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這兩師兄弟的勝負分得如此之快!不到五分鐘,兩人就分出了勝負。而且,過程如此曲折!
徐陽逸先動手,接著方程猛然反擊。三道神通將徐陽逸逼入死角,但是,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有靈氣波動……」斬十二目光無比震驚:「這……是靈識攻擊!」
「斬紅塵中非築基大圓滿不可學習的靈識攻擊神技,他竟然也有?」
「這,應該才是他的底牌之一……只是我萬萬沒想到,修行界中根本看不到的靈識攻擊,他竟然也會有?團長的氣運……和他的實力一樣逆天啊……」
他不是愛說話的,這些話,自己想到了,卻絕不會說出來,只是靜靜閉上嘴,安靜地做一位美男子。
他不說話,不代表其他人不說話。
現在,下面的修士面面相覷,已經喧譁了起來。
「剛才……到底怎麼了?」「我還說能看到徐團長敗北……結果竟然是這個結果?」「沒人能打敗這個怪物了?」「有,練氣大圓滿或者築基。」「……你能要點臉麼?」
沒人知道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靈識攻擊的絕技,在修行界幾乎屬於不傳之秘!他們根本不會往這上面想!
「師兄,還好?」徐陽逸走到已經變成人形的方程身邊,把面朝地面的對方翻過來,有些猶豫地……拍了拍對方肩膀:「沒事吧?」
過了好幾秒,方程才長長舒了口氣,回過神來:「可摔死我了……」
別人不知道,他卻清楚得很!
氣海和靈識的關係,非常密切,如果說,氣海是電,靈識就是發電機。也就是說,這種「能源」是永恆存在的,靈識卻是操縱它的方法。
就在剛才,他忽然感覺腦海中狠狠插進了一把刀,在他腦海里瘋狂亂攪,那種感覺從未感受過!直接讓他靈識瞬間短路!所有神通,都是通過靈識操縱氣海的靈氣,這一瞬間,全部崩潰!
他的人也失去了知覺,直接摔到了地上。
輸了啊……
他有些幽怨地看著師弟,這過分了啊……這是真正的天使下凡,頭先著地,自己剛才狗吃屎一樣的造型想想都知道不美觀,還被這麼多人看了下來……
「我輸了。」他站起來拱了拱手:「真沒想到……師弟有這種壓箱底的神通……厲害。剛才如果是鬥法,我已經死了。」
昏迷的幾秒,殺他一百次都足夠。
徐陽逸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恩,我很贊成,不過,你可以先找衣服穿上。」
方程這才發現,妖化之後,自己竟然赤身*!
毫不知恥地一抹手上的儲物戒指,一套和之前完全一樣的t恤牛仔褲就換到了身上。
僅憑這一點,徐陽逸就肯定他是金丹老祖的弟子,臉皮的厚度頗有令師的風範。
「各位道友。」他朝著所有仍然在位的修士拱了拱手:「刑天軍團團員已經找齊,感謝各位道友的支持。如果刑天軍團日後仍然招團員,會提前通知。」
不少人的目光,都恨恨地從入選的團員身上划過。心思惡毒者,甚至在詛咒:早點去死吧……好讓我們補位。
說完這句話,徐陽逸正打算離開。忽然,他猛然抬起頭,疑惑地看了一眼方程。
正好,方程也狐疑地看向了他。
徐陽逸身上,當日古松真人,還給了他一樣東西。
就是那個錦囊,拴住錦囊的紅線,綁在自己手上,可以通過他相互聯繫。但是僅限於古松老祖和其他幾位師兄弟。
同時,這根紅線,也是一件價值不菲的法器。可以擋住半步築基修士全力一擊。而且還不會粉碎,溫養一年之後,可再次使用。
「師兄?」徐陽逸探究地問道。
「我也感覺到了……」方程摸了摸自己的腦勺,皺眉道:「奇怪啊……我從沒收到過任何聯繫……怎麼有師兄忽然想起聯繫我們了?」
徐陽逸不動聲色地和方程走成一排帶頭,帶著其他九位團員離開這裡。嘴角帶著笑容,壓低聲音問道:「是否有急事?」
方程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肯定有急事才聯繫啊……不過,師兄們的急事,我們根本幫不上忙啊……」
好吧,被鄙視了……
帶領各位走到羽林衛辦公樓前,先臨時安置了一下各位,徐陽逸歉意地拱了拱手:「各位,抱歉,徐某有點急事要處理。晚上,我再接待各位。」
眾人當然不會反對,徐陽逸朝方程使了個眼色,兩人快步來到徐陽逸的修煉室。剛走進去,方程就呆住了。
「高階聚靈陣?!」方程愕然地看著滿屋的符籙:「我才用的中階!師弟你居然用高階?」
你太奢侈!太浪費!
看他一臉指控的表情,徐陽逸聽得也是無語。
這房間的高階聚靈陣……是他拼死拼活和明神十八拼殺下來的,為此還上了妖修通緝榜。你小子平白無故安排了中階還不知足?
「先看看師兄他們說了什麼吧。」徐陽逸揉了揉眉心,解下自己系在右手上的繩結,輕輕一拋,頓時,紅繩結迎風見長,足足長大到了五米方圓的圓圈,這才停了下來。
而繩結之中,一片光幕霍然閃現。一位青年的面孔出現在光幕之中。
「大師兄?」方程一看,就立刻鞠躬道:「見過大師兄。」
「見過大師兄。」徐陽逸跟著鞠了一躬。
「免禮。」玉陽子的表情,沒有一絲輕鬆,反而帶著一絲和初次見面根本不搭的嚴肅,沉聲道:「師祖讓本座通知兩位小師弟……」
沉默了半晌,玉陽子長長嘆了一口氣:「二師弟,三師弟,七師弟,十師弟,十二,十三師弟,於兩個時辰前,確定隕落。」
「什麼?!」方程呆了呆,立刻站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玉陽子:「大師兄,你騙我的對不對?這幾位師兄,境界最低都是築基後期!怎麼會……」
「師兄。」徐陽逸按著他的肩,把他按下來,凝重地說:「聽大師兄說。」
玉陽子看了徐陽逸一眼,因為這個舉動,他對徐陽逸的看法又好了一分。
耐得住性子,大局為重,這才是成大事者的氣魄。
他並不是很喜歡方程,反而更喜歡喜怒不形於色的徐陽逸。不知為何,他就是很看好這位最小的師弟。
人與人,也講究一個緣分。眼緣。
但是,這個問題,他不能回答。
他很清楚……古松老祖正在坐鎮什麼地方,更是對整個羽林衛都下了禁令,他的弟子,作為金丹老祖的弟子,必須身先士卒去看一看。然而,這一看,誰都沒想到,再沒有回來。
六枚本命玉簡的破碎,讓蒼老的古松老祖長嘆一聲之後,至今沒有出行宮,作為大弟子,他必須把這個消息告訴其他弟子。
沉默了許久,玉陽子淡然卻又鄭重地問:「本座代師祖問十七師弟一句話。」
「當日,你曾說,何為修士。有責任,有擔當。這句話,是否出自本心?」
「必然。」徐陽逸堅定地說:「這句話,發乎於情,發乎於心。」
「好。」玉陽子一刻不停,接著問:「那麼,若有一處地方,師祖親自坐鎮。我等作為弟子,明知危險萬分,你作何選擇?」
徐陽逸拱手道:「必定會去為師解慮。」
這句話,算是半誠懇不誠懇。
他和古松真人的師徒羈絆,並沒有那麼深。是,他是說過有責任,有擔當。但是,責任,是彼此的。如果古松真人真當他真傳弟子一般對待,別人如何待他,他自然如何待人。不過現在送給他的只有一部功法,他並不會真正為對方效死。
他也知道,金丹老祖的徒弟,也有遠近疏離,自己要繼續讓對方看重,才會有對方真正的青眼相加。
當日拍賣會,古松老祖說,對付他就是對付老祖本人。只不過是一個態度而已。真正事到臨頭,是否會為他出頭,完全看對方心情。
活了幾百年的金丹真人,世事通透,絕非什麼善男信女。
「很好……」玉陽子深深點了點頭:「那麼……做好出任務的準備吧……」
「金丹真人特指任務……」他頓了頓:「不過,也很大可能不會出。畢竟,十七師弟的履歷還太淺。輪也不大會輪到刑天軍團。」
光幕消失,方程兀自消沉,對於沒見過面的幾位師兄,徐陽逸說不上有感情,兔死狐悲的心情可能還有一些。反而,對方程,他還是有幾分好感。
「師兄。」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你可曾聽說過,師祖在坐鎮什麼……」
話音未落,他腦海中猛然一閃!
他想起來了!
當初,趙五爺對他說過,西北王,流光囚影,古松老祖,親自坐鎮丹霞宮!
丹霞宮,一月之前,百溪成圖!
一月之後……古松老祖六大弟子隕落其中!
看來……這一個月,丹霞宮……恐怕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變化!讓古松真人不得不派自己的弟子下去看一看!
「丹霞宮麼……」他握了握拳頭,目光灼熱地看向西北方。
這一趟……即便古松真人你不說,刑天軍團,也必定會去看一看!
那裡,很可能埋藏著活帝器的秘密。
那裡,還可能有生死大敵的召喚。
最關鍵的是,那裡,還有自己消失的三年!
三年中,在蓮海,到底發生了什麼?是時光如梭,還是隔絕世界自成天地?
一切的一切,都在丹霞宮之內……無論如何,我徐某,也絕不會不走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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