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國主憤恨不已。
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好端端正在宮殿裡吃酒,結果吃著吃著,禍從天降。
關鍵這場禍事實在噁心,胖國主現在直反胃。
好巧不巧的是,他剛才正吃著一道名菜,叫做蝦油土豆泥,無論外表與形狀都與雲雁的糞便一模一樣。
胖國主越想越噁心,趴在一旁大吐特吐。
國主在這邊吐呢,一名老臣在旁邊提醒道:
「大唐的雲雁,國主,此人來頭怕是不小啊。」
「雲雁!」
胖國主剛才被氣昏了頭,此時仔細看了看天空的巨獸,神色變幻道:「真是雲雁!莫非大唐要找我的麻煩?我沒得罪大唐啊?」
胖國主想了想,急忙放出一件飛行法器,自己跳上去,飛向雲雁。
離著老遠就開喊:
「閣下切勿動手!我是冒土國國主,名叫冒盛,不知何處得罪了閣下,還望明示!」
冒盛此刻的心情變得十分忐忑。
對方只有兩個人,他雖然不認得,卻看得出那年輕人的身份絕對不凡。
因為魚朝的裝扮明顯是宮裡的太監,又能乘坐只有大唐才有的雲雁,對方的身份簡直呼之欲出。
大唐皇子!
冒土國這種貧瘠小國,在整個雲州都是墊底兒的存在,佛國大唐在冒土國面前簡直是龐然大物,別說大唐皇子,冒盛連大唐的太監都惹不起。
雲缺停下手裡的火炮,站在雲雁上喝道:
「今日來尋你,自然是來問罪,半天前,你做了什麼事難道自己心裡沒數麼。」
冒盛錯愕了一下,在腦子裡快速回憶起來。
半天前是清晨,我剛起床,吃了兩屜包子喝了三碗粥,上了趟茅廁,回來後又睡了個宮女
吃喝拉撒睡,沒幹別的呀!
「半天前,小王剛剛睡醒,實在沒做什麼特別的事,閣下是不是誤會了?」冒盛自降身份,自稱小王。
「你仔細想想,你對我大姐,做過了什麼。」雲缺冷著臉道。
冒盛立刻明白了過來。
壞菜了!
睡的那個宮女居然有如此身份,這可如何是好!
這位冒土國的國主反應倒是極快,一拍大腿,道:
「我知道了!閣下稍等,小王去去便回!」
說罷駕馭飛行法器落到地面,將一個身形苗條的宮女帶上,從新來到雲雁附近。
「封妃!小王這就封她為王妃!」
冒盛抓著宮女的手,情深義重的道:「愛妃!從今以後,小王只寵你一人,別的女人再也不碰!」
宮女被嚇得瑟瑟發抖,想不通國主今天發什麼瘋,她們這些宮女哪有上位的機會,玩膩了就扔掉,換下一個。
當場封妃後,冒盛心中大定,朝著雲缺哈哈笑道:
「老弟放心,本王對你大姐一定寵愛有加,絕不會辜負於她!本王可以發誓唉?唉!唉!別別別!」
冒盛話沒說完,就見雲缺將黑漆漆的炮口對準了他。
「誰是你老弟!她又不是我大姐,我大姐的村子半天前被你派兵屠了個一乾二淨,我大姐身受重創,我那小外甥被嚇得神志不清,你們還把我那大姐夫埋進了土裡,造成土人,簡直慘絕人寰!」
雲缺冷聲道:「你說說,這筆賬,是不是得找你算清楚呢。」
冒盛聽得瞠目結舌,魚朝在旁邊聽得直咳嗽。
被自己的吐沫嗆的。
「屠村?什麼村子?」冒盛疑惑的問道。
「無名村,距離此地三千里。」雲缺神色如常的胡編道。
「無名村?」
冒盛直撓頭,根本沒聽說過,他苦著臉道:「不是小王所為,我沒派過兵,況且我手裡也沒兵呀!整個土城只有一千左右的軍兵,除此之外,小王再沒有其他軍兵。」
「胡說八道!若非我及時趕到,我大姐一家全得斃命!屠村的軍兵盡數被我斬殺,難道我的殺不是兵,而是鬼麼。」雲缺冷聲道。
「唉,此事說來話長」冒盛邀請道:「閣下能否到我宮中一敘,我將事情如實告知。」
雲缺瞄了眼遍布糞水的宮殿,道:
「就這兒說罷,說清楚,饒你一命,說不清楚」
雲缺說著掂了掂手裡的炮彈,威脅的意味十足。
「好!好!閣下稍等,我去換身衣服就來!」
冒盛駕馭飛行法器返回,急匆匆沐浴一番,換了身乾淨衣服重新來到雲雁旁邊。
雲缺指了指雲雁後背,冒盛陪著笑臉,小心翼翼的站了上來。
「這就是大唐雲雁,寶貝呀」
冒盛第一次站在四階妖獸的背上,驚喜之情溢於言表。
「說罷,到底是誰派的兵。」雲缺道。
「狐圍!冒土國的大將軍!」
冒盛如實道:「不瞞閣下,我這個國主就是個幌子而已,有名無實,真正掌握冒土國大權的,是大將軍,狐圍有金身境的修為,以至五品巔峰,他身上有一半妖族血脈,能號令狐妖一族,這些年手握大權,其實他才是冒土國真正的主人。」
「狐圍此人殘忍嗜殺,手裡有十萬兵馬,全是些亡命之徒,冒土國各處村鎮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橫徵暴斂,一旦有人反抗,立刻會遭到滅殺!輕則全家殺光,重則屠村屠城!」
雲缺皺了皺眉,問道:
「既然那狐圍才是掌權之人,為何讓你成為國主。」
冒盛急忙解釋道:「我念過幾年書,有點心機,在買賣方面有些天賦,比較會算賬,這才當上國主,其實就是個看門的,替狐圍照看生意而已。」
「什麼生意。」雲缺道。
「這個」冒盛本想扯皮,忽然看到雲缺拿出了一把黑漆漆的長刀開始剔牙。
「鐵礦生意!」
冒盛語速極快的道:「冒土國的地底能挖出些鐵礦,狐圍用低價收取後,再高價賣出,我管的就是這筆生意!」
雲缺收起妖刀,問道:
「你手裡還有多少存貨。」
「沒了!三天前剛剛被買家取走,一塊鐵礦都沒剩,真的!我若說謊,天打雷劈!」冒盛怕雲缺不信,賭咒發誓的道。
「你是怎麼賣的,收價與賣價,都是多少。」雲缺道。
「明碼實價,拳頭大小的鐵礦石,收購價是十塊礦石二兩銀子,賣價是十塊礦石十兩銀子,由於是老僱主,我們通常只收七兩銀子即可。」冒盛道。
價不對。
但云缺能理解。
狐圍手下的軍兵去村子裡收礦,肯定會壓價,十塊只給一兩銀子,自己賺一兩。
這種事太過常見,沒什麼新奇之處,雲缺只對那所謂的老僱主感興趣。
「買家是誰,冒土國的人,還是其他國度的人。」雲缺道。
「這閣下恕罪,買家的消息我不能透露,這是買賣上的規矩,我們做生意要講信用。」冒盛為難的道。
「這樣啊,也對,你是個合格的生意人。」
雲缺點點頭,忽然問了句:「剛才,洗乾淨了嗎?」
「啊?哦,洗乾淨了!」冒盛如實道。
「脖子呢。」雲缺道。
「脖子也洗乾淨了!」冒盛道。
雲缺轉過頭,朝著魚朝道:「魚公公,脖子洗乾淨之後,該幹嘛了。」
魚朝躬身道:「回稟殿下,脖子洗乾淨,便可砍頭了。」
冒盛一聽頓時驚出一身白毛汗,對面的年輕人果然是大唐皇子!
冒盛急忙道:
「殿下不是外人,既然想知道買家的來歷,小王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雲缺故作為難的道:
「不好吧,你是生意人,要講規矩。」
冒盛義正言辭的道: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大活人還能被規矩困死麼!買家是我們的老主顧,遠在雲州海邊,住在九夷城,偏遠之地,想必殿下不曾耳聞。」
雲缺的目光驟然變得冷冽起來。
九夷人!
沒想到在冒土國這種貧瘠之地,也能出現九夷人的身影,九夷城的觸手居然探得這麼遠。
「你們與九夷城交易了多久。」雲缺問道。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成為國主還不到三年,九夷城是狐圍的老主顧,估計他們至少得交易了十年以上。」冒盛道。
雲缺聽罷沉默不語。
十年!
九夷城從冒土國購買了十年的黑鐵礦,那么九夷人手裡的武神炮就絕對不止一門兩門!
巨大的危機感驟然而起。
雲缺終於知道,自己到底還是小覷了九夷人。
萬幸的是,已經托先生送信回去,阜南王得知武神炮的消息一定會著手應對。
「什麼時候還會有交易。」雲缺道。
「大致兩個月一次,我們收的鐵礦時多時少,不保準兒,所以買家一般都會兩個月來一次,一次將所有鐵礦全部買走。」冒盛道。
「狐圍,在什麼地方。」雲缺道。
「灰狐嶺!那裡是他的老巢,不僅有十萬大軍駐紮,山里還有棲息著狐妖一族。」冒盛道。
「狐妖數量有多少,都什麼境界。」雲缺道。
「數量不太清楚,幾千頭應該是有的,聽說山裡有一頭老狐王,是四階妖獸。」冒盛道。
雲缺沉吟稍許,暫時放棄了去灰狐嶺的心思。
不好對付。
五品巔峰的狐圍不算什麼,但一頭四階狐王,加上滿山狐妖,還有十萬大軍,這種規模的勢力,雲缺一個人去肯定吃虧。
「狐圍一介妖人,居然也敢控制一國之地,他也配!」雲缺冷哼一聲,道:「給你個棄暗投明的機會,我與狐圍,你選一個。」
冒盛額頭已經滲出冷汗,道:
「敢問閣下是」
魚朝在旁邊道:「大唐,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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