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不自在的拉下衣袖,伸手捂住,臉色有些尷尬「不是南昱......是......是」
「不用解釋,南昱的第二人格傷的你,也是他把你從二樓推下去的把。筆神閣 bishenge.com」伊唇抬眼看著玉凝。
玉凝驚訝「你怎麼知道?宮沫告訴你的?」
「南羽是不是找過你?」伊唇避而不答,轉而問其他。
「嗯,周天找過我。」玉凝低頭小聲回答「她說......南昱很恨我。」說著玉凝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伊唇「我不知道南昱為什麼會恨我,她還說,南昱喜歡的人是雲越。」
伊唇仔細打量玉凝幾眼,發現和雲越眉眼之間確實有五六分像「她還說了什麼?」
「南羽說......」玉凝眼睛不敢看伊唇,眼神慌亂,言語吞吞吐吐「她說......你......你......」
「說我算計你,說你身上發生的一切都跟我有關,說我沒把你當朋友,說我心思狡詐。」伊唇截斷玉凝的吞吞吐吐。
玉凝抬頭鼓足勇氣的開口「對」。
「她說的不錯。」伊唇雲淡風輕的承認,玉凝的小心翼翼瞬間被憤怒吞噬大聲質問「為什麼?」
「因為你蠢。」伊唇毫不留情的打擊,絲毫不顧玉凝受傷的神色繼續開口「我不是不愛說話,我只是不愛說廢話。我提醒過你不止一次,那些欺負你的人都是你自己慣的,你卻不以為然,以為只要你姿態夠低微別人就能把你當朋友,結果呢?」伊唇看著玉凝青白交錯的臉冷笑一聲「我給你提過醒,離江承歌遠一點,離南羽遠一點,離南昱遠一點,你聽了麼?你說我沒資格干涉你交朋友的權利,還故意和南羽南昱江承歌三人越走越近。你說,是我算計你了還是你自己往圈套裡面鑽?」
「可是我幫過你!」玉凝大聲控訴,實在不理解為什麼伊唇明明欺負了別人還能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雲淡風輕的說是別人傻不是她手段多。
伊唇挑眉,冷眼看著玉凝「你幫了我什麼?」
玉凝如鯁在喉,她幫了伊唇什麼呢?她看著伊唇張了張嘴,視線開始模糊,腦中確實無比的清晰她們之間發生過的事情,慢慢低下頭,眼淚滴在牛仔褲上暈開一片。
第一次想幫伊唇討公道,結果惹上了阿細。
第二次想幫伊唇討公道結果招來了職高的混子。
第三次報警找伊唇,確實給她帶去了困擾。
第四次討好王家珊和她和談告訴王家珊伊唇的去向,結果王家珊不是去道歉而是去找伊唇麻煩。
第五次把心裡的不快吐槽給南羽聽,南羽夥同了陳阿細,傷害了江承歌。
第六次跟蹤和宮沫見面的南昱,不成想被宮沫傷了手臂。
第七次拉伊唇去天台偷聽宮沫和南羽說話,伊唇告誡她不聽,不信,不作為。
第八次想把方落回來的消息告訴伊唇,卻被南昱發現摔了她的手機。
第九次想要把南昱患人格分裂的事情告訴伊唇,結果被南羽知道了南昱生病的消息。
第十次,想要搬出南昱的公寓,以為這樣就可以去找伊唇把知道的都告訴她,卻被南昱推下樓。
還有麼?還有很多,那麼多事情前後連起來才發現每一次她都弄巧成拙,好心辦了壞事。
「你幫了我什麼?」伊唇又問,似乎執著於知道這個答案。
玉凝抬頭,吸了吸鼻子,嘴唇動了動才說了句「對不起。」
伊唇及不可見的嘆了一口氣才說「不用說對不起,我們算是扯平了。」
「那......我們還能做朋友嗎?」玉凝破涕而笑,殷切的問。
「不能」伊唇吐出兩個字看見玉凝臉上受傷的神色勾了勾唇角「我們本來就是朋友。」
玉凝聽見這話才開心的吸了吸鼻子沖伊唇埋怨「你又欺負我。」
「智商不夠,也怨不得誰都欺負你。」伊唇沒好氣的輕斥一聲,把桌上的紙巾遞給玉凝一臉嫌棄「擦擦吧,難看死了。」
伊唇看著玉凝笑靨如花的臉心中五味雜陳,玉凝的出生是一個原罪,但是她不該為父輩的罪過買單,更不該被卷進這無休止的漩渦中。也許,她來南都市就是個錯誤,但是冥冥之中自然是有因果循環,不然千里迢迢偏偏來了南都市。
「伊唇,我想和你說個事。」玉凝有些扭捏,神色複雜糾結。
「說吧。」伊唇在想事情,沒注意到玉凝的語氣,隨口一答。
「聽說江承歌是南昱的親姐姐,也就是宮少寒真正的未婚妻。」
伊唇猛然回身一雙眼睛充滿狠辣「你聽誰說的?」
「南昱和宮沫談話的時候我偷聽到的」玉凝臉色尷尬「我還聽到宮沫說,宮少寒的媽媽是南羽的媽媽害死的。」
伊唇的神色鬆動一些,看著玉凝趨勢一臉凝重,警告道「玉凝,我的話你最好聽好了,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玉凝慌忙點頭,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你別想著搬出去,因為南昱不會放過你。南昱本心不壞,你得幫他提防南羽。至於雲越,你少和她接觸,宮沫的事情也別再打聽。好好住在這裡,好好呆在南高,好好考大學,誰也別信,包括我。」
「那我應該怎麼辦?」玉凝急切的問。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伊唇慢悠悠的回了一句,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起身便往外走「以後只要有人向你問起我,你都說不知道。」
伊唇走的毫不拖泥帶水,玉凝還坐在沙發上想著伊唇今天和她說的話,總感覺還有她沒理解的意思,翻來覆去品味也沒參透。
伊唇回到祁龍蒼的時候是晚上十點,客廳了坐著南宮陌,瞿姨不知道去哪裡了。南宮陌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剛進門的伊唇,西裝整潔,頭髮乾淨嚴謹,臉色溫潤如玉,眸光溫和可欺。
伊唇看著南宮陌,步履從容的一步步靠近,然後越過沙發踏上樓梯,背挺得筆直像個訓練有素的軍人。
「不好好呆在醫院,去哪了?」看似隨意的問候,伊唇卻聽出了隱忍的怒意。
「我的身體自己清楚,死不了。」伊唇冷聲回答,語氣冷硬夾雜惱怒。
「你非得每次這麼和我冷言冷語說話嗎?」南宮陌慢條斯理的問。
「陌少爺不喜歡大可不來祁龍蒼,我就這樣,天生的不會討人喜歡。」伊唇冷笑。
兩人就這麼背對著,誰也不轉身,誰也不看誰,可是無形中四周硝煙瀰漫,似乎下一秒就是要進行一場殊死搏鬥一般。
伊唇覺得她和南宮陌絕對是天生的八字不合,小時候南宮陌對誰都是溫和有禮偏偏看見她就是滿臉嫌棄,言辭犀利。而她天生也是不安分的主,見誰都知道忍一時風平浪靜,偏偏看見他是恨不得風起雲湧,干一架才好。
人人都說南宮陌溫潤如玉,謙和有禮,獨獨討厭伊唇,伊唇自己也知道。
人人都說伊唇牙尖嘴利,心思惡毒,屢教不改,南宮陌對此再清楚不過。
伊唇不見南宮陌說話,抬起步子便往上走,不想和南宮陌再過多的辯駁。南宮陌聽見踢踏的腳步聲也不曾回頭去看伊唇,斂眉沉思。
伊唇回到房間深感無力,她很想質問南宮陌為什麼所有事情都知道偏偏不動聲色,明明知曉她的一步又一步計劃偏偏不阻止,還旁生枝節,難道玉凝的這件事情是他的一個警告嗎?誰說南宮陌溫潤有禮,誰說他雅致謙和,明明就是腹黑歹毒還偏巧博了個好名聲,她怎能不氣?
第二天一早,伊唇下樓時沒有見到瞿姨,確是見到了關嬸和馮叔在前院。關嬸在里里外外的打掃,馮叔在院子裡修剪枝椏,大片的臘梅爭相開放,在一片紅、紫、白、黃的山茶花中間屹立如王,傲立寒風中。
丁卡急匆匆的從門外進來沖正在打掃的關嬸嚷嚷「關嬸,今年祁龍蒼的梅花開得比往年還艷麗啊。」待看見伊唇從樓梯上下來恭敬的喊了一聲「四小姐,您起來了。」
「今日你們為何都來前院了?」伊唇疑惑,倒也不深究就是隨口說了一句。
「瞿姨去伊家老宅了,我們尋思著後院打掃差不多了就來前院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添置的東西。」關嬸笑盈盈的開口,手裡的抹布不挺的擦著茶几。
「四小姐,院子裡的梅花開得可好了,您可以去瞧瞧。」丁卡咧嘴一笑沖伊唇招呼。
「好,我出去瞧瞧。」伊唇點頭,提起步子出門。
早上起來發現比以往冷了一些,卻不知是昨夜下了今年第一場雪,雪勢不大,如今已經停了,恰巧蓋住地面薄薄一層,一陣風過,梅花瓣上的雪花絮絮落下。這倒是讓伊唇想起了劉義慶的詠雪。
「四小姐,天冷得緊,你怎麼出來了?」馮叔笑著沖伊唇開口,拿著一把大剪子修剪山茶花得葉子和凋謝的花朵。
「丁卡說梅花開了甚是好看,我出來瞧瞧。」伊唇溫和的回了一句,走近馮叔站在梅花樹下。
「祁龍蒼今年的梅花比往幾年開的多,不知道南院的梅花開的如何?三夫人若是瞧見這裡的梅花定會非常高興。」馮叔已年過五十,身子硬朗,說話中氣十足,語氣和善讓人很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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