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趕來的那四個人還在檢查那被路飛打暈的兩個傢伙。
負責放哨的戰士突然扭頭看向一個方向,低喝一聲道:「誰?!」
其餘三人見狀大驚,連忙做出戒備狀扭頭朝那邊望去。
只見草叢一陣顫動,緊接著幾個端著槍的傢伙走了出來,目光冷淡的望著他們。
四人面色一變,轉身想要跑,但此刻他們身後以及左右兩側也同時有人出現,顯然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面對這些全副武裝的傢伙,這四人根本就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甚至連反抗的想法都沒有,乖乖的舉手投降任由對方將他們的雙手用扎帶綁在身後。
「你們是不是雷霆的人?這是不是考核的項目?是不是被你們抓住就等於是淘汰了?」其中一個似乎是有些不甘心,盯著對方問道。
不過遺憾的是那些人只是冷冷的望著他,卻什麼都沒說。
為首的一人來到那兩個昏迷的傢伙身邊,他眉頭緊蹙,眼中泛著些許不爽之色。
「弄醒他們!」
兩個傢伙上前一陣折騰,昏迷中的兩人悠悠轉醒。
見到面前的同伴,兩人均是一愣,隨後臉上浮現起些許羞愧。
「怎麼回事?」為首那人問。
「我們大意了,被那兩個小子給陰了。」其中一個道。
「兩個?」為首那人眉頭一挑。
「嗯,兩個。」
「也就是說你們在2對2的情況下,不但沒能拿下對方反而還被對方給拿下了?」為首那人眼中泛起些許寒意望著他們。
兩人聞言面色一紅,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出口。
其實他們倆心裡也挺憋屈的,他們之所以弄成這樣完全是因為對方偷襲。
不過他們知道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輸了就是輸了,說的再多那都是藉口,有的時候過程一點價值都沒有,大家看到的只會是結果。
「丟人現眼,回頭在收拾你們!」為首之人見兩人不說話,冷哼一聲。
隨後他沖一旁其他人道:「你們幾個帶他們回去,剩下人兩人一組給我搜!」
當下人群立刻分成了兩撥,其中有三個傢伙加上那兩個被弄醒的傢伙一起押著四個俘虜返回駐地。
而另外六人則是分成三個小組,分別朝不同的方向搜索而去。
對方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密林中,周圍漸漸的又恢復了寂靜。
路飛和眼鏡男躲在樹上並未急著下去,他們都知道這些人不好對付,誰知道對方會不會還有留手?
所以他們覺得還是先等一等看看情況再說。
就在距離兩人不遠處,先前離開的那三個小組中的一組突然貓著腰悄無聲息的摸了回來,躲在雜草叢中緊盯著這邊。
按照他們的推斷對方很有可能是故意開槍想要吸引他們過來,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對方既然這麼做了那就肯定有目的!
而對方如果真的是有目的,那麼他們一定就在這附近!
因此這兩人先是裝作離開,隨後又悄悄摸了回來。
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半點動靜,這不由得讓他們心中有些犯疑。
「難道我們猜錯了?」其中一個低聲道。
「有可能,他們要真藏在這兒,現在人都走了這麼久了,早該出來了。沒準兒人家就是故意逗我們玩,開完槍早就跑了。」
最先說話那人緊蹙著眉頭想了想,隨後道:「走吧,我們去別的地方找一找。」
當下,兩人起身離開。
路飛和眼鏡男一直躲在樹上觀察著,眼瞅著時間過去這麼久了,兩人都覺得應該沒事兒了,正琢磨著要下去呢,路飛突然看見不遠處的草叢一陣晃動,緊接著隱隱看見兩個傢伙起身離去。
路飛心中一緊,同時也長長的出了口氣,看來他們沒有急著下來是明智的,對方果然還留了一手!
待那兩人走遠之後,路飛和眼鏡男知道這周圍應該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兩人下了樹相視一眼朝著先前那些押送俘虜返回駐地的傢伙追了上去。
雖然對方已經走了很久,但兩人卻並不擔心會跟丟。
在這潮濕悶熱的密林里,地上的泥土很鬆軟,非常容易留下腳印。
現在已經知道了對方離去的方向,那麼只要細心一點很容易便能根據對方留下的線索找到他們的老巢!
走了不知道多遠,前方隱隱出現些許光亮。
路飛和眼鏡男貓著腰小心翼翼的上前躲在草叢後,透過縫隙朝前望去。
只見在他們前方不遠處有一片空地,此刻空地中央燃著一堆篝火,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傢伙四散在空地中。
在空地一角,還有一些身著便裝雙手背後蹲在地上的傢伙,這些人顯然是被對方擒獲的考核人員。
「啊!」慘叫聲在夜空中迴蕩。
路飛和眼鏡男朝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只見在空地另一角,一個傢伙被捆住雙腿呈倒立狀吊在樹上。
在他面前站著一個穿著迷彩背心的傢伙,手中緊攥著木棍狠狠招呼在那人的身上。
那人的身體就如同是鞦韆一般吊在樹上晃來晃去,血水順著他的腦袋一滴滴的往下滴落,身上也滿是髒污和傷痕,看上去慘極了。
在篝火堆一旁,一個看著大概三十出頭的男子用匕首一片片的削著烤肉塞入口中,雙目卻是不含絲毫感情色彩的盯著那被吊在樹上的傢伙。
許久之後那人伸了個懶腰,緩緩起身來到那被吊在樹上的傢伙面前。
他蹲下身子手中匕首沿著那傢伙的面龐輕輕滑落,輕聲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來這兒?」
那人冷哼一聲卻不開口。
男子雙眼微微一眯,起身輕嘆一聲道:「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就永遠都沒有了,很遺憾你並沒有能抓住這個機會。」
說完他突然從腰間拔出手槍衝著那人連續扣動扳機!
幾朵殷紅的血花在那人身上綻放,很快印紅了一大片,那吊在樹上的傢伙雙眼漸漸閉合,沒了動靜。
「找個地方埋了。」男子淡聲道。
說完,他緩步朝那些蹲在角落的俘虜們走去,他臉上帶著些許淡淡的笑容,不過那笑容卻讓人有種發毛的感覺。
角落中的俘虜們此刻一個個面色蒼白,就連路飛和眼鏡男在那男子開槍的同時也是瞳孔一縮面色巨變。
「他們不是雷霆的人!」眼鏡男顫聲道。
他們一直以為這些傢伙是雷霆的人,但此刻看這情況顯然不是,倘若這些傢伙真是雷霆的人,那他們又怎麼可能會開槍射殺前來參加考核的成員?
路飛沒有說話,在短暫的錯愕之後他眉頭緊蹙,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事兒有些古怪。
沉思片刻,路飛貓著腰朝一旁跑去。
眼鏡男見狀問:「你去哪兒?」
「去找證據。」
眼鏡男微微一愣,快步追上前問:「找什麼證據?」
路飛看了他一眼,然後道:「想要知道這些人是不是雷霆的人其實很簡單,去看看剛才那個傢伙是不是真的死了不就行了?」
眼鏡男聞言愕然,隨後臉上浮現出恍然之色。
兩人一前一後朝著空地的另一邊繞了過去,先前那人被開槍射殺後他們看見有兩個傢伙將那人扛著去了空地的那邊。
不多時,路飛突然停下腳步,他隱隱聽到有說話聲。
兩人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透過林間的縫隙,隱隱可以看見三個傢伙正聚在一起說著什麼。
其中一個一邊揉搓著胸口一邊道:「你小子也太狠了,我這骨頭都快被你給打斷了。」
「對不住了,誰讓你抓鬮點兒背呢?我要不下手狠點兒那這戲還怎麼演?」另一人道。
那人喃喃咒罵幾句,嘴角上翹泛起一抹邪意的笑容問:「怎麼樣?哥們兒有沒有演戲天分。」
「有,絕對的有!尤其是最後演死人的時候那簡直絕了!」
「滾蛋!」那人瞪了身旁人一眼。
三人低聲笑了一會兒,隨後一人道:「那些小子應該被嚇傻了吧?」
「那肯定的,他們應該都知道我們是雷霆的人,心裡肯定琢磨著我們不會把他們怎麼樣。但是突然來這麼一下,他們肯定接受不了,強烈的心理落差會讓他們的心理防線處於半崩潰狀態,就看他們中能有幾個挺住了。」
聽著那三人的低語聲,路飛心中恍然大悟,扭頭朝眼鏡男看了一眼,見眼鏡男眼中也泛起些許明悟之色。
路飛沖他做了個手勢,眼鏡男點了點頭,兩人轉身慢慢離開此處。
來到安全地帶,路飛道:「果然是雷霆的人!」
眼鏡男緊蹙著眉頭道:「看來這次的考核比我們想像中的要複雜,這應該也是考核的一個環節。」
「嗯,如果誰抗不住老老實實回答了對方的問題,那可能就要被淘汰了。」路飛點頭道。
「我們現在怎麼辦?」眼鏡男問道。
路飛張了張嘴剛要說話,但眼中卻突然閃過一抹寒光身子就地一滾。
於此同時一隻大腳狠狠踹在路飛先前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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