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想發脾氣,可是,沒對象可發。偌大的正廳,就只剩下他們自己人在,連一個招呼的丫鬟都沒。剛剛的小廝,也都退了下去,不見了人影。原來守在門外的兩個小丫鬟,由於裡面的客人發脾氣,也退得一乾二淨。
這種現象,是挺詭異的。
「喲!這位少爺,發什麼脾氣?」秦嶺從側廳踏著清風般徐徐步出。那懶洋洋的神態,淡然從容的眸光,僅這一點都氣死人了。
少年眼睛陰惻惻地掃向秦嶺,傲然問:「你就是那不識好歹的神醫?」
秦嶺表情一僵,眼底也閃過不悅,「少年,注意你的用詞。」
話清冷孤傲。
跟著墨連城的,他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那底氣也是越來越足,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裝大,十足是尋死路。
沒再理會這幾個人,秦嶺轉身往門口步去,冷道:「來人。」
很快,原本沒在門口的丫鬟戰戰兢兢進來,垂頭低眉問:「二公子,有何吩咐?」
祈安堂,下人稱墨連城叫「公子」,曲檀兒夫人,於是秦嶺就撿個便宜,讓他們叫自己二公子,算準是無人敢反對自己,而唯一敢說他的也就是墨連城和曲檀兒,可這兩個人的脾氣,他是算準的,就算自己稱了爺,也不會在意。
於是,秦嶺就樂了。
這代表著,他是兩個人之下,其餘人之上,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
秦嶺負手挺胸,俊美的臉上挺是不悅,道:「誰讓你們將求醫的人帶來正廳?這樣對於在外面排隊求醫的人有多麼不公平?難道忘記了祈安堂的規矩?凡是來到祈安堂的人都是平等的,不分貴賤。」
「二公子,是大堂的趙管事。」丫鬟趕緊解釋。趙管事,是展家的人。這些人走南闖北,自然聽過赤水宗,知道赤水宗的威名,所以,人家報上名號,就將這人帶到了正廳,以禮相待。
不過這禮,卻有點怪怪的。
光是一杯茶水,誰弄的?!
忽而,秦嶺的腦海過一張絕美的小臉,不由打了一個寒戰。
赤水宗的人要倒霉了……
秦嶺揮揮手,吩咐道:「算了,你們招呼他們,如果是求醫的,就帶他們去大堂等候吧。還有記著,正廳是招呼賓客的,不是拿來接待求醫的人,你去告訴趙管事這一點,再犯錯讓他卷被窩滾回家去。」
「是!二公子。」
秦嶺是甩也沒再看赤水宗的人便要離開……
太囂張了,再敢囂張他就學著主子,直接下命將那破小孩扔出去。不久前,扔紫雲宗的時候挺是威風的。
剛踏幾步。
忽而冷風一閃,危險感起來!
秦嶺讓兩個赤水宗的護衛攔住。
那少年狠道:「本少爺沒讓你走,你也敢走?」
秦嶺臉色一暗,靜了半晌,冷冷道:「你們是不是忘記了這是什麼地方?在人家的地盤囂張,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敢威脅本少爺?」少年猛地一揚鞭子抽出,竟然欲甩向秦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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