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今天是靳然景的大婚,同時也是警方剛獲得指證季從業便是雲城第一大販賣人體器官組織的頭目的證據,以及他有涉替黑道走私運輸毒品,殺人未遂等多項犯罪的嫌疑。
鄧柯言直接申請了逮捕令,目前在等上頭領導給批閱下來他們就可以出動了。
警局,鄧柯言問:「季從業人現在在哪?」
「何少林女兒的婚宴上。」
「盯著,千萬別露出馬腳。」
副隊應是,頓了頓,「老大,西音也該讓她回來了吧,現在情勢緊張,我們組缺人手。」
說起趙西音,鄧柯言差點忙忘了她,恍然兩秒,語氣冷淡的:「那就讓她回來吧。」
「好咧,我打電話通知她。」
「恩。」
雲城大半的有名的大人物幾乎被請來了這場盛大的婚宴宴席,他視線朝外看,先看到了筱氏,他們的姑姑正跟著雲城季家的季夫人在談笑風生。
筱丹並不在他們姑姑身邊,挽著他們姑姑手的是筱思語,穿著鵝黃色的曳地晚禮服,一看到她的笑,就覺得難看。
難看死了。
靳然景很討厭她的攀炎附勢,目中無人。
小的時候,她就常常看不起他跟靳牧寒,跟著他的哥哥們欺負他。
靳牧寒別的兄弟不敢欺負,他們就來欺負他,毀了他的玩具不說,還揍壞了他一顆牙齒。
筱思語還討好過靳彥冬,但靳彥冬那小子。你越是討好他,他越對你不屑無禮的人。
所以討好失敗。
還是筱丹好,雖然也是個囂張跋扈的女魔頭,可那性情比筱思語真實多了。
討厭你就不理你,惹毛了她她握起拳頭就揍你,不會跟你表面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
筱思語笑的乖巧甜美,「湘阿姨,怎麼不見季哥哥跟您一塊來?」
吳湘笑了笑:「他還有工作,不知來不來。」
關於兩家的婚事,在季從業待她的態度是隨時可以棄之不顧之後,她就沒有那麼殷勤了。
心死莫過如此。
但有一點很明確,南詩靜,永遠別指望坐上她這個位置,她半步不會讓。
筱思語眼裡閃過失落,怎麼說呢,她並沒有很想嫁給季凜,也沒想過季凜真的可能會娶她,筱丹身邊少有她勾不來的男人,季凜是一個,還有那位池醫生。。
季凜是撩不動,但那位池漾,還可以多撩幾次試試看。
尋思著,筱思語的目光不經意落向了某一處。
池漾喜靜,他並不喜歡這種太吵的唱歌,即便是喜慶的婚禮現場。
但奈何請帖已經落到他手裡,加上在國外的母親得叮囑,他不得不來。
他抿了抿唇,看著挽著季凜手出現在婚席的筱丹,兩人站在一起看著倒是登對。
「給我遞杯酒,我快要渴死了。」筱丹進來以後,嚷嚷。
季凜反問,「喝酒能解渴嗎?」
「管它呢,只要是水都成。」筱丹的車在路上拋錨了,她走了一段很長的路也打不到車,還是季凜路過,把她捎上了。
季凜跟侍應生給她叫了一杯溫水。
旁人見他們是一塊來的,目光看了過去,兩人看起來親近熟稔,不由想起前陣子他們兩人的緋聞,眼下看,可能是真的?
要是真的,那可真是又羨慕死他們了,厲害的跟厲害的又組隊了,剩下他們這些菜的,抱團瑟瑟發抖。
「筱家跟季凜不會也要聯姻?瞧他們出雙入對的。」
「不離十吧,媒體都曝光出來了。」
……
耳邊響起旁人輕聲細語的討論,池漾垂了垂眸。
上次筱丹來找他其實是不是要解釋這個?
他還說了沒關係,以至於那晚錯過了她的解釋。
忽的,他的肩膀被輕輕撞了下,一股女人香鑽入呼吸里。
池漾不准痕跡的擰眉,目光看去撞了自己的女人。
她清純無辜的:「抱歉,我喝了點酒,頭有點暈,啊……是你啊,池醫生。」
池漾沒說話。
「池醫生,你能扶扶我嗎?我視線有點慌。」筱思語裝柔弱從來沒失過手,那樣子比會演戲的女演員還要無懈可擊。
池漾冷淡的,「這位小姐,不要妄圖在心理醫生面前撒謊。」
他顯然不記得了筱思語。
但對方稱呼他醫生,應該是知道他的職業。
筱思語臉有點僵。
「你撞了我,麻煩請道歉。」池漾對她什麼心思沒任何興趣揣測。
「池醫生,我——」
「失禮。」池漾見筱丹的身影快消失在他眼前,忙追了出去。
還讓靳然景饒有興趣的是章家,章一林手拄著拐杖,在一個帶著紳士冒的男人客客氣氣的,對方由於帽檐壓低,看不清臉,神神秘秘的。
然後他看到了北港集團的總經理聞人易,高家高博。董氏珠寶董卿卿···等等。
靳然景在看到董卿卿的時候,渾身打了個寒顫,他那日要是被那藥沖昏了頭,一不做二不休,他大概就發現不了何珠珠這個寶藏女孩了。
董卿卿會來,目的也顯而易見,無非是為了靳牧寒。
有什麼用呢。
當時在靳家已經一敗塗地。
再執著糾纏也改變任何不了軌跡。
可有的人以為執著等待就一定會有未來,興許他們的父母是一段佳話,但放在別人的故事裡,就未必如此。
靳然景目光掠過董卿卿這塊疙瘩,跟著何少林,笑的滿面春風,別人一句恭喜,有誠信祝福的,也有揶揄,別有意味的,他欣然收下,完成沒有身為上門女婿的一丁點自覺。
靳南華公關倒是做的好,他這麼倒貼兒子給何家,作為雲城第一家族,只會被歌頌張揚,可歌可泣的那一種,絕對不會有人罵他為了商業利益賣兒子之類的,畢竟家族的門面就在那裡。
現在靳然景在面對靳南華底氣夠足,若說何少林會偏袒誰,那自然是他這個女婿,在何家這些日子,有他珠珠老婆這位牛皮的一匹的神助攻,何爸爸已經被他攻克下了。
現場迎賓出現了那麼一段溫馨慈愛不已的對話。
「爸,那位先生又是誰?就是牽著一條金毛出現的,他是瞎子嗎?」靳然景問。
「那是國內有名的天才畫家許嘉青。」何爸爸解釋。
許庭堯溫文爾雅,牽著一條狗被一群女人圍繞。
「先生,你家的狗好乖啊。」
「謝謝。」
「先生,我可以邀請你跳支舞嗎?。」
「抱歉,我不是很方便。」
「爸,你胃不好,酒別多喝,待會還要牽著珠珠走紅毯。」
「好好好,你怎麼這麼囉嗦,這都念叨幾回了……」
「爸——」
「爸——」
一旁的靳南華看著父慈子孝的畫面,神色微妙的變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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