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書房的提醒,曲麗萍又去了樓上所有房間尋找。
又在他們三個兒子的房間桌子和穿衣櫃底部,分別找到了幾根金條,但都沒有書房的多。
兩個女兒的房間什麼都沒找到,至於零錢,曲麗萍也沒拿。
想了想,又回到張夫人寢室,在抽屜里拿出他們家的戶口本,直奔知青辦去了。
到了知青辦,曲麗萍換了裝,是個五十多歲戴著黑框眼鏡的胖女人。梳著兩條麻花辮在腦後盤起來。這個年代的中老年女人,都是齊耳短髮,少數長頭髮梳麻花辮的,也是盤在腦後脖子處。
現在快到中午了,知青辦的人看著收拾東西要下班,曲麗萍就是趕著這個時候過來的。
進了屋,對著負責報名的工作人員說「你要下班了?那我就改天來報名。」
那人一聽,這還了得。改天要是不來了,怎麼辦?名額到現在都湊不齊。
於是,急忙熱情地招待起來。
曲麗萍捂著嘴咳嗽幾聲,沙啞著嗓子說「最近的下鄉地點都有哪裡?」
辦事員說「我給你看看,有西南川市,還有西北胡市,還有內蒙開市。」
辦事員越說聲音越小,實在是這幾天的下鄉地點都不好,沒人願意去。
但曲麗萍願意啊,樂瘋了,問「那個地方的補助最多?」
辦事員眼睛一亮,說「蒙古和西北,西北補助兩百六十元,蒙古補助三百元。」
曲麗萍一聽,裝作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兩聲,說,「我們要響應號召,去最艱苦的地方勞動。同志,給我得三個孩子都報名吧,讓他們去那廣闊的天地,創造自己的價值。」
辦事員一天,三個人,馬上拿出表格,接過戶口本,曲麗萍把張愛軍張愛武張愛紅都給報了名,讓兩個女兒去西北,兒子去蒙古。
順利報了名,拿了補貼,辦事員說,去蒙古的兩天後走,去大西北的五天後走。
然後,曲麗萍就直接回了張家,把戶口本放在原處。看見張家兩個兒媳婦都不在家,這是太好了,這樣,那錢丟了,就不好說是內部人還是外人了。
急忙回到自己家,屋裡靜悄悄的,曲母在走廊上用爐子煮小米粥。
曲麗萍打著哈欠出來,幫助曲母做飯。走廊的鄰居說「怎麼一樣的做法,你家的粥就聞著香呢?」
曲母「呵呵,我經常做飯,不像你們,天天精力都用在工作上,肯定做飯不如我這樣專職的。」
曲麗萍心說「空間種出來的小米,那味道能不好嗎。」
鄰居對曲母說「你這閨女沒白養,什麼活都幫你做,我家的閨女,到現在快結婚了,我也沒吃過她做的一頓飯。」
曲母「女孩子,嫁人前在自己父母家,那就怎麼自在怎麼來,要是嫁人了,有了孩子,就有得忙乎了。」
曲麗萍「那就不嫁人,現在多好啊,自由自在,不用給別人洗衣做飯的,一干就是一輩子,不結婚,就自己一個人,多好。」
鄰居「又說傻話了,女孩子哪能不結婚呢。」
幾個人熱火朝天的聊著,曲麗萍把自己和母親一天都在家裡的事算是坐實了。
張家那邊。
張愛軍和朋友吃了飯,約好當天晚上再過來砸玻璃。
到了晚上,曲麗萍通過觀察,要是幾個玻璃都砸破,需要站的距離和位置,畢竟,不能太明目張胆不是。
然後,從半夜十點開始,就在房子南面到軍區的大門口,來回巡視,當然,是在空間裡巡視。
接近十一點的時候,曲麗萍看見幾個人從大門外進來,一共四個。門衛顯然認識幾人,挨個看了一遍,就放人。曲麗萍跟著他們走了幾步後,就聽一個人說,「往那邊去,愛軍把石塊都準備好了。」
於是,幾個人拐進了一個應該是倉庫的房後,好地方。
她看見幾個人低頭在地上拿起一個袋子,就直接出手,兩隻手兩個電棍,立時電暈兩個人,那兩個人沒反應過來,愣著呢,曲麗萍乾淨利索也把那兩個人都電暈了。這裡沒有路燈,很黑,只能隱隱約約地看見輪廓。所以,曲麗萍堅信,後兩個人只能看見自己比他們高一點點的大致輪廓,反正就是想不到自己身上去,畢竟,自己是一個一米六十多點的身高呢。
看來這四個人也是這個大院裡的或者是這裡的常客了。
現在十一點多,睡六個小時,明早五點就都醒了。
曲麗萍把幾個人都挪著平躺在地上,身上抹了點蜂蜜,看這一帶,應該沒有幾隻螞蟻吧。
不過,現在蚊子還少,便宜他們了。要是再過兩個月,這樣躺一夜,都能蚊子中毒。
通過空間,回了自己家,安心地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幾個人不是自己醒來的,而是被發現,但怎麼叫不醒,一幫人正準備送醫院,時間到了,幾人悠悠醒來,當清醒過來後,什麼都沒說,就跑了。
通過鄰居們的八卦,曲麗萍知道了這四個人都是誰。
幾個人跑回了其中一人的家,然後四個人反覆回憶昨晚的場景,開始運到的兩個人什麼感覺都沒有,沒等感到痛就失去了意識,後兩個人都說出了他們的猜想,一個個子比他們高一點的男人,一瞬間就把他們弄暈,想殺死他們易如反掌。幾個人怕了,無比確信,是他們砸人家玻璃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這幾人家裡都是普通小幹事,要仰仗張家過日子呢。怎麼辦?幾人相互看了看,一個字,跑。
於是,四人收拾好包裹,直接到了其中一人的姥姥家,在隔壁市的農村,幫忙種地去了。躲一時是一時,再不敢去砸人家玻璃了。
他們倒是走了,可張家母子幾人,沒聽到消息,張夫人耐不住了,拿著布兜去了菜市場,這裡什麼消息都能聽到。
可直到買完了菜,也沒聽到任何關於誰家玻璃被砸的事。
等回到家,幾人還鬱悶著呢,張愛軍想著,吃過午飯,就去找那四個人問問怎麼回事。
還沒等到出門,知青辦的人就被門衛給領了進來,被通知,明天的火車,去蒙古下鄉插隊。
張愛軍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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