憂傷的,就如同綿遠悠長的小提琴曲,平靜,卻深入人心。
在不知不覺中,很多觀眾就流下了眼淚。
甚至自己都不知道這眼淚究竟為了什麼。
而男主的名字,第一次出現在了影片之中。
「春樹。」
「和櫻良的名字很配噢。」
這句話曾經在前往旅行的火車上,櫻良同樣說過。
電影中的「我」,終於有了自己的名字。
原著中,同樣是在這個階段,春樹的名字才被公布出來。
整個《胰臟》故事的劇情,就在這樣的氛圍之下,迎來了尾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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