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他們在前線休整了數日,做了許多善後的事,才終於動身返回村子了。
水門、自來也、富岳和真等人在隊伍前列,享受著村民們盛大的歡迎儀式,聽著周圍人在呼喊著自己的名字。
真也是首次享受這種戰爭英雄的待遇,他在人群中見到了自家的族人,綾理和綾乃這二人正緊緊望著自己,便向他們輕輕招手。
一路走過被村民們圍滿的街道,跟在後面的便是雲忍的俘虜們,每個人都戴著枷鎖與封印,除了雷影之外這些個雲忍頭上還都蒙上了黑色的布袋。
被俘虜的影,歷史上估計也僅有四代目雷影一人了。
迎接他們的不再是歡呼,而是數之不盡的唾罵,無數人高呼著殺死他們為死去的同伴們報仇。
好在有忍者們維持秩序,才沒讓現場變得混亂。
前列的鹿久和水門聽著後方的騷亂俱是忍不住回頭望了眼,他們原沒打算讓雲忍們這樣遊街,是真提出來的。
他說這樣做可以讓村民們的情緒得以發泄,對村子更有歸屬感。
四代目火影大蛇丸也出來迎接他們,眾人單膝跪在地上,由水門說著幸不辱命,盡數將敵寇擊潰的場面話,大蛇丸也親自上前將水門扶起,笑著稱諸君辛苦了,感謝眾人為村子做的一切。
村子裡村民們一片歡騰,大家都沉浸在戰勝後的喜悅之中,村子各處掛滿了橫幅,孩子們在街上跑來跑去,有樂隊在演奏著激昂歡快的曲調,婦女們圍在一起跳起了舞……
水門和真等人隨同大蛇丸進了火影大樓,詳述了一些前線的事,以及這次戰爭村子的傷亡、損失,對火之國境內的破壞,斬獲的敵人數目等信息。
真看得出大蛇丸聽得心不在焉,因為他剛進辦公室時便瞧見那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公務,不由一陣頭皮發麻。
他清楚這些都是自己未來幾天要處理的,雖然對此早有預料,但臨到跟前真心裡不由暗恨大蛇丸可真是一點政事都不做啊。
真還打算此戰之後好好歇息一段時日,現在看來已成了奢望。
如果這一場仗打了幾個月甚至一年之久的話,難以想像剛剛步入正軌的木葉內政又將崩壞成什麼樣。
水門和鹿久匯報的這些信息,都是真在前線就熟知的,大蛇丸聽不聽也都無所謂,未來的一切都是真去料理,眼下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
到最後大蛇丸才笑著讓大家回去好好歇息一番,晚上已準備好了宴席接風洗塵。
真被留下了。
很快辦公室里只剩下大蛇丸和真兩人。
大蛇丸姿態很隨意地坐在椅子上,目光靜靜審視著真。
「火影大人。」
「真,你讓我很意外啊。」
「火影大人是指什麼?」
大蛇丸一隻手放在桌子上,指尖有節奏地敲擊著木製的桌面,他低聲笑道:「我原以為,你只是腦子聰明呢,沒想到實力也這麼強。」
真聞言神色如常,他說道:「只是一些騙人的把戲罷了。」
他將自己在戰場上的作為解釋成了一種比較特殊的幻術,來迷惑對手,若他真有傳聞中的那麼強的話,隻身一人便可以消滅雲忍了,何須費那種功夫。
大蛇丸不知信沒信,聽後只是緩緩說道:「果然,沒人會甘願自己弱小,尤其是站在高處的人,對力量的渴望就更為強烈。」
「真,我說的對嗎?」
真低頭說道:「沒有火影大人,就沒有現在的我,我若一直停滯不前,對火影大人的作用只會越來越小,我還想一直待在火影大人的羽翼之下,跟隨火影大人去往更高的位置。」
大蛇丸聞言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笑聲聽起來意味難明。
他說道:「真,還沒有人真正能站在我身邊過。」
真回應道:「我希望那個人是我。」
大蛇丸卻沒再說什麼,只是揮手示意真可以離開了。
走出火影大樓,真感到輕鬆了不少。
大蛇丸起疑心也是預料之中的事,他的實力並不算多強,但從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忍突然一躍至此,任誰都會感到吃驚。
若是真在大蛇丸的眼皮子底下一步一步的變強,也不會面對這種場面,他是表現出了大蛇丸所不知道的東西。
真一路回到族地,族人們早就在此等候了,見到真回來紛紛上前來迎接。
綾理、綾乃、日差、夏、德間、鐵、春茶、秋里等人都在其列。
「真大人!」
眼前的所有人同時躬身行禮,前線的事傳回了村子,包括真那宛如神跡一般的力量,這讓族人們對這位少年族長的心中更是敬畏。
此前恐懼他是因為他手握籠中鳥,以及背靠大蛇丸,但他展現出的這份實力,徹底打消了一些族人心裡的不滿和怨恨。
即便是曾經的日向日足、甚至於歷屆日向族長都沒有這般強大,真還給他們開了一扇可以望見自由的門,讓一族之人都覺得,追隨於這位少年能讓日向一族比以往更加強盛。
人總是這樣,你比他弱,他會很輕易地接受你,每個人都不會排斥身邊有不如自己的人。
你比他強時,卻只能招來他的怨恨、嫉妒和詆毀。
但唯有你的強大遠超於他的想像時,才能換來對方真正一句心甘情願的「真大人」。
真只是同族人們簡短地說了幾句便將眾人遣散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後,真迫不及待地將綾理勐地拽入懷裡,埋首在她肩頭髮間深吸了口氣。
綾理吃了一驚,而後來劇烈掙紮起來,她不是抗拒真,主要是眼下還有這麼多人在場。
秋里和僕人們很自覺地低頭走開了。
綾乃在一旁站著看著兩人默不作聲。
「真,你瘋了,快撒手!」綾理面色羞紅地不斷捶打著他。
「我姐還在呢!」
綾乃也說了句我去做飯了,轉身走開。
真許久才鬆開了綾理,這惹得綾理十分氣惱,她覺得真太不注重場合了,當即對著真一同數落。
真則是緊握著她的手,低聲說道:「我有些話想對你說,去我房間吧。」
這些天每晚都只能聽見著凱的呼嚕聲,要憋死他了。
綾理紅著臉甩開他的手:「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才不去!」
真笑吟吟地看著:「你真不去?」
綾理哼了一聲,轉過身去:「不去!我要回家了!」
「行,那這些話我只能和綾乃說了。」
綾理聞聲勐地轉過身來,又羞又氣地踢了他一腳:「你這混蛋,怎麼什麼胡話都敢說啊,她可是我姐!」
真則說道:「我有什麼不敢的,你既然不願意,我就什麼都敢做。」
「我……我……我有說我不願意了嗎?」
「你剛才分明說了。」
「……那你再問一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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