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笑面人那漸漸消失的身體,殺手搖了搖頭,這笑面人作為和自己一樣風格的參與者,自己自然是對其作戰方式十分了解。
「你這可有些衝動了。」殺手自語道,隨後便將目光看向了這泥地中的呼吸草,就因為這株小草,前後已經有數十人戰死在在這片青藤之下了。
剛開始來的時候,殺手便發現了這株呼吸草,但是謹慎的殺手並沒有將自己暴露出來,甚至放過了兩個前來取藤的參與者,而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判斷這呼吸草周圍是否有人埋伏,但是顯然沒有人在這青藤周圍遭遇攻擊。
然後當第三個參與者發現了這株呼吸草時,就如同笑面人一樣,這名參與者二話不說便襲擊了呼吸草的下方,結果什麼也沒有,這時殺手才放下心來,將這第三名參與者擊殺。
隨後殺手便埋伏在了這裡,利用這株呼吸草幹掉了不少高手。
「再強的人,也有可能因小事而翻車。」殺手嘆息了一口說。
「說的沒錯,所以說咱倆可以好好聊一聊了。」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聽到這個聲音,殺手猛的一轉頭,只見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正在冷冷的盯著自己,看到這個人,殺手的臉色一下變的很難看,怪不得笑面人會如此著急的暴露自己,當時殺手還奇怪,因為這完全不符合一個前二百的高手的作風。現在殺手明白了,原來碰見了這貨。
在虛擬競技場中,參與者是可以改變自己的外貌的,而風影者的形象便是一身白袍,身別一把三尺青鋒劍,頗有古時候劍客的感覺,而事實上,這傢伙也確實是玩劍的,一把長劍縱橫競技場,近戰當屬一級場中的前三名。而且最讓殺手忌憚的是,風影者從不像別人那樣利用地形、陷阱等陰人的手段,而是抓住誰就砍誰,從不陰人,重點是還經常拼到第一,這就很恐怖了。
在以往的比賽中,殺手曾不止一次的陰死過風影者,還曾說風影者就是一個莽夫,畢竟這種只懂的沖沖沖的人是自己最容易偷襲的目標。但是讓他正面碰上這莽夫,殺手還真是有點憷。
「還真是挺巧啊,在這兒碰上了你這條毒蛇。」風影者冷笑著說道。
「毒蛇?呵呵,蛇兄,別藏了,現在圖里估計沒剩幾個人了,不如咱倆合夥弄死這個傢伙,然後在決戰怎樣?」殺手也冷笑一聲報以回應,然後對著林子裡的一個方向說道。
「藏了這麼久,果然還是瞞不過你。」一個柔美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妙曼的身體從林間浮現。一個同樣戴著面具的女子從林間站起。
而此時的大廳早已經爆炸了。
「三強竟然碰到一起了,這可有看頭了。」
「你覺的誰能勝?」
「風影者吧,這傢伙打明戰我就沒見他輸過。」
「也未必,我聽說這蛇吻和殺手現實就是夫妻,這二人近戰配合也是很厲害的。」
這時,一道聲音弱弱的響起,正是剛才一直觀察楊熾的人。
「你們忘了嗎?這泥里還苟著一個呢。」
聲音響起,大廳中瞬間沉默了,隨後又爆發起來。
「真是,這泥里還拱著一個呢。」
「我去,這貨不會要截胡了吧?」
「這比是真的能忍,我是直的服,這有遊戲體驗嗎?」
然而大廳中的驚嘆聲並無法傳到正在對峙的三人耳中,此時的殺手和蛇吻正很緊張的看著風影者。正如外人所說,殺手和蛇吻現實中卻實是一對很恩愛的夫妻,但是在競技場中,二人卻形如陌人,但是配合卻沒得說。
微風吹過,青藤上的葉子在風的吹佛下緩緩吹動,冷汗順著蛇吻與殺手臉上流下,這也是虛擬競技場的逼真之處,可以完美的將人的身體反應表達出來。
面具內,殺手頭上的一滴汗珠流進了眼內,這讓殺手不由的眨了一下眼睛,就在這一剎那,風影者動了。
「劍來!」流光於手中流轉,無數分子在空中瞬間聚合,一柄長劍出現在了風影者手中,二話不說直接刺向了殺手。
「我靠!」殺手十分無語,這風影者的戰鬥直覺簡直恐怖,只不過是一個眨眼的破綻,而且戴著面具,但風影者依舊「嗅」了出來。
身體向側一偏,躲過了致命的一劍,殺手也從身後一摸,一把手槍滑在了手裡。
但是風影者顯然不會給殺手機會,手腕輕轉,一柄長劍便好像活了一樣,如同一條靈活的游魚一般穿梭在殺手身邊,劍劍都向著要害招呼,殺手只能無奈的躲閃,沒有絲毫的反手機會。
一旁的蛇吻並沒有隻在一旁看著,而是趁著風影者與殺手拼殺時,手持一柄軍刺便沖了上去。
看到蛇吻也沖了上來,風影者冷哼一聲,手中的長劍卻是舞的更加犀利,一時間二人竟奈何不了風影者。
拼了一會兒,殺手抓住一個機會猛的向後一翻脫離了戰場,風影者見狀就想黏上,奈何蛇吻一軍刺刺向了自己的胸口,只能回身用劍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擊。
脫離了戰場的殺手將手中那已經被砍的殘缺的手槍扔掉,雙手於空中輕抓,兩把精緻的銀色雙槍便出現在了手中。
作為一名隱藏在暗中的殺手,殺手自然選擇的不是像風影者一樣的冷兵器,而槍,正是殺手所擅長的。
沒有多餘的廢話,殺手抬手就是四槍,沒有絲毫的遲疑,甚至連蛇吻也在射擊的範圍內,根本沒有顧及自己的妻子,這也是兩人約好的,在競技場中,只有生死,沒有夫妻。
蛇吻顯然很明白自己丈夫的槍法,所以在殺手抬槍的一剎那,蛇吻便脫離了風影者的劍芒。
但是被子彈封死了退路的風影者並沒有慌張,只見風影者左手在腰間一抹,一個劍柄便出現在了風影者手中,隨著四道劍光閃過,殺手和蛇吻都驚住了。
隨著風影者落到一個樹枝上,一把爍著紅光的雷射劍出現在了風影者的左手,但是最讓二人驚訝的不是這個,而是殺手的子彈竟沒能威脅到風影者絲毫。
「以冷兵器擋開四發子彈,並且毫無吃力,你已經是諾思域一階了。」殺手的聲音緩緩響起,雖然表面上很鎮定,但是還是可以從中聽出一絲慌亂。
「沒錯,本來我是打算在今天贏下這把後升到二級場的,但是沒想到這把竟是巔峰戰,要怪只能怪你們命不好了。」風影者很淡然的揮舞了下手中的雷射劍,發出陣陣嗡鳴聲,然後雷射劍的光芒便消失了,相比於自己右手的長劍,風影者還是認為這種長劍更符合自己。
「原來你的一切都是裝的。」蛇吻也緊緊地盯著風影者,諾思域一階無懼普通槍械的威脅,這是人們所共知的,因為諾思域一階的人腦已經足以使眼睛可以看清子彈的軌道,反應力與身體強度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所以說之前風影者與自己二人戰鬥半天完全是在戲耍自己二人。
「沒錯,畢竟老對手了,總的給一點尊重吧。」風影者如同玩弄老鼠的貓一樣,一臉戲虐的看著殺手和蛇吻。
而此時正在觀戰的人們也不由發出一陣陣驚嘆,誰也沒想到風影者竟然已經是諾思域一階了,也就是說風影者在某一方面已經是二級強者了,在虛擬競技場中,本來是不允許二級的人參加一級戰的,但是每個升到二級的人卻需要一場戰鬥來讓虛擬競技場檢驗自身等級,但顯然殺手等人的命很不好,這一場戰鬥是風影者的檢驗戰,所以即使風影者已經到達二級,但是戰績仍是算數的。
「不用看了,沒戲了,除非還有二級的人或者風影者自己自殺。」眾人都很為殺手和蛇吻惋惜,一級打二級,還是正面對戰,怎麼看也沒的打。
然而在大家的惋惜聲還沒有落下,只見大廳中的屏幕上卻突然發生了異變。
在三人的下方的泥地中,猛然衝出無數的龐然大物,其速度之快甚至連風影者這個已經踏入諾思域一階的強者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三人看清楚是何物時,三人的臉色不由變了,因為這些龐然大物竟早一瓣瓣巨大的花瓣。而三人則被這些巨大的花瓣包裹在了其中。
看著這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的花將自己包了起來,風影者二話不說,右手猛的一揮劍,一道劍氣猶如出海的蛟龍一般轟在了這花瓣上,劍氣的威力讓殺手和蛇吻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如果剛才被這麼一劍轟住,自己二人恐怕早出局了。
但是風影者沒想到的是,自己這一劍竟然沒有給這朵巨花造成任何傷害,只是另花瓣抖了抖。不信邪的風影者又將劍向花瓣狠狠刺去,但是即使劍尖刺入花瓣三分之一,也沒將這花刺穿,這一層薄薄的花瓣就如同一塊堅韌的膠皮,任憑風影者怎麼劈刺,這花是半毛錢事都沒。
「兄弟,別費勁了,大王石花的表皮就連三級高手都很難切開,更何況你這二級的。」一個聲音悠悠響起,正是一直趴在泥里的楊熾。
三人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沒想到這片青藤下竟然還藏著個人,風影者和蛇吻就不說了,但是殺手的臉色就很精采了,自己在這青藤邊上呆了那麼久,硬是沒發現楊熾。
「那株呼吸草是你埋的?」殺手忍不住問道。
「是啊,還多虧了老哥你,我才能看到這麼多高手被殺。」楊熾抹了把臉上的泥巴,笑嘻嘻的說道。
殺手聽後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心裡不由誹謗:「真他媽的能苟的,打個競技場能在一灘臭泥里爬上三十分鐘,也是服了。」
風影者自然沒有殺手這樣的想法,因為他壓根不知道楊熾在這趴了多久,如果知道了,恐怕也的堅起大拇指喊聲「牛批」
「這麼說這花是你弄出來的?風影者面色不善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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