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銓將齊子墨安排進旁邊的一個屋子,急忙讓人去尋找城裡最好的刀傷大夫,齊子墨如今的情況,真的有不太好。楊銓摸了摸齊子墨蒼白的臉頰,已經陷入昏迷的她,還是是不是的輕咬嘴唇,看得出,在楊銓來之前,她受了很多的苦,這也是讓楊銓自責的地方,如果當初他一頭衝進去,或許子墨不用受這麼多的苦,不知不覺中,這女子的影子,已經深深的烙在了楊銓的心裡。
如今她受了這般的苦,楊銓心中感到的不是憤怒,而是擔心,如果齊子墨因為這事情沒有了性命,楊銓絕對會內疚一輩子的。
城中的刀傷大夫,哪裡會有那麼多,唯獨天雄軍中的哪位老郎中,才是經驗與理論俱有的高人,本來這老先生還不願意來,還是何老六出,要他救治的傷者,就是老郎中曾經想要見到的哪位杏林高手。
老郎中痛痛快快的來了,還是不斷催促趕車的車夫快一,當這老先生進到了這屋子裡之後,楊銓的臉色才變得好看了一些,本來習慣了楊銓溫和謙順的人,被楊銓一直緊繃的臉,弄得緊張兮兮的,看見楊銓的臉色變好,眾人也都鬆了一口氣。
「那個,誰是這病人的親人?來,進來幫個忙!」老郎中衝著門外喊道。
屋子外的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還是候七推了推楊銓「大人,老大夫叫你呢,你是不是進去?」
楊銓這才醒過神來,皺眉道「可是,我不是子墨的親人啊」
「那您就等著屋子裡的那位姑娘出事?」候七又道
「外邊的人磨蹭什麼?趕緊進來,耽誤一會,想讓這病人出事麼?」老大夫顯然有些著急了,衝著外邊喊道
楊銓一咬牙,掀開門帘,走了進去,屋子裡,光線有些昏暗,滿頭花白頭髮的老郎中,正在桌子上準備手術用的器具,長長的布兜里,一排排寒光閃閃的刀,整齊的排列,老郎中看見楊銓進來,指著桌子上的一顆藥丸道「諾,你吧這個給這姑娘服下,這是麻藥,否則咱們動手到一半,這姑娘疼醒了可就麻煩了,這姑娘外傷雖然看起來不重,但是周身被刺入各種木針木刺。處理起來,怕是短時間做不完的,所以我需要一個人過來幫我」
楊銓看著這藥丸,來到了這床邊,讓齊子墨坐起來,想要讓她服下這藥丸,可昏迷中的齊子墨,這個時候卻是連這根本的吞咽也不知道了,楊銓餵了她許久,見著藥丸送不進去,猶豫了一下,將這藥丸嚼碎,送入了齊子墨的口中,知道她將這藥丸徹底的吞下,這個時候,楊銓的舌頭已經感到一陣陣的麻木。
一旁的老郎中掃了楊銓一眼,慢條斯理的將器械一件件放入一旁的碗裡,接著從腰間的水壺中,倒出了一碗水,將這器械泡了起來。楊銓吸了吸鼻子,他不由的驚訝的看著這老頭,這味道楊銓太熟悉了,分明就是酒的味道
「酒?你知道用酒消毒?」楊銓驚愕的問道
老郎中沒好氣的瞪了楊銓一眼「這有甚好奇怪的?這軍中引用酒來洗滌器械上的邪氣,早在宋朝就有了,不過當時釀的酒度數太低,這才導致效果不佳,我大明朝人才輩出,這烈性酒早就釀造出來了,草原上人人愛喝的燒刀子,就是草原人經常處理傷口的藥物,如果不是這般,你以為他們韃子就比咱們漢人身體壯這麼多,受傷之後,過不了多久,依然還能活蹦亂跳的?」
楊銓腦子嗡嗡作響,這些可都是後代的技術啊,莫非在自己之前有人也穿越到這裡,教授給古人一些先進的知識?
老郎中猶自自言自語的道「這軍中燒酒除毒的辦法,雖然效果好,奈何這等東西,已經屬於軍中的保密範疇,一應治療使用的器械,藥物,乃至方法,都不得外傳,生怕被敵方曉得,可是如今這個情況,別咱大明的老對手蒙古韃子,就是後來崛起的女真韃子,也早就知道了,可管事的相公,依舊讓咱們不得外傳,這不是掩耳盜鈴麼?若是我等這些人死了,下邊的那些新手,知道這些東西麼?讓我來,這些人真真的迂腐!」
道這裡,這老先生抬頭看了一眼楊銓,卻發現這人呆呆的坐在床邊,似乎被嚇到了,這老郎中衝著楊銓喊道「楊大人,莫要在耽誤時間了,快來幫我動手術吧。」
著他坐在床邊,拿起齊子墨的右手,只見那手掌之上,鮮血早就凝固,暗黑色的血痂,整個將齊子墨的手掌包裹住了。老郎中心翼翼的將這血痂剝落,露出了裡邊因為受傷,變得烏青一片的手指,看著指甲末端的那根木刺,老郎中倒吸了一口涼氣。接著卻是冷笑一聲「好狠的心啊,對付一個姑娘,竟然用上了這樣的手段,嘿嘿,倒是瞧了他們了」
老郎中取過一柄類似鉗子一般的物事,心的捏住了這此的尾端,左手緊緊握住了齊子墨的手指,用力的一拔,一根寸許長的木釘被拔了出來,鮮血順著那黑黝黝的洞,慢慢的流了出來。
楊銓急忙用棉布按住了傷口,老郎中翻開齊子墨的第二跟手指,然後重複著上邊的動作……一個時辰過去了,當這老郎中看著桌子上橫七豎八的東西時,也不有的頭皮發麻,這裡邊有木頭的,也有鋼針鐵釘,扎在齊子墨的皮膚之上,
老先生伸了伸懶腰,衝著楊銓道「行了,這丫頭四肢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完了,按照這些傢伙變態的性格,這丫頭的身上也少不了其他的傷,你把她身上的衣服給脫了吧。」
「啊,我脫?」楊銓睜大眼睛看著老郎中。
老頭白了楊銓一眼,「怎麼,不願意?成啊,門外的士兵有一個算一個,估計都搶著幹這活呢,你子竟然還不想干,得,最後一句話,你干還是不干,不行,我出去找人。「
楊銓急忙道」行,行,行,我脫還不成麼?「
道這裡,楊銓來到了齊子墨的床邊,看著齊子墨因為受傷緊緊皺著的眉頭,蒼白的臉頰,楊銓紅著臉,心翼翼的將齊子墨身上的衣服解開,
身後的老郎中道」揭開了麼?解開了就看看她身上有沒有傷口,還有隱秘的地方,有沒有金針之類的東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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