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呆呆看著他,長睫撲閃,目光失焦還沒回過神來,只下意識伸出紅舌,舔去唇上留下的曖昧水漬。
祁野笑意一頓,眸中暗流涌動,叫囂著衝動此消彼長,他不自然的鬆了松力道,將人往後推了推。
紀舒此刻也回了神,擰起黛眉,「你騙我?」
祁野不自在的咳了咳,冷靜的解釋道:「我不累,瑣事沒有那麼多,你別擔心。」
「那將軍方才那樣說,是為了占我便宜?」
紀舒挑高了一邊眉頭,抬起一根指頭戳著祁野心口,「以前便罷了,我要和將軍議親,就得守規矩了。將軍擅進我閨房都是不準的!下回來得站外頭敲門,我說能進才能進。」
祁野被她點的渾身酥麻,皮肉都繃緊了,他啞聲笑道:「若次次來都敲門,只怕歲歲煩。」
「將軍少來幾次,不就不煩了麼。」紀舒笑說。
祁野:「整整三年不能議親,若再少幾次見面,可活不成了。」
紀舒笑意忽然僵住,嘴角慢慢的就拉平了,她仍是乖巧的坐在祁野懷裡,表情卻陰森的駭人。
「什麼三年不議親?你難不成要學那些人,把我當外室養在外頭?」
祁野甚少見她這樣,戾氣張揚的明艷灼人眼睛,祁野神志恍惚,唯下意識答道:
「祁老太太要死了。」
紀舒戾氣一收,正要說話,祁野忽然欺了上來。
他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吻的比之前更霸道深入,掐在紀舒腰間的手燙的她不停躲閃,以前的親近都好招架,唯這次紀舒眼角都沁了淚,唔唔哼著推搡他。
直到快喘不過氣,祁野才將她放開,紀舒大口喘息,淚將眼睫都沾在了一塊兒,眸色微紅楚楚可憐,眼神卻是嗔怒的瞪著祁野,剛打算張口罵他,祁野抬手好似懷念方才一般,用力研磨了一下她殷紅的唇。
紀舒生怕他再來,立即咬緊牙關,祁野胸膛微震,發出一串低笑。
「唔唔唔!」
紀舒不敢張口,含糊的罵他,雖是沒說出聲,但從眼神也能分辨得出她在罵人。
偏偏祁野面不改色,仍我行我素的拘著她,懶懶的垂著眸,指腹抹去她嘴角殘留的水痕,伏在她耳畔低聲道:
「歲歲下次多罵兩聲,我愛聽。」
「!」
紀舒瞳孔一縮,面上燒紅,抬手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屋內折騰了好半晌才消停,紀舒蹭到床尾,還把枕頭擺在了中間立了個楚河漢界。
祁野出了門不知做什麼,回來時拎了個帕子,他自然的走上前要給紀舒擦臉,紀舒蹭到裡頭,憤憤指著枕頭的位置。
她下唇緊咬,一副還未消氣的模樣。
祁野挑了挑眉,抬手揮開枕頭,一腿壓在床榻上,輕鬆夠到紀舒,帕子輕柔的附在她臉上。
「祁野!!」
紀舒實在忍不住叫出了聲,嗓音啞的不行。
「乖,擦完臉就好。」
祁野嗓音倒是慵懶饜足,他壓著紀舒手腕,細細給她擦了面上和頸上的汗珠,才下床把帕子拿出去。
回來時拎了滾到床頭的枕頭,擺在了二人中央。
「我來之前你去做什麼了?為何要哭?又是因為你爹?」
祁野一副談公事的表情,穩穩端坐在楚河漢界的對面。
紀舒抹了把臉,「不是,我去和祖母說話,想到從前才哭了你方才說祁老太太要死了?真的?」
「我今天回去聽說的,府醫是你的人,應該這兩日就把消息遞來了。」
祁野面不改色,看著並未對他們婚期要延遲三年,有什麼不滿。
實際上他自然不滿焦慮,但在紀舒跟前,這些情緒全都被他壓在心底,一絲一毫都不曾透出。
他道:「你放心,我找了大夫極力給她拖著。」
紀舒:「若真要延遲三年,將軍等我麼?」
「我等你二十七年了,還差這三年?」
他看著紀舒,認真道:「這三年我會在京城,你不必怕。」
祁野從懷中取出一封帖子,遞了過去,他笑說:「本來來就是為了給你這個的。」
紀舒接到手中,展開一看,愣住了。
這是一封合婚庚帖,祁野的字跡,上書了他和自己的生辰八字,記願歲歲常新,永以為好。
祁野:「本是想等真正上門那日再交給你。生辰八字是你當初與我說的。庚帖你收著,我若是背棄誓言,或要你做外室,你只管拿著去衙門告我罷了,不如還是買兇殺了我好了,解氣。」
「嗤——」
紀舒忍不住笑了,她瞪著祁野說道:「成婚的事沒想,負了我以後怎麼死倒是想好了。是不是真沒有信心,想著日後可能真要辦了?!」
「我並未想過,我是要告訴你,祁野不會負紀舒。若真有那日,那必不是我,你把我殺了也好,保全我此身清白。」
紀舒抄了枕頭砸過去,「什麼亂七八糟的!」
祁野笑著奪了她的枕頭,把主動越界的紀舒抱進了懷裡,下巴抵在她頭上,笑意溫柔。
紀舒倚在他懷裡,安靜下來以後才伸手,摸索著環住他的背。
悶聲道:「不會等三年的,機會很快就來了。」
祁野放開了她,紀舒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說道:「將軍,若之後京師再有你我的傳言,你別再叫人堵著。能助你我圓滿的人就要來了。」
翊坤宮
趙貴妃拍案而起,怒罵:「一群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本宮養你們何用!」
「娘娘,娘娘息怒啊!」
首領太監周慶連忙磕頭,「實在是溫裕縣主和冠軍侯把事情料理的太乾淨,沿安府上下竟無一人知曉二人曾私下來往!小人走遍了沿安府,真的是找不到!再找,只能是軍營之中的,可咱們的人偷偷遞消息出來,都說這二人,只在送糧那晚和軍營里的將士們一起吃了次飯,之後就再無交集了!」
「一定有的!」
趙貴妃捂著胸口,表情猙獰,可恨他們沒有證據!
周慶小心翼翼抬頭看著趙貴妃,喉頭滾了滾,輕聲說:「娘娘,既然沒有切實證據,咱們可以偽造啊早知此二人有來往,那溫裕縣主和離必定是為了祁野,二人早有苟且,到時只要一驗——」
「紀舒嫁了祁承序多年!驗又有何用。」
不過話雖如此說,趙貴妃卻有了些許想法。
周慶:「娘娘糊塗了,咱們找些『證人』,這事兒不就成了。小人雖沒在沿安府找到知道二人私情的人,卻『找到』了,可以指認——那二人有私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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