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補償就怎麼補償,我都聽你的。」
紀承洲眼底浮現滿意的笑,「這可是你說的。」
話落吻至。
兩人相擁熱吻。
正吻得激情四射,投入忘我的時候,蘇漾的手機響了。
她微微頓了一下。
紀承洲大手將她纖瘦的身子緊緊朝自己身上按了一下,意思很明顯,不許接電話。
真霸道。
蘇漾唇角勾起一抹笑,沒再理會手機鈴聲,繼續和他親熱。
只是手機鈴聲似乎和他們作對,一直響個不停,剛停了,過幾秒,又響了起來,如此反覆。
蘇漾不得不停止,「我看一下手機,應該是有人有急事找我。」
紀承洲眉間都是好事被打斷的煩躁,不情不願輕「嗯」了一聲。
蘇漾拿出手機,來電顯示喬樂菱。
她看向紀承洲,男人朝她搖頭,用眼神制止她不要接。
這個時候喬樂菱打電話來肯定是訴苦來了。
接起來,一準沒完沒了。
蘇漾卻覺得這個電話必須接,此時喬樂菱一定很無助,她選擇在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說明將她當成非常信任的朋友。
雖然也許喬樂菱知道真相後,她們可能再也無法成為朋友,但是在這之前,她希望盡她所能的幫助她。
說她愧疚也好,贖罪也罷,她只希望喬樂菱好好的。
蘇漾在紀承洲凝視的目光下接通了電話,電話剛接通喬樂菱染了哭腔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漾漾,我好難過。」
紀承洲嘆息一聲,知道無法繼續,轉身朝屋裡走。
蘇漾拉住他的手,眼神無奈看著他。
他回身安撫般在她唇角親了一下,意思他沒有生氣。
蘇漾這才鬆開他的手,靠在玄關柜上繼續講電話,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問喬樂菱,「怎麼了?和他聊得不好嗎?」
「不好,很不好,他真的結婚了,我該死心了,我爸爸病了,我不應該沉溺在自己的感情里獨自悲傷,我要撐起喬氏財閥,可是好難啊,還沒開始,我就覺得自己仿佛要死了一樣,怎麼會這麼難呢?」
至親之人病倒,深愛之人已婚,蘇漾仿佛看見了當初的自己,只是自己比喬樂菱更痛苦,她是至親之人去世,深愛之人背叛。
她能體會喬樂菱現在的痛苦,一定是痛不欲生的。
她艱難開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之前我以為失去時璟我就失去了全世界,直到這一刻我才深刻的體會到什麼是絕望,才發現失去時璟不是全部,爸爸我爸爸才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我我真的不能失去他」
說到後面她已經哭得泣不成聲。
蘇漾心裡說不出來的難過,如果喬樂菱知道喬鴻昌的病只是一場逼迫她成長的騙局,該多傷心。
可是,雖然這場騙局有些殘忍,但不得不承認,是有效果的。
至少喬樂菱不會因為宋時璟尋死覓活,而是在想著放手和撐起喬氏,過程定然痛苦,可經歷過破繭成蝶的痛苦和掙扎之後定然能美麗蛻變、突破自我。
蘇漾只有想著結果是好的,才能忍著不讓自己心軟告訴她真相,「你爸爸一定不會有事的。」
「真的嗎?」
「真的。」
「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喬樂菱重複這句話,好一會兒哭聲才漸漸停了下來,「漾漾,你當初家破人亡,被男朋友和妹妹背叛的時候,是怎麼熬過來的?你能不能教教我?我怕我挺不住。」
「置之死地而後生,無所懼才能無所不能。」
「無所懼才能無所不能?」
「嗯,什麼都別怕,一往無前就對了,當初孩子是我生活的信念,而你,還有爸爸,想著你的爸爸,你一定可以的!」
「好,我一定可以的。」喬樂菱似在附和蘇漾,又似在鼓勵自己。
兩人又說了好一會兒,蘇漾直到喬樂菱情緒完全平靜下來才結束通話。
通話時長48分鐘。
她來到臥室,紀承洲已經洗漱好了,穿著睡袍站在窗邊抽菸。
聽見動靜,他回頭看她,「聊好了?」
「嗯。」她淺笑著走過去,從背後環住他的腰,「大晚上的,怎麼抽菸?」
「解悶。」
「不是不生氣嗎?」
「不生氣,疏解一下情緒不行?」
紀承洲雙手撐在窗台上,蘇漾從他腋下鑽過去,來到他身前,面對著他,抱住他緊窄的腰,「行,當然行了。」
紀承洲擔心菸灰落到蘇漾身上,捻滅的手裡的香菸,腦袋微微後仰,「都是煙味,離遠些。」
蘇漾卻不依,攀上他的脖子,將人拉過來,湊到他面前,「不要,不想離遠。」
紀承洲唇角勾起一抹寵溺的淺笑,「熏不熏?」
「還挺香的。」蘇漾說完踮起腳尖吻住他的唇,吻了兩下,被他嘴裡的煙味嗆著了,立刻放開他咳嗽起來。
紀承洲笑著輕輕拍蘇漾的後背,「讓你離遠一些,不聽。」
蘇漾咳了幾聲才緩過來,抬頭看著紀承洲問:「這麼嗆,你是怎麼吸進去的?」
紀承洲看著蘇漾因為咳嗽染了一層薄薄的水霧的杏眸,心口微盪,被冷水和煙味壓下去的燥熱,再次復甦。
扣住她的後腦勺,偏頭吻住她的唇。
蘇漾輕微掙扎了一下,含糊不清的兩個字從唇角溢出,「熏人。」
紀承洲沒放開,而是加深了這個吻,仿佛想將肺腑里的味道都渡到她嘴裡。
好一會兒後,才放開她。
看著她愈加水潤的眼睛,啞聲道:「你現在,特別像在床上被我欺負狠了的樣子,水汪汪的,勾著我繼續欺負你。」
蘇漾微微喘息,不滿辯解,「誰勾你了?我才沒有。」
紀承洲突然抱起蘇漾將她放在窗台上。
蘇漾嚇一跳,忙抱住紀承洲的脖子,「你幹嘛?」
「我們在窗台上來過,記得嗎?那次你叫得特別歡快。」
蘇漾意識到男人又想在這裡來,立刻搖頭,「我恐高,我那次叫不僅是因為高潮,還有害怕。」
「可我喜歡聽你那樣叫,很刺激。」
「不行」蘇漾拒絕的話還沒說完,紀承洲大手已經從她衣擺下探了進去,溫熱指腹摩擦她的腰。
她的腰最敏感,她瞬間被一股酥麻感包圍,身子一軟,趴在他肩上,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個男人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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