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密室殺人的條件也不滿足,因為蔣天住的是高層,15樓,樓下住的是一對老頭老太太,在蔣天被害的那個時間,他們兩個就在陽台澆花,根本沒看到所謂的「蜘蛛俠」。
所以事情一下子陷入了疑團中,我們便又提出了是殺手殺人,如果是專業殺手,用反偵察手段做到這一點,倒也存在可能。
那麼和蔣天有仇的人,就是徐培培一家。
所以我們就將辦案的目光,放在了徐培培的家人身上。
根據我們的調查,徐培培一家都是普通市民,並沒有任何複雜的背景,徐培培的父母早前都是農民,後來將土地包出去,這才進的縣城,兩個人一個給家具廠打更,一個在飯店做面案。
至於他們的女兒徐嬌,高中文憑,一直在商廈里賣衣服,也沒有任何問題。
而就在我們調查徐培培一家的時候,驗屍報告也出來了,蔣天的死因已經能夠確定,就是因為重力將脖子扯斷死亡的。
不是用刀切割,也不是被器物砸斷,而是像大人和小孩子玩的拔蘿蔔一樣,捧著頭硬生生將腦袋揪斷的。
並且還有另外一個發現,就是在蔣天的兩側下顎角,存在著變形的情況,並且從蔣天的指甲里,也提取到了肌肉纖維,證明就這個揪掉他腦袋的人,就是他自己。
我在看到這個報告後,只覺得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但是根據這份報告來看,事實就是這樣,蔣天並不是死於他殺,而是死於自殺。
並且在對徐培培一家的調查中,我們也沒能查到什麼,幾乎可以排除是他們僱傭殺手的可能。
首先他們沒有這個渠道,更沒有這份錢財。
但是我們也陷入了兩難,畢竟如果真對外宣稱,蔣天是自殺的,那麼豈不是坐實了網民的那些言論?
我們不敢做主,所以就像上面請示,看看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結果請示剛做完,第二天,我們便又接到了派出所的人通知,說又死了一個。
這回死的人是蔣天的一個同學,叫做黃建仁。」
聽到這個名字,夏峰險些沒有笑出來,真是覺得這個名字挺賤的。
即便不用在往下聽,他都知道這人一定是當初占徐培培和王彬便宜的人之一。
「這個黃建仁是蔣天的初中同學,兩個人的關係據說在初中的時候還不錯,但自從兩個人進了高中後,關係就沒大有之前好了。
後來雖然還有聯繫,但並沒有太多來往。
黃建仁結婚的時候,蔣天隨了份子也去了,所以到了蔣天結婚,黃建仁也有過來參加。
當時派出所的人找到黃建仁,讓他對婚禮當天的事情道歉的時,黃建仁堅稱自己什麼也沒做。
但是在網上流傳的視頻里,卻有他的身影,可見他當時在說謊。
黃建仁自己創業弄了個皮革廠,廠子不大,專門做些錢包,皮鞋之類的東西,社會關係比較複雜,以前因為滋事聚眾鬥毆被抓進去過。
他是死在自己開的皮革廠里,死相和蔣天幾乎一般無二,都是跪在地上,雙手托舉著自己的腦袋。
報案的是他的一個員工,之前沒聽到什麼,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已經死了。
之後我們查了廠房的錄像,錄像雖然沒有黃建仁辦公室的,但是卻有拍到黃建仁從廠房離開的畫面。
按照工人的話說,黃建仁因為最近的銷量不好,想要辭退一些員工,最近正在各種找事,離開的時候是剛剛發完火,之後便回去了他的辦公室。
我們在問了問情況後,並沒有進行深入,而是打算等屍檢報告出來後,我們再做打算。
如果黃建仁也是像蔣天那樣,是因為自己將腦袋揪下來死掉的話,那這個案子就太邪性了。
事實上就和我們擔心的那樣,當黃建仁的屍檢報告出來後,便確定了他不是死於他殺,而是自殺。
兩天時間,兩起詭異的死亡事件,並且看上去還都與徐培培的死有關,這也讓我們所有人都感到了毛骨悚然。
而局裡也接到了上面的指示,說這起案子列為保密案件,不要對外宣揚,讓我們先整理線索,等待接收下一步指示。
但就在我們等待指示的時候,又有第三個人被殺了。
這個人是蔣天的表哥,候文。
死因也是之前的黃建仁以及蔣天一樣。
自己揪掉自己的腦袋,然後雙手托住跪在地上,像是在對誰說,我把我的命都交出來了,你救放過一樣。
我們將一些線索整理後,便提交了上去,然後領導就讓我來橫濱這邊找你們。」
音頻到這裡就結束了,夏峰隨後動了動身子,然後對冷臉女人問道:
「聽上去很像是鬼魂復仇殺人。」
「你可以看看其他東西。」
冷臉女人提醒了夏峰一句,夏峰點了點頭,便從檔案袋裡拿出了幾張照片。
照片拍的都是三個死者的死亡現場,每個人都光著上身,並且最驚悚的是,被他們托在手裡的人頭,竟然是笑著的!
夏峰隨後又看了一眼那個跳樓自殺的徐培培,留下的遺書,前面的一些話就和音頻里的王隊長說的差不多,只是最後一句話,王隊長並沒有說出來。
「即便是死,我也要詛咒你們!讓你們不得好死!」
夏峰捏了捏下巴,隨後又拿出冷臉女人分析出的結果,然而他看後卻有些無語,因為上面寫著的評斷是詛咒!
「你覺得這起事件是詛咒?」
「嗯,應該不算是鬼魂的復仇。」
「這些人不都是當時有對那個徐培培動手動腳的人嗎?她受不了選擇跳樓,所以變成厲鬼回來報復,這個邏輯也說得通啊。」
「厲鬼殺人需要一個過程,就是需要一個周的時間回魂,但是徐培培死了才幾天?根本就不足一個周,就已經開始陸續有人死了。
所以這應該是怨念太深,以至於到了形成詛咒的地步。」
夏峰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要比在分析上的專業,他肯定不如這鄭芳芳專業,所以她能得出這個分析,應該是差不了的。
但是詛咒的話就比較棘手了,畢竟在經歷過夏宏遠的那個詛咒後,他就覺得這詛咒真是兇險之極。
「既然是詛咒,那麼會長幹嘛還要讓我去參與?」
「這個詛咒只是a級,在天師的解決能力範圍內。不過這並不是強制的事件,你可好好想想,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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