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煙莫名心驚,不知怎的,看著顧墨寒這麼偏執的模樣,心裡漸漸籠罩上一層不安。
她莫名有一種現在的顧墨寒為了留下她,會不擇手段的感覺,她也是真怕他做出什麼意料之外的舉動,殺她個措手不及。
顧墨寒突然朝她走了兩步,驚得她不自覺朝後退,卻被他一把摟住腰身,他不悅的抿了唇,語氣卻有所克制。
「前面就是你的寢宮,我不送你回去了,免得你又生氣,但你回去以後要好好休息,不要再動氣了,你還懷著身孕。」
說罷,他彎腰,奪走了她緊攥在手裡的失憶水。
「這個東西,我拿走了。」
他不喝,之所以拿走,是因為他怕南晚煙自己喝了,到時候她將一切都忘記了,將他忘記了,那樣,比他忘了她,更令他感到恐懼。
說完,他也沒有在看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南晚煙倒也沒追,只是大口的呼吸了下,摸著肚子,眼神十分的複雜。
她安撫了自己一下,不管顧墨寒做什麼,他應該也干不出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畢竟現在母妃和太皇太后都將此事壓著,等到她身份確定,就算顧墨寒不願放人,顧大局的皇祖母,不可能讓他胡作非為的。
想罷,南晚煙又在原地緩了一會兒,才拖著身子,走回了寢殿。
而顧墨寒攥著手裡的藥瓶,徑直回了御書房,讓人將沈予找來。
沈予剛處理完一些事情,就得到了命令,馬上朝御書房趕去,見顧墨寒陰沉著臉,頓時有些凝重地行禮,「皇上。」
顧墨寒冷沉著一張臉,陰鷙的雙眸充滿清凜的煞氣。
「你速去將安平接到朕的寢殿,任何人膽敢阻攔,都不放過!」
「另外,你現在就派人去漾茗居,將安樂秘密接進宮。」
他跟南晚煙說話時,一直注意著沒提孩子的去留,就怕刺激她,但想從他的手裡奪走孩子,是不可能的。
如今南晚煙態度堅決,那他只能來硬的。
有兩個小丫頭束縛她的腳步,她必定不可能拋棄孩子,自己一走了之。
事已至此,他不能再心慈手軟了,把人留下,才是他的首要目的!
沈予疑惑,「怎麼好端端的要接公主進宮?」
顧墨寒的俊臉沉冷,警示的道,「你不必管,但此事斷不可讓莫允明的人發覺,更不能讓皇后知曉,否則,朕拿你是問!」
「是,但是」沈予不解地擰緊眉頭,「皇上,您之前不是一直都怕,若將娘娘逼得太緊,會適得其反麼?」
這可是皇上親口說的,他現在這麼急不可耐,難道是今日使臣覲見,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雖然逾越,但他還是得問清楚,免得皇上走錯了路,與皇后娘娘越行越遠了。
顧墨寒冷邃無溫的雙眸陡然變得凌厲,將今日在朝會上發生的一切,都簡言意駭地告訴了沈予。
「什麼,大夏使臣的領頭人竟是高管家?!」
沈予心神大駭,一臉的不可思議。
高管家不是死了嗎,怎麼現在又變成了大夏使臣?
而且聽皇上這麼說,現在雲雨柔和皇后娘娘,都有可能是大夏的郡主。
皇上定是認為皇后娘娘是郡主,才會怕皇后娘娘跟著那群使臣離開,做了如此果斷的決策。
可是
沈予忽然望著顧墨寒,有幾分欲言又止。
想到從前因為自己的諸多顧慮,才導致南晚煙和顧墨寒有了那麼深的隔閡,他還是咬咬牙,拱手說道,「皇上,屬下也有一事要向您稟報。」
「說。」
沈予嚴肅的道,「屬下按照您的吩咐,前去調查了雲雨柔的一切,也包括她原先居住的觀默殿。」
「沒成想,屬下竟然在觀默殿的後院草堆里,發現了一個侍衛的屍體!」
「那屍體處理簡單急切,又是中毒而亡,死的時間不久,應該是三天前,屬下懷疑是雲雨柔下了狠手,但三天前,她突然被皇后娘娘喊了去,才沒來得及將屍體處理乾淨。」
「之後雲雨柔被太皇太后帶走,就更沒有機會返回處理,那屍體始終晾在後院,留下的線索非常多。」
聞言,顧墨寒的墨瞳微眯,陰冷的氣息從他周身迸出,如淬寒冰的模樣,更是讓人膽寒,「可有查到那侍衛是誰?」
沈予的臉色變得更加冷凝,「屬下查過了,宮裡所有侍衛里,只有一個名叫楊烈的人無故失蹤,而這人,正是當初從翼王府提拔上來的侍衛之一。」
「皇上,宮中侍衛是不可能隨意進妃嬪寢殿的,哪怕您當初沒承認雲雨柔是妃,但也絕不會有侍衛輕易越界!可楊烈卻出現在了雲雨柔的寢宮,甚至還死在了她的寢宮。」
「若說他們沒有一點關係,屬下是不會信的,不然雲雨柔為何要殺他,還偏偏是在您起疑她肚子裡的孩子來歷時,殺了他。」
說著,沈予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顧墨寒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開口。
「所以屬下覺得,楊烈極有可能是雲雨柔的姦夫,怕事情敗露才會慘遭毒手,這樣推算的話,那雲雨柔懷的孩子,極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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