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都成竹在胸,此刻卻彆扭無比的新婚小妻子,臉上綻放開了一個俊朗的笑容。
對嘛!這樣的表情才應該是一個不滿16歲的女孩子該有的表情!
「我以為……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現在都快到子時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就寢了?」
千夜冥的話說完,慕容笑這才發現此刻他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而她,卻一副小女兒態手足無措地站在一邊。
頓時心中懊惱,有沒有搞錯啊?!
她以為,再世為人,這一次在感情方面應該是她占先機,她占主動,她占主導地位的。
原本還設想他雖然信任她,可是對愛情有著重度潔癖的他,在大婚之初絕對會各種彆扭。誰知……
看著對方臉上掛著的半戲謔笑容,帶著半期待的神態,以及那深邃得幾乎能將她融化的眼神,她竟然找不出他身上有一絲一毫的彆扭!
「就寢就就寢!」
聽著慕容笑小聲的咕嚕,千夜冥的笑容更深了。
來到床沿與千夜冥並排而坐,慕容笑心中開始嚴重抓狂。
這個人故意的是不是?叫她就寢,可是自己卻一直斜靠著床頭,既沒有幫她寬衣解帶的意思,也沒有自己脫-衣服的意思。
難不成,他還準備讓她主動幫他脫-衣服?抑或是……他準備讓她先脫了衣服裸-奔?
各種各樣怪異的想法在慕容笑腦海中形成。難道重生以後,冥連的性格也變了?
就在慕容笑各種胡思亂想,各種嬌羞彆扭,各種內心抓狂的時候,斜靠在床頭,一直帶著微笑的千夜冥卻突然倒在了床上。
「冥!」慕容笑擔心地叫出了聲,趕緊扯過床-上一床最厚的被褥給他裹在身上。
該死的!盡顧著彆扭,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事。
雖然她給他吃了護住肺部的藥,可是卻並不能大量緩解他體內寒毒帶來的無法忍受的寒涼。而且子時代表的是一天的結束和另一天的開始。最難熬的,也正是這個時候。
看著倒在床-上四肢僵硬,面色發青的千夜冥,慕容笑很是自責。
「我沒事。」見慕容笑擔心,千夜冥勉強地扯了一下唇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你等我。」
說完之後,慕容笑以最快的速度將早已準備好的銀針拿出來鋪放在床頭的柜子上,將手伸進被褥中將他的衣服全部解開,之後在胸膛上來回摸索,待確定穴位準確位置後,才取出一根銀針,伸進被窩,準確地插在穴位之上。
不一會兒,憑著慕容笑對人體穴位的精確判斷,十根銀針便已經隔著被褥被準確無誤地插-入了最關鍵的十個穴道。
不久後,千夜冥被凍得完全痙攣的身軀開始慢慢柔和下來。
施針的這段時間,千夜冥雖然身體極度不適,但卻一直注視著慕容笑。
此刻的她早已褪去方才女孩家的彆扭,整張臉格外地嚴肅認真。
她的手很溫暖,也很柔和,這樣一點一點的在被子裡摸索他的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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