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母再婚後,也住在大院裡。和張家十分鐘的路程。張家現在的日子過得也沒什麼起色,張師長的工作一直沒有變動,還有些邊緣化。他家的三個孩子還在農村,因著當初的領導說過,讓他們家暫時不要請保姆,只是沒說這個『暫時』是多久,於是,家裡的家務活就落在了張夫人的手中。
現在的張家就三個孫子加上張夫人兩口子,周末,兩個兒子兒媳也回來吃飯,和以前曲母在的時候的家務活那是沒法比,比那時候少了一半多,可即使這樣,張夫人也蒼老憔悴的不像話。
這樣一對比,大院裡的人更加鄙視張家人了。也都清楚知道,家務活對女人的摧殘。沒看見曲母自從離開張家,臉色瞬間就好了,不說白裡透紅的健康色也差不多了,而且還年輕許多。再加上,曲母現在穿著的都是曲麗萍從國外給買回來的進口衣服鞋襪,曲麗萍又教了曲母化妝術,現在,曲母和張夫人站在一起,那就是二十歲的年齡差。
曲麗萍給曲母的嫁妝之一就是一根上千年的人參。這是空間裡挑的一個中等大小的人參。連曲母的新丈夫嚴老將軍都感嘆,說不用吃,就是聞,都能起到健身的作用。
曲麗萍給曲母人參,不是讓他壓箱底的,告訴她每天煮一片,她和嚴將軍一起喝,喝完曲麗萍再給找。
曲母這人,就是聽話,尤其是女兒的,真的就一天一片地喝,老將軍也跟著借光了。
因著這根人參,老將軍的四個兒女都不敢小看了曲母。
再加上,曲麗萍的財富,圈子裡的人哪個不知道。當然,曲麗萍還是住在那個小居室里。現在自己一個人住,多自在,怎麼可能去曲母那呢。
不過,曲麗萍也沒忘記,私下裡給了曲母那的保姆每個月二十元,就是說讓好好幫著照顧曲母,她的手不能沾手了。保姆很高興,直夸曲麗萍大方。
這天,收音機里播報了恢復高考的消息。舉國沸騰。
曲麗萍也辭去了工作,備戰高考。
老院長聽說是高考,根本沒有挽留的理由,還想讓曲麗萍保持公職,畢業後再回來工作。
曲麗萍拒絕了,說自己不知道會分配學什麼專業,還是等畢業後吧。
院長把曲麗萍送出去了好遠,這個財神爺走了,多大的損失啊。
因著曲麗萍帶來的上千萬的收入,老院長也成了香餑餑,很多兄弟單位都來要贊助打秋風,讓老院長痛並快樂著。
不出意外,曲麗萍考入了京城的最高學府,專業是物理專業。
雖然現在四個人下去了,可還是不能太過鋪張浪費。所以,曲母就在大院裡小規模地慶祝了一下,大院很多人都來捧場。現場買了很多奶糖炒花生和許多的糕點,還有蘋果橘子香蕉等水果,喝的有茶水飲料麥乳精等。
曲麗萍那邊也做了很多西式糕點帶了過來。雖然沒有雞鴨魚肉,但這些東西,不比吃菜便宜多少,而且,大家吃完,都是可以帶走的。這個大院裡的人雖然都很富裕,可也不是總能這樣敞開了吃糕點水果的,這東西畢竟很難買到。
過年的時候,繼父那邊的四個孩子都回來了,他們都已經成家。老大嚴剛在西南軍區,妻子也是個軍人,家裡四個孩子;老二嚴麗是女兒,在西南軍醫院工作,也生了三個孩子;老三嚴正是兒子,在京城,是文物局工作,妻子,文化館工作,家裡三個孩子;老四嚴明,在嚴父身邊,是嚴父的警衛員,妻子沒工作,一個女兒,現在妻子正懷孕六個月。
曲麗萍看到這樣的大家庭,就是頭疼。
關鍵是保姆也是休年假的,不多,三天,可是,過年最忙乎的三天,那麼一大家子人,一日三餐,打掃衛生,這都是誰來干?
當初,曲母結婚的時候,曲麗萍就和繼父談過,他應該也聽說過曲母的事,曲麗萍就一個要求,自己母親身體不大好,家務是一點都不能做了。如果嚴家沒有條件,曲麗萍可以僱傭一個保姆,專門伺候曲母和繼父,別人就不管了。
但是,嚴家現在有條件,可以僱傭保姆,曲麗萍也是給了保姆每個月開資,就為了曲母的手不沾水,說白了,就是曲母在家,所有家務活,萬事不干。
嚴將軍當時就答應下來,還誇獎曲麗萍孝順。
曲麗萍也不遮掩,說,自己賺那麼些錢,就是為了自己母親後半生幸福的。
可是,這過年時候,嚴家一大幫子人,誰做飯?曲麗萍堅決要求曲母,不能做一頓飯,這是打底呢。
曲母在曲麗萍的說教下,終於點頭答應。
但對於曲母和繼父要求她一起回去過年的事,曲麗萍拒絕了。
笑話,自己在家裡舒舒服服待著不香嗎?都不是熟悉的人,何必去湊那個熱鬧。
不過,大年夜的時候,倒是可以偷著去看看曲母,還有去張家看看
等下午三點,曲麗萍就從空間開始向張家走去。
果然,張家雞飛狗跳。三個下鄉的兒女都沒考上大學,張夫人讓張師長把兒子給調回來,張師長說,現在政策有點放鬆,過個一年半年的知青就都可以返程了。所以,現在沒必要為這事求人。還不如等回來後用這人情給找個工作。
至於兩個女兒,兩人提都沒提。
曲麗萍剛要走,就聽張夫人還罵自己呢,說「那個保姆的姑娘居然考上了大學,那個老女兒居然不要臉,改嫁嫁得那麼好,老天真是不開眼。老張,你說她那麼有錢,國家怎麼不批鬥她呢?這不是最大最典型的資本家嗎?」
張師長「別胡說,她的事當初都是經過最高領導人同意認可的,再說,她不是自己創業開工廠剝削工人得來的錢,那是人家自己寫歌曲賺的,沒一點毛病,不屬於資本家。」
張夫人瞬間萎了下去。
張師長狠抽了一口煙,然後狠狠地把菸蒂摁在菸灰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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