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事務繁忙,今晚只能上傳這1300字,作為本章的前半部分)
孟州府衙的書房內,知府蔡燾被迫懲罰了自己,但這可不是所謂的一手願打一臉願挨,而是自認倒霉,他的心裡恨極了武松。
武松感到時間已差不多了,他和扈三娘也應該速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蔡燾,你若今後繼續從惡,就是我武松不找你,也必然會有江湖義士來找你算賬,想活得長久一點,就得積點善行。」
蔡燾徹底癱在地上,聽著武松的告誡,他只有點頭的份兒和力氣。
武松又轉向蔡勛:「蔡勛,我武松大字不識幾個,而你飽讀詩書,你就說說什麼叫流芳百世,什麼叫遺臭萬年,讓我長點見識。」
蔡勛張口結舌,無法回答武松的問題。他明知道流芳百世與遺臭萬年的含義,但就是不敢說出來,他怕武松再刨根問底連上蔡家,他難以承認也不想承認,自己的祖父蔡京就是一個禍國殃民、將會遺臭萬年的大奸臣。
「既然你回答不出來或是不願回答,今天我也不強求於你,給你二年時間考慮,這二年時間不算短,但也不算長,因為二年之後,我必定會去蔡府找你問個明白,那時你再推脫,就不要怪我手中的刀了。」武松說著又提高了聲音;「蔡勛,你莫要以為我是隨嘴說著玩的,只要我武松不死,就不會失約於人。」
這回該蔡勛泛白臉、出冷汗。
「三娘,我們該走了。」
武松又望了蔡仙娥一眼:「蔡小姐,青山常在,綠水常流,我們後會有期。」
扈三娘用腳踢了蔡燾一下:「起來,你們兩個去為我們打開城門。」
蔡仙娥目送武松走出書房的門口,似覺有一種失落的情緒在心中涌動。
書房外還站著黑鴉鴉的一片,但只能自動地讓開了一條道,他們看得清清楚楚,扈三娘的雙刀正抵著蔡燾和蔡勛的後心。
兩匹馬馱著10袋銀子,正立在道上甩動著尾巴。
看著馬背上的銀子,武松心裡笑了,他可以去掉一塊心病。
武松笑了,並不是自己貪愛這批銀子,也不是為梁山籌到了糧餉,而是為了還債,一筆人情債。
武松在都監府誤中奸計被抓入獄後,為了打通關節,是施恩變賣了資產,張青孫二娘夫婦也花光了所有的積累,為此,武松一直心存愧疚。這次正好借著快活林酒店之名,為施恩他們掙回一筆銀子。
兵士都知道知府為什麼要破例打開城門,兵士也不敢不打開城門,他們得罪不起姓蔡的知府。
一行人走出了城門,武松怕蔡氏兄弟一旦得以脫身會再生歹意,乘機發難而驅動兵丁圍攻,心想,不顯露一手絕活恐怕難以鎮住他們。
武松想著,一把揪住蔡燾,左手抬刀指著城門:「你說,這城牆高是不高?」
蔡燾不知所措地點頭:「高、高,實在是高。」
「起。」隨著一聲大喝,武松拎起蔡燾,向上一竄,於半空中左手用刀踮著磚縫,借刀發力,再次上騰,並反腕把蔡燾摔上城牆,順手一搭城垛,穩穩地站立在城頭之上,面不紅,心不跳。
蔡燾被摔得七暈八素,好長時間爬不起身來。
武松這一顯露,甭說那些兵士驚得合不攏上下嘴唇,蔡府的四個武師怦怦心跳,為小命無恙而暗自僥倖。
最膿包的要算蔡勛,看武松於半空中把蔡燾扔上城頭,嚇得尿了褲子,從此成了半瘋半癲之人,未到二年就一命嗚呼。
武松在城牆上大聲說道:「你們聽著,孟州這座破城阻擋不了我武松,誰敢輕舉妄動,我就讓他血濺當場。」
武松展身飛落城頭,那姿勢如同餓虎撲食,也象燕子掠水,穩穩噹噹地跨坐在馬背上,竟有兵士忘形地喝了一聲采。
「三娘,我們走。」
蔡燾孤零零地站在城頭上,目送武松和扈三娘乘馬遠去,隱入黑幕之中,那踏地的馬蹄聲,久久地叩打著蔡燾驚恐的魂靈。
踏地的馬蹄聲也同樣叩擊著扈三娘的心扉,她感到這夜色美麗無比,這是一個幸福的夜晚。
但這幸福的夜晚短如一瞬,扈三娘的心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58s 3.658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