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博先擺擺手,指著范庸,「你手裡那是什麼?打狗棍?」
范庸冷哼一聲,「一會你就知道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那些如同乞丐的人,齊刷刷的打開蠱杯,一時間,各種千足之蟲,無足之蟲都射向羅博。
如同蝗蟲一般,要來啃食羅博這一根稻草。
羅博雖然不懼,但是覺得噁心啊。
所以,他果斷的選擇躲避。
范庸手持黑棍,指著羅博遁逃的方向,那些蟲子,順著木棍的方向追著羅博。
羅博知道這跟棍子的作用了。
所以,他必須去搶了這根棍子。
眼前紅衣現,或心阻擋了他的來路。
她五指成爪,對著羅博的下體。。。抓去。
羅博原本是不懼怕的,他本來準備不管或心的攻擊,自己只取范庸即可。
沒想到,一個女孩子家家的。
居然。。。
他只好夾緊雙腿躲開。
范庸黑色小棒向著天空一指,那些蟲蠱一頭頭撞向鐘乳石。
羅博暗叫「不好」
卻被或心糾纏著,只能一面抵擋著或心的撩陰手,一面硬抗那些被蟲子撞下來重達千鈞的石頭。
無數的石頭砸下來,羅博是躲無可躲,或心的身軀居然不受影響,就像一個虛影,但是羅博卻被砸的眼冒金星,灰面土臉的。
羅博雖說骨骼如同鋼鐵,但是也架不住不斷掉下來的石頭,他眼中冒著紅色的火焰,手指猛地變長,電光火石間扎向或心的肩頭。
伴隨著「滋滋」的聲音,或心肩頭就像被火燎烤過一樣,她顰眉後撤,扯過來兩個人,雙手插進他們頭頂,兩人渾身顫慄,那些其餘的人,眼中沒有半點異常,也不後退。
或心肩頭的傷勢奇蹟般的痊癒了,她扔掉兩具屍體,「再來」
羅博卻不想再來了。
這樣怎麼打,她身後就是源源不斷的「藥草」。
自己遲早累死。
所以當他看到一個鐘乳石向他砸來的時候,就勢身體一扭,抱著那個巨石旋轉一圈,接勢飛向范庸。
范庸沒想到這些石頭和或心都沒阻擋住他,他沒來得及躲避,被羅博一頭撞在座位上。
那根黑色的棍子也掉在地上,羅博一把撿起,折斷,扔在他面前,長長的指甲去抓他的脖子。
范庸大駭,從懷中掏出一張金符,拋向羅博,不握筆之左手作出書符時天綱訣等手勢。變曲左手四指指尖,只有第二指平伸,指尖朝上。是取日、月陰陽真氣,引氣入符,借神靈助威,驅邪伏鬼,增加符的靈驗性。用天綱訣,也在於用此指法,指揮鬼神,畫符時借天綱指取綱氣引入符內。
畫符畢,將指尖朝上,以全身之精力貫注於指頭,用指頭撞符紙三次,然後用口中咬破舌頭的鮮血指敕符,敕時手指用力,那張金符上精光乍現,一道道金字顯現,「入山宜知六甲秘祝。祝曰,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凡九字,常當密祝之,無所不辟。要道不煩,此之謂也」
然後,藍色的火焰對著符紙一起飛向羅博,「天火」
羅博距離范庸太近,一時躲避不開,那些藍色的火焰帶著霹靂之聲燃燒著羅博的身軀。
好厲害的符籙,羅博感覺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范庸笑道;「逼得我把保命符都掏出來了,看來需要求辰州再送我一張了,可惜了,如此厲害的煞神金符。」
羅博卻一把抱住范庸,雙手就像一道鐵箍。「你如果不退了這天火。那就和我一起燒死。」
范庸沒想到他用同歸於盡的招數,羅博胸前的大火已經點燃了他,他區區凡人肉體,哪裡受得了這種天火煉獄般的炙烤,慌忙念著咒語,「一方天官速褪,天火消,人間清,二方鬼神懼,天火滅,六甲去。「
兩人身上的天火兀自熄滅,胸前的衣服均已燒亂,還好燃燒的時間不長,羅博除了有些疼痛,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傷勢。
而范庸就不一樣了,雖說他是蠱師,但卻是個凡人,被天火所燒,元氣大傷,他頹廢的坐在椅子上,或心一身紅衣,伸出雙臂阻擋著羅博。
「你。。。你替我阻擋一陣子,我去療傷,三層鬼市還有些金丹。」
或心扶著芳庸。
「嗯」
然後,她長長的指甲插進主人的腦門。
「你。。。。」
范庸不敢相信,自己養的蠱,真的,反噬主人!
「如果不是怕你的保命符,我早就殺了你了。」
范庸像離開水的魚兒,在玉質的椅子上撲騰著。
或心看著羅博,「我也有自由了,我也不是傀儡了。」
羅博戒備著她。
她卻笑道。「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還被他控制著,所以,作為報答,我帶你去第三層,然後我兩毫無瓜葛。他這張保命符就是辰州贈與的,所以,你小心點。」
羅博點點頭,范庸直挺挺的死在兩人旁邊,這個創造了或心的男人。
被他創造出來的蠱親手殺死。
不知道他後悔不?
或心看著蠢蠢欲動的人群,「你們誰不服,就和他一樣。」
她說完,還踢了一腳地上的范庸,眼神充滿唾棄。
那些蠢蠢欲動的人群安靜下來,坐在地上。
「你就這樣殺了第二層的管理者,不怕有人報復?」
「這裡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地方,再說我對第二層的了解程度不比范庸差,他們不會殺了我的,那樣還需要再培養一個管理者,他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
說完,她溫柔的挽著羅博的胳膊,「現在,第三層的人知道他死了,會上來看看,你自己把握機會,要不,你留下來,和我一起在這裡逍遙快活。」
「你這麼快就忘了李猜?」
或心清淺一笑,「那些都是工具罷了,只有你才配我。」
羅博拉過她,或心忍不住嚶寧一聲。
羅博摟著她的腰,一字一頓。
「是你配不上我。」
他手指插進她的後腰,或心緊貼著羅博,渾身就像電擊一樣。
她堅挺的胸脯貼在羅博的傷口上,臉色慢慢變白。
「我才剛剛獲得自由,你就。。。」
她垂著頭,靠在羅博的肩頭。
「你應該重獲自由後就走的,而不是貪心不足,你居然不知道我想殺你的心情,和你想殺范庸一樣,你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你難道就屬於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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