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仰頭望著天空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首領握著那在滴血的匕首朝上挑了挑。
端著槍站在路飛身旁的傢伙見狀一把抓起路飛的衣襟將他提了起來。
首領活動了下脖子,這才慢慢低下頭,眼中滿是陰狠的神色。
他對路飛可以說是恨的咬牙切齒,他怎麼都沒想到竟然在人質中有這麼個傢伙存在,差一點就壞了他的大事!
將匕首在路飛的胸口擦了擦,隨後插進腿上的刀袋中。
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副閃著金屬光澤的銀色拳刺緩緩套在手上。
沒有任何徵兆,突然一個右勾拳打在了路飛的小腹上。
「嗯……」路飛面色瞬變,額前和脖頸青筋暴起,悶哼一聲彎起了腰朝後跌退了幾步。
這一拳可著實不輕,路飛只感覺小腹內一陣翻騰,似乎腸子都被打斷了。
站在路飛身後的傢伙見路飛跌退,狠狠一腳將他踹了回去。
與此同時,首領高高躍起一個邊腿重重的抽在路飛腦袋上。
『嗡……』
路飛只覺得一陣耳鳴,眼前的景象也顯得有些模糊,眼神也變得有些發直,似乎是被這一腳直接給抽懵了。
他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首領沖手下使了個眼色。
對方一臉獰笑上前再次將路飛從地上拖了起來。
「跪下。」首領淡聲道。
路飛雙目有些呆滯的望著他,似乎還沒有從那種被抽懵的狀態中恢復過來。
儘管現在他有些頭暈目眩甚至連站都站不穩的感覺,但從小就不服輸不認慫的倔強勁兒卻絕不允許他向敵人屈服!
「有點兒意思,不過你應該很清楚你在我面前裝硬漢只會讓你更慘。疼就叫出來,怕就說出來,硬挺著真的好嗎?」首領道。
「呸!就你這點兒手段?呵呵,給老子撓癢嗎?」路飛一口血痰吐在首領的臉上,森然冷笑著。
首領雙眼微微一眯,眼中那陰冷的殺意更甚!
他狠狠一腳踹在路飛的胸口,在路飛跌退之時快步上前高高躍起膝蓋一曲重重的頂在路飛的腦袋上。
路飛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他掙扎著想要起身,但是首領卻不緊不慢的來到他的面前一腳踏在他的胸口上,眼中泛起不屑之色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死到臨頭還嘴硬的傢伙,我真不明白激怒我對你有什麼好處?現在給你個機會,跪下,我給你個痛快。」
路飛眼中滿是嘲諷之色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想讓我跪?有什麼手段儘管來,老子爛命一條還幹掉你幾個手下,死了也是賺了。」
首領聞言冷笑一聲,緩緩移開踩在路飛胸口的大腳。
「你不跪?那我今天還非要讓你跪!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說完他大手一揮。
立刻有兩個手下上前一左一右將路飛從地上拉了起來,隨後一手抓著他的胳膊一手摁住他的肩膀將他死死向下壓。
但是路飛卻如同是鋼鐵澆築的一般硬是強撐著連膝蓋都沒有彎一下!
此刻他一臉的血,本來臉上就有道傷口,被這首領幾番重擊之後如今他已經差不多是面目全非了。
半邊臉腫的如同豬頭,就連左眼都眯得只剩下了一道縫隙。
可即便這樣,他眼中卻依舊毫無半點懼色,面目猙獰雙目中那寒芒如有實質一般。
就連站在他對面的首領望著那目光心中都不由得一顫。
不過很快他的眼神便變得更為冷厲,看的出來面前這小子年紀不大,想到自己竟然因為一個小子的眼神而動容,這對首領來說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跪下!」站在路飛身後的一個傢伙見路飛死撐著就是不肯屈服,他狠狠一腳踹在路飛的腿彎處兇狠的喊道。
路飛身子一晃,右腿一曲,那傢伙順勢朝下一按。
眼瞅著膝蓋就要觸地,但是路飛卻突然嘶吼一聲全身肌肉緊繃咬著牙關死死盯著面前的首領硬是一點點的站了起來!
他不能跪,也不會跪!
男兒膝下有黃金,這並非僅僅只是一句話,更何況路飛此生連父母雙親都沒有跪過,以他倔強的性子又怎麼可能去跪別人?!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的敵人!
一旁那些乘客看著路飛的樣子心中頗為震撼。
所有人眼中均是浮現起複雜的神色,有些人眼中是佩服,有些人眼中是同情,還有些人甚至已經忍不住開始偷偷抹眼淚。
那被綁在椅子上的蔣小雨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望著前方不遠處那被對方不斷折磨但卻緊咬著牙關寧死不屈的身影,她心中百感交集,眼眶一紅忍不住滴下一滴熱淚。
看著那先前還想要一槍打死自己的傢伙傻傻的站在身旁,目光滿是複雜的望著路飛的樣子。
蔣小雨道:「看見了嗎?他年紀還沒你大,其實他完全可以不用出來,也可以不用去管我們的死活,以他的身手他早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但是為了救我們他並沒有走,而且在明知道會是什麼結果的情況下還站了出來!這才是男人!」
年輕人沒有說話,眼中泛起些許羞愧之色緊咬著牙關。
「我就不信打碎你的膝蓋你還能硬撐著!」首領冷笑一聲掏出手槍瞄準著路飛的腿。
路飛眼中目光一閃,面色終於有了些許變化,他不怕死,但他不甘心這麼屈辱的死。
首領的手指慢慢觸上扳機,眼中的神色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看著路飛就如同是在看死屍一般!
可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首領眉頭一皺轉過頭去。
只見那戴著眼鏡一直守在電腦前的年輕人面色有些難看的快步走了過來。
見到這人的表情,首領心中咯噔一聲,他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他放下手槍,轉身朝對方走去,就算是出事了他也不能當著這些人質的面說。
「怎麼了?」
眼鏡男道:「我想我們得趕緊撤了。」
首領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對方,等著對方給他解釋。
「我剛剛發現有人已經破解了我們的加密程式,我們都被騙了,那個傢伙遠比我想像中的厲害,他應該是早就發現了我在程式中留下的後門,所以……」
「媽的!你幹什麼吃的?!」首領不等眼鏡男說完,一把抓起他的衣領怒聲道。
他很清楚華夏軍警的能耐,一旦對方找到這裡那他們想要全身而退幾乎不可能。
因此他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用了足足半個月才制定好這次計劃,還專門花費重金請了這個小子來幫忙,但誰知道現在這小子卻告訴他失敗了!
眼鏡男面色一變道:「你……你別激動,我也不想的,我和你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是你們出事了我肯定也跑不了。」
首領聞言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下心中的怒火,緩緩放開對方。
「什麼時候的事情?」他冷聲問。
「不知道,我不清楚他們究竟是什麼時候破解了程式,但我想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都應該撤了,他們的人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眼鏡男道。
首領眼皮微微跳動,目中神色陰晴不定。
不遠處,一直被那兩個傢伙抓著的路飛在見到首領和旁人說話,他眼中漸漸泛起一道寒芒。
側頭朝站在蔣小雨身邊的另一人望去,只見那人此刻也是緊鎖著眉頭看著首領的方向。
不光是那人,包括現在抓著路飛的這兩個傢伙也不例外,他們都很清楚那個戴著眼鏡兒的傢伙能突然出來找首領,肯定是出事了。
路飛將視線從那人身上移開,望著前面的蔣小雨微微點了點頭。
蔣小雨一愣,隨後似乎是明白了路飛的意思,同樣緩緩點了點頭,身子也漸漸緊繃。
路飛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他知道現在就是他最後也是唯一的機會!
此刻對方的注意力都不在這邊,他偷襲很容易得手,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那可能就永遠都沒機會了。
當然,一旦他動手對方便會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如果他的動作稍稍慢一點,那他就會被對方開槍打死!
這是很冒險的事情,但是路飛知道他根本沒有其他選擇。
雙目陡然睜開,眼中泛起冷厲的寒芒,他突然右腳朝後一抬狠狠踢中那站在他右後方的傢伙胯下!
「啊!!!」那傢伙沒有絲毫準備,吃痛之下忍不住慘嚎一聲,本能的放開路飛的手朝胯下捂去。
路飛不敢有絲毫怠慢,手在那傢伙大腿的刀袋上一抹將匕首拔了出來。
而此刻那在路飛左後方的傢伙也回過神兒來,手臂一環套在了他的脖子上想要控制住他。
路飛一腳踩在對方的腳背上,腦袋狠狠朝後一撞,直接撞在對方的臉上。
與此同時,站在蔣小雨身旁的那人已經爆喝一聲舉起了槍,而蔣小雨也幾乎是在對方剛有動作時便猛的背著凳子起身朝對方撞了過去。
同時她沖那雙手先前就被解開,一直站在自己身旁發傻的傢伙怒道:「還不過來幫忙?!」
那傢伙愣了愣,神色顯得有些複雜。
但是看了看蔣小雨,又想起先前的那些事情,他咬了咬牙撲上去順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著那被蔣小雨撞到的傢伙腦袋上砸去。
不遠處的首領幾乎是在路飛這邊剛有動作時便轉過了身,正好看見路飛用腦袋去頂身後的那人。
沒有絲毫考慮,首領舉起手槍朝著路飛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響起陡然響起,包括蔣小雨在內所有人都一臉驚恐的朝路飛望去。
「啊!!」慘叫聲再次響起,但卻並不是路飛!
在首領舉槍的時候路飛的脖子還被身後那人環著,他身子使勁兒一扭便將身後那人甩了過來同時狠狠將手中的匕首朝首領甩去。
首領見這一槍竟然沒打中路飛反而是打中了自己人,面色一沉就想要再次開槍。
但路飛甩來的那匕首卻打斷了他的動作,他只能身子一側先避開匕首。
路飛抓住這短暫的空擋在地上一滾,一把抓住那中槍倒地的暴徒脖子上掛著的微沖,瞄都沒瞄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噠噠噠……』
首領不敢大意連忙一個飛撲閃開,即便是這樣,他的右腿任然被子彈掃中。
那原本被首領擋在身後的眼鏡男身前沒有了遮擋物,赤裸裸的暴露在槍口之下至少身中三彈,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傷口隨後瞪著眼睛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任何聲音仰躺倒地。
剛才被路飛踢中蛋蛋的傢伙此刻也緩了過來,忍著疼痛舉起了槍。
但在他舉槍的同時,路飛已經調轉槍口衝著他扣動了扳機。
首領在避開路飛的射擊之後想要開槍還擊,但是他卻突然瞳孔一縮面色巨變。
想也不想就地一滾躲進一堆雜物後,借著雜物堆的掩護貓著腰拖著受傷的右腿快速離開。
路飛眉頭一皺望著首領離去的方向,他都已經做好了中彈的準備,畢竟在他開槍打死身邊那人時首領完全有時間沖他開槍。
可沒想到對方竟然就這麼跑了?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路飛扭頭望去,只見七八個穿著作戰服臉上還畫著迷彩塗裝的特種兵舉著槍快速突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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