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面對著十數遼將的嚴密防守,一時難下殺手,耶律天祚乘機攙扶蕭妃上馬,可蕭妃腿軟,好不容易才上馬坐定,遼將也跟著輪批上馬,準備逃逸,武松怒沖鬥牛,回身跳上馬背,準備發起新的一輪衝擊。
耶律天祚見武松又已上馬追來,這才想起了自己的獨特優勢——「遼人好射」,忙令手下放箭:「快,射死他」。於是遼將紛紛摘下弓來,可一摸箭壺,大多人的箭壺空空,在拼鬥與奔逃中,箭羽已全部失落,只有幾個遼將的箭壺中還各有幾支箭,於是這幾個遼將一起對著武松張弓開箭,他們恨不能一箭穿透武松的心胸。
面對第一輪飛來的幾隻箭羽,武松只好放慢速度,舉刀左右格擋,無形地與耶律天祚拉開了距離。
武松拍馬又追,又是一輪箭雨飛來。
武松拍馬追趕,遼人拼命放箭,快快慢慢,慢慢快快,武松與遼人的距離被拉開了,但遼人的箭也放完了。
武松見遼人已無箭,只有一個遼將手中還有一支箭羽,便放心大膽地拍著馬背,向前急沖。
那個遼將捏著最後一支箭,不知道是放還是不放,因為之前幾輪箭羽都已放空。
耶律天祚見武松仍是緊追不捨,距離又在漸漸縮短,他是又急又怒,圈馬從遼將的手中抓過了箭,拉滿弓,搭上箭,覷得准準的,照著武松的面門射去。耶律天祚也是遼國的獵殺高手,這一箭蓄滿了力道,挾有偌大的威勢。
這一支箭來得太快了,武松聽得弓弦一聲響亮,卻見正急速飛來的箭羽已到面前,想鞍里藏身也來不及了,武松只能偏了一下身,急舉雙刀來格擋,來勢兇猛的箭被武松用刀猛力一格,立即轉走下道,一下子插在武松的右腿上,好在中途折了力,只傷著皮肉。
遼人一聲歡呼:「呀,被射中了,皇上神箭」。
武松忍痛拔下箭羽,顧不得鮮血流淌,帶馬向前沖了幾丈,對著一個遼將一甩手,箭羽破空之聲嗡嗡作響,那個遼將正忘情地為遼皇歡呼,冷不防被武松一箭正著,跌下馬來。
突然的變故一下子驚壞了遼人,又見武松正舞著雙刀衝來,那安然不變的神色威風凜凜,不可侵犯,而天祚皇帝嚇得臉上又變了色,連喊愛妃快走,可蕭妃卻驚呼一聲跌下馬來。
眼看著武松已到近前,遼皇為了逃命,也顧不得自己的女人,只好與手下的遼將一起打馬而去。
蕭妃見遼皇舍她不問,只管自己逃命,急的大哭起來:「皇上,你不要臣妾了,若被這個男人要強,可不要怪臣妾不貞,嗚嗚.......」
耶律天祚根本就未聽清蕭妃的哭喊,他只有一門心思,至於女人,皇宮裡有成千上萬。
武松的乘馬已到,只見那個遼女橫坐在路上,眼看將要被踏死,武松大急,他實在不忍心讓這個女人慘死馬下,於是緊收韁繩,強勒乘馬,奔馬突然受到強大的力道所制,長嘶一聲,兩蹄直立不前,只得拐彎打圈,兩鼻呼呼生風。
蕭妃早已花容失色,嚇得差點背過氣去。
武松勒馬轉了一圈,再看遼人已經去遠,追趕無望,且已深入腹地,前面就是遼人的勢力範圍,只好作罷,但心裡是又怒又急,又恨這個女人擋道,氣得半晌沒說一句話。
怒也好,恨也罷,武松實在無奈何,只得調轉馬頭,準備迴轉涿州。
倒是蕭妃急得哭了:「這位將軍你別走啊,他們扔下我不管,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
武松立住了馬對蕭妃說:「我為什麼要管你」?
「不都是你拼命追趕的原因,你不追趕,他們怎麼會扔下我一個人」?蕭妃仍是哭個不停。
武松在心裡說:這理怎麼評啊,倒是我武松的不是了。
武鬆氣岔地問了一句:「你是何人」?
「我是遼國皇帝的蕭妃,人稱蕭娘娘」。
武松心裡不以為然,還蕭娘娘,標榜什麼,不就是那個鳥皇帝的小老婆嗎。
「你既是遼國皇帝的女人,我也不為難你,你自己走吧,去追趕你的皇帝男人」。武松說完就不再看她,準備抖動韁繩。
「這位將軍,這昏天黑地你讓我去哪兒,我也根本追不上他們,再說我的腳崴了,將軍不會見死不救吧」?
武松沒有回答蕭妃的話,但心裡卻是想開了,這荒山野嶺的,扔下她不行,送她去雲州也不行,可帶走更不行,能把她帶到什麼地方?
蕭妃淚眼婆娑地望著武松,這男人要是也自顧走了,她這蕭妃娘娘將會永遠香消玉殞了。
武松還在拿不定主意,卻聽蕭妃驚叫一聲:「將軍,你的腿還在流血」。
蕭妃這一叫,卻使武松感到右腿隱隱作痛,低頭一看,小腿箭傷處的血已濕透了褲管,武松只好下馬忙著包紮傷口。
「請問一句,將軍怎麼稱呼」?
「姓武」。簡短的回答,武松沒有看蕭妃一眼。
真是一個奇男子,蕭妃一時竟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心裡卻暗自稱讚武松。蕭妃想,真怪,我的美貌如花,也可說是傾國傾城,很受遼皇的喜愛,但卻沒有引起眼前這個男人一點動心的目光,他連正眼都不瞧你一下,要是遇到其他的男人,這時也許就被強行上身了。
蕭妃想了會對武松說道:「將軍,請你無論如何要帶上我,我願意隨你去南朝」。
蕭妃的話倒讓武松大吃一驚,抬眼驚異地看了蕭妃一眼,武松的第一感覺是這個女人真美,雖然風霜勞累而稍有倦色,但難掩飾她原有的風艷之光。
「你想隨我去南朝,你就是真心降宋我卻無法帶你走。」武松說完又移開了目光。
「請問將軍,這又是為何?」
武松有點焦躁:「這叫什麼事,大老遠追來,就帶回你這麼一個女人?」
被武松看不起,蕭妃有點不服氣:「將軍這麼看不起女人,可我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大遼國的皇妃。」
「得,得了,是遼國的皇妃又咋樣,不還是一個女人嘛。」
這時,武松可是氣得直罵自己是個混蛋,你武松成了一個什麼人,還真有能耐,抓不住遼國的皇帝,卻把他的女人抓了回去,這將會被眾兄弟笑掉大牙。
武松急得連連擺手:「不成,就是不成,你知道到時候,梁山的兄弟會怎麼看,會說我武松是只會欺負女人的一個軟包蛋。」
蕭妃也急得哭了起來:「武將軍,今兒你不帶我走,除了死,我已經別無去路。但是我不想死,因此我只能跟著你。」
武松在心裡又罵了自己一句:真晦氣,攤上了一個外國的女人。
武松沒轍了,最後只好點頭同意,蕭妃一看破涕為笑。
蕭妃的坐騎早就跑的無影無蹤,武松只好把馬讓給了她,可蕭妃只喊腳疼,好不容易站起身來卻難以挪步,更不必說跨上馬背了。
武松想了想,終於狠下心來,她讓蕭妃坐下,一把抓起她的腳捏了起來。
武松揉搓了一陣,讓蕭妃站起來試試,蕭妃站起身來左右擺弄了幾下,感覺不疼了,就自如地走了起來。
「快上馬吧,不知道什麼地方才能找到吃喝」?武松說著用舌尖舔舔嘴唇,嘴唇乾裂得快要出血了。
誰知已跨上馬背的蕭妃對著武松莞爾一笑:「等到了你們的大營,我就告訴你們的頭頭,說你今兒欺辱了我」。
武松沒有搭理蕭妃,在心裡罵了一句:「真是一個騷悶娘兒」。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5s 3.661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