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艾晴被關在這棟小別墅的地下室已經有三天了,辛美每天下班回來,都能聽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叫罵聲。
她是不敢罵白世謹的,就只能罵她。
什麼話難聽罵什麼,專往人心窩子裡扎。
可辛美早就已經練就了一副銅牆鐵壁般的厚臉皮,更是覺得梅艾晴跟她在本質上其實沒什麼區別,都是出賣身體的,索性就任她叫罵,反正那些髒話在她聽來根本就無關痛癢。
更何況她清楚的知道,沒有白世謹的點頭同意,梅艾晴只能在那個陰暗潮濕發霉的地下室里關著。
一天兩天的還好,可超過兩天,人如果沒有進食進水的話,很快就完了。
辛美也沒有好心的提醒白世謹要給梅艾晴留一條命,她現在可不是什麼悲天憫人的聖母,梅艾晴那樣罵她,她可沒想讓她活著出來。
梅艾晴死了最好。
就算死不了,最好也瘋了癲了。
辛美惡毒的想。
伴隨著梅艾晴的哭喊聲,地下室里不斷的傳來白世謹憤怒的低吼。
他就像是一直瀕臨暴怒邊緣的野獸,隨時都可能會出擊,咬死自己的獵物。
辛美不想這個時候招惹他,可又不得不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來保住她暫時的榮華富貴。
她在那扇不斷的傳出哭聲的門前站定,輕輕的在門上敲了三下。
門內的聲音戛然而止,壓抑的空氣中隱約瀰漫著一股腥膻的血腥味。
很快,門內就傳來白世謹不悅的聲音,「誰讓你下來的?」
「外面下雪了,我給你拿了件兒衣裳下來,地下室里寒冷潮濕,擔心你著涼。」辛美柔聲說道。
白世謹沒再說話,辛美屏氣凝神的站在門外,生怕戰火燒到自己身上。
安靜的地下室傳來腳步聲,伴隨著咔噠一聲,辛美面前的門開了。
白世謹面色不善的瞪了辛美一眼,視線落在了她懷裡抱著的睡袍上。
「我記得你是護士。」白世謹張開雙臂,讓辛美幫他披上睡袍。
「曾經是的。」辛美目不斜視,如實答道。
「給她處理一下傷口,別讓她死在我這。」白世謹邊攏緊了睡袍上的腰帶,邊瞥了辛美一眼。
辛美這才往面前黑暗的房間裡看去。
看到渾身是血的梅艾晴半死不活的躺著角落裡,被白世謹折磨的有出氣沒進氣的,就像是一個破爛的布娃娃,沒有絲毫的生氣。
她面色平靜的走到梅艾晴跟前,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更沒問白世謹發生了什麼。
完全按照白世謹的意思,他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她像以前無數次做過的那樣,熟練的扣住了梅艾晴的手腕,開始默數她的心跳。
白世謹見她不聞不問,完全聽話乖巧的模樣,陰鬱的臉上終於有了些滿意的神色。
總算是有個讓他省心的。
「收拾好她就趕緊上來。」白世謹冷漠無情的丟下這麼一句話,轉身離開。
知道走廊上的腳步完全聽不見了,辛美就鬆開了梅艾晴的手。
而原本一動不動的梅艾晴卻突然抓住了辛美潔白的浴袍袖子,聲音嘶啞的說道:「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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