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的很舒服。
這座山上的天氣始終四季分明。
夏天的時候會有各種各樣的花開在山間。
有兔子,有鹿,還會有熊。
微風吹過的時候,茂密的草地會發出舒服的聲音來。
嘩嘩,嘩嘩,樹頂上的枝葉隨著風,輕輕地擺動著。
伊莓微微眯著眼,那微風仿佛吹拂著她的臉頰,鼻子可以聞到草地的馨香。
嗡嗡響的是蜜蜂,偶爾還有鳥雀的叫聲。
太陽曬得暖暖的,遠遠可以聽到女童清脆的笑聲還有男孩子疾言厲色的勸阻。
「哎呀,古代不是還有神農嘗百草麼。吃一兩口又能怎樣。」女童的聲音帶著調笑,似乎滿不在乎。
男孩子卻不這樣想:「你瘋了啊,萬一吃壞了死掉了,讓我怎麼跟師尊交代啊!」
「花師兄,你這樣總像個小老頭一樣,將來可怎麼辦啊。」女童哈哈大笑起來,清脆的笑聲在山谷里迴蕩著,聽的人心頭痒痒的。
伊莓翻了個身,嘴角有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她不願意醒過來。
陽光那樣的舒服,風那樣的舒服,日子那樣的開心,她不願意醒過來。
「你夢見了什麼?」誰的聲音在她耳畔低聲地問道。
伊莓睫毛抖動著,卻不睜開眼睛。
「想家了麼?」那個聲音繼續問道。
伊莓輕輕地嗯了一聲,眉心微微皺了起來。
「那就趕快想起來啊……」那聲音似乎嘆了口氣,一隻微微有些冰冷的手撫上她的額頭,理順著她額頭上的碎發。
伊莓微微皺起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她似乎又聽到了女童銀鈴般的笑聲。
那麼愛笑啊……
香爐里的香已經燃盡了,愛彌兒揉了揉眼睛,睜開眼睛的時候腦子短路了兩三秒,看清楚了床幔才發現自己是在伊莓的空間裡。
經歷過的事仿佛是做夢一樣,愛彌兒怔怔地看著窩在自己懷裡的貓咪,柔軟的毛,溫熱的觸感,手上清晰的感覺告訴她,現在才是現實。
伊莓!愛彌兒翻身爬起來,伊莓仍然安穩地睡在床上。愛彌兒鬆了口氣。可是抬頭就看到床的那頭坐著夏蘭杜迪。
精靈王低著頭,眼中有著難以言喻的神色,盯著伊莓的臉,一隻手撫在伊莓的額頭上。
「陛……」愛彌兒剛要說話,夏蘭杜迪一個眼神就制止了她。
愛彌兒嚇得趕緊捂住嘴,夏蘭杜迪將伊莓額頭上的頭髮都理順到一旁,就款款地站起身來朝著帘子外面揚了揚下巴,示意愛彌兒出去說。
愛彌兒輕手輕腳地爬起來,將蕾蕾抱到床上放好,然後繼續輕手輕腳地跟著夏蘭杜迪走出了床幔。
帘子掖好了,愛彌兒才狠狠地舒了口氣。真不知道平日裡伊莓是怎麼對著這張冷臉的,她是怕死了夏蘭杜迪的。
「你把你弟弟的黑羽給她了?」夏蘭杜迪都沒走到沙發旁,直接轉頭就盯著愛彌兒。
愛彌兒一愣,才意識到夏蘭杜迪在說什麼,趕忙點頭:「是,羅傑給伊莓姐的……」
夏蘭杜迪皺了皺眉,走到沙發旁坐下:「你們家的人倒是有志一同。將羽翼寄託給伊莓,將來輪迴的時候就不會迷路。想的倒是挺周全的,就沒想過她扛不動麼?」
愛彌兒一愣,連忙撲過去解釋:「不是的!不是的陛下,我哥和我弟並沒有這樣的打算,只是覺得……伊莓姐有翅膀也許能更強一點,畢竟現在的局勢這樣的亂。」
真的是出於好意,愛彌兒咬著嘴唇,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你打算就這麼將腦子裡的水都哭出去我也不介意,但是你要哭多久?」夏蘭杜迪的話跟刀子一樣,扎的愛彌兒胸口疼。
愛彌兒抿了抿嘴,將眼淚抹掉,哽咽地說道:「我會儘快,我就是心裡難受。」
夏蘭杜迪捏著下巴,眯著眼看著愛彌兒:「你現在也算是個怪物了,以後呢?打算一直跟著她?」
愛彌兒有點疑惑地抬起頭來:「我……不能跟著伊莓姐麼?」
夏蘭杜迪眉梢微微動了動:「可以啊,簽契約吧。」
紅蓮從虛空中出現,恭敬地給夏蘭杜迪行了個禮:「陛下,空間入口……有點撐不住了。」
夏蘭杜迪瞟了紅蓮一眼:「他敢進來你就燒他,不用問我。」
紅蓮深吸了一口氣看了愛彌兒一眼,恭敬地行禮,消失在虛空之中。
「她融合你弟弟的黑羽還得一天左右,布蘭迪要是闖進來,你別拿他當你弟弟手軟就行了。」夏蘭杜迪淡淡地對愛彌兒說道。
愛彌兒有點驚訝,難道魔王可以找到這個空間?
明明她們有時候都找不到門在哪兒。
哎呦,多熱鬧啊。身為一個魔王,連個空間的門都找不到還混個屁啊。
夏蘭杜迪遠遠地看了床那邊一眼,嘆了口氣,拿起邊桌上的小說,繼續看了起來。
嗯……精靈王還真喜歡看書啊。愛彌兒頗有點尷尬地站起身來,掃了一圈這個空間,伊莓上了鎖的時候基本上是辨別不出來門在什麼位置的,如果這樣,就只能全都戒備起來了。
「小愛,盯緊兩點鐘方向。」特洛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了出來,手裡握著長刀。
愛彌兒愣了一下,旋即就明白特洛伊可以靠血液的氣味來辨別其他人,立刻就雙手召喚黑子,也戒備起來。
其實布蘭迪還真沒找到空間入口。他知道伊莓身上肯定是有空間的,否則怎麼會憑空人就消失了。能夠最快地消失的一點氣息都沒有的辦法就是進空間。
你說啥?瞬移?瞬移也會留下痕跡的。而且瞬移是最好追蹤的了。
布蘭迪坐在石台上,翹著腿。看著空蕩蕩的地下室。這個小丫頭隱身的技術還真是不容小覷啊。看樣子是習慣了躲起來不讓人抓到。
「陛下。」傑夫維斯走了過來,恭敬地喚到。
布蘭迪看了他一眼:「時間到了?」
「是,陛下。」傑夫維斯眼神微暗地看向布蘭迪。
布蘭迪挑了挑眉:「好吧,那就去會一會……我親愛的兒子吧。」
跳下石台的一瞬間,布蘭迪瞄了一眼石台邊上,嘴角微微一翹。
「小姑娘,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布蘭迪將西裝的扣子系好,雙手插兜走出了地下室。
戒備中的紅蓮狠狠地鬆了口氣,魔王的眼神分明是已經發現了空間的入口。如今伊莓還沒醒過來,雖然精靈王在,但幻影狀態的精靈王哪兒是魔王的對手。也不能讓特洛伊和愛彌兒上去拼命吧。
紅蓮轉過臉來,看向床幔包裹著的床,伊莓要趕緊醒過來才行啊。普林斯學院八成是要守不住了。
然而,伊莓並不想要醒過來。
這是第一次,在夢中,她不願意醒過來。
愛彌兒和特洛伊全神戒備著,等來了紅蓮一句人走了,登時就鬆懈了下來。
「我還真是不太習慣這樣的模式。」愛彌兒明顯有點緊張過度。
特洛伊笑著揉了揉愛彌兒的腦袋:「你要開始練習了,以後跟著你伊莓姐混,手裡沒點本事總讓她護著,早晚有一天會把她累死的。」
倘若是以前,特洛伊還會覺得伊莓這個姑娘其實可以投機取巧生存下去的。可經歷過跟伊莓練手之後,特洛伊就想啊,如果不努力進步,早晚有一天會拖累伊莓的。
普林斯學院,埃爾文五個人圍著桌子,眉心都皺的死緊。
魔王居然醒過來了,當然了,現在還沒什麼概念。他們雖然活的夠久了,可是也從未經歷過魔王在世時候的局面。具體會嚴重到什麼程度,誰也沒概念。
蔡晴川表示你們緊張你們的,橫豎我們就是來跟你們談將來發展的,其他的我管不著。埃爾文倒是想要追問一下龍的傳人具體怎麼個操作,然而蔡晴川並不想跟他講。
看著蔡晴川乾脆利落地走出辦公室的一瞬間埃爾文覺得自己都要心肌梗塞了。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任性的要死啊喂!
坐上車的時候,何映松還是沒忍住,轉頭看著坐在後面氣定神閒的蔡晴川:「蔡隊,魔王出來了,咱們是不是要預備一下?」
蔡晴川淡淡地看著窗外:「嗯,叫仁川他們準備著吧。」
巫小榮看了一眼蔡晴川,輕聲問道:「隊長,還想找那個女孩子?」
蔡晴川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著手心:「是啊,戰鬥力越多,不是越好麼。」
的確,這種時候肯定是要將戰鬥力高的註冊者拉攏過來才行。
「蔡隊,去鳳城麼?」何映松給後面的幾輛車打了個暗號,就準備發動車子了。
「嗯,去鳳城吧。能多爭取幾個就多爭取幾個。」蔡晴川閉上眼睛靠在車座上,系統上線,尋找伊莓的定位。
可伊莓就如同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一點痕跡都沒有。蔡晴川微微睜開眼睛,哦,這位伊莓同學,還有空間呢啊。
看來,確實有必要好好談一談啊。
如果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夢中不願意醒,該如何叫醒她呢?
伊莓捂著兩頰,有些委屈地瞪著低頭看小說的夏蘭杜迪,後槽牙咬的嘎吱響,敢怒不敢言。
什麼人會叫起床的時候抽女孩子的臉啊!!!!
圍觀了整個過程的愛彌兒和特洛伊現在縮在茶几邊上一人一杯茶誰也不敢說話。
明明前面還溫柔地說讓她睡,還沒過兩個小時就衝過來提著人家的領子上去就兩耳光,你真的對得起你唯美的畫風麼?
「有時候吧,我總有一種精靈王對伊莓有點不一般的錯覺。」特洛伊的表情真是難以言喻。
愛彌兒嘟著嘴:「相愛相殺?」
特洛伊一口茶差點沒嗆死:「可別鬧,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那麼打自己心上人的,我對燈給你發誓。真的。」
愛彌兒迷茫地轉過頭來看著特洛伊。
特洛伊嘆了口氣:「男人呢,是一種非常單純的生物。只要是放在心尖上了,就會捧在手心裡。真的,絕對會含在嘴裡怕化了頂在頭上怕曬了。你們看的小說都是騙人的。」
愛彌兒低著頭想了想:「那你這樣說,我大哥對伊莓也算是放在心尖上了吧。」
特洛伊翻了個白眼:「那照你這樣的歸類,我大哥對你大哥還是放在心尖上呢。」
愛彌兒臉色騰就變了,咔嚓一下摔了茶杯:「你還好意思說!」
特洛伊臉色也跟著一變,立刻五體投地:「對不起是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提了。」
紅蓮體貼地拿了冰袋過來給伊莓敷臉,瞟了特洛伊和愛彌兒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
「伊莓,真的要留下他們倆麼?」紅蓮是不太樂意的,他覺得還是都招新人比較好。而且這倆,變數也有點大,他們有根源。愛彌兒雖然勉強算是成了孤兒,可是她爹還沒死啊。特洛伊更是還有父母和兄妹在,哪兒能徹底忠於伊莓。
伊莓接過冰袋敷在兩頰上,發出舒服的嘆息聲。
「你剛才說魔王去普林斯了是不是?」幸虧夏蘭杜迪還沒有完全用力打,不然後面的大牙就別指望著留下了。伊莓這會兒跟松鼠一樣,鼓著臉頰,說話的聲音都是嘟囔著的。
紅蓮心裡咯噔一聲,尷尬地笑了笑:「是,去普林斯了。」
千萬不要說你也要去!!!紅蓮不敢說,只能在心裡喊。
伊莓眼神放空地看著空間裡的山泉,捂著兩頰:「趁著現在走吧,出城。」
蓮塘湊過來,眨著眼睛:「姐,不管卡特死活了?」
伊莓捂著臉,眼神冰冷:「不管,自己都活不明白,還管別人死活。那麼多魔法師呢,總不能連個魔王都擺不平。擺不平還可以抱大腿啊,我就不信那幫人腦子都是死的。」
夏蘭杜迪翻書的手頓了頓,眉心就皺起來了。
伊莓騰地站起身來叉著腰指著夏蘭杜迪:「我跟你講大王這是最後一次,下次你再敢打我的臉我就跟你翻臉!」
圍觀群眾:……厲害了啊(啪啪啪鼓掌)……
伊莓將睡的亂七八糟的頭髮捆了捆,就準備出空間,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走先。
「等下!伊莓姐!」愛彌兒從空間裡鑽了出來,一把拉住伊莓。
伊莓都要翻白眼了:「祖宗啊,再不走我怕你爹就殺回來了,咱們還走得了麼?」
愛彌兒抿了抿嘴:「我媽……」
伊莓猛地驚醒過來,是啊,愛彌兒媽媽還在地上躺著呢,總要入土為安才行。
剛才跑的急,都沒回頭看一眼。伊莓拉著愛彌兒在地下室轉了一圈,乾乾淨淨的,哪裡還有愛彌兒媽媽的身影。
伊莓感覺背後都涼了,輕聲說道:「小愛,阿姨沒死透的幾率有多少?」
愛彌兒緊咬著牙:「父親……很有可能是將媽媽給……」
燒了?吃了?扔了?伊莓瞪大了眼看著愛彌兒,可是愛彌兒後面的話就像是被大風颳走了一樣,一個字她都不說了。
伊莓一口氣頂在胸口上,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
「伊莓姐,我把家裡收拾一下,咱們再走。」愛彌兒的聲音輕輕的,然後就鑽進空間裡去了。
伊莓剛要吐槽說都什麼時候了還收拾屋子?!就見愛彌兒帶著紅蓮和青龍走了出來。
額……他們要幹嘛?
一個小時後,空間裡。
「放那兒放那兒。」紅蓮舉著兩個箱子,指揮著。
青龍將三四個柜子統一規劃著貼著儲物間放好,回頭又將紅蓮遞過來的七八個箱子摞起來。
伊莓目瞪口呆地看著愛彌兒把整個房子席捲一空,床,椅子,桌子,連米箱裡的大米都沒放過。
她的空間,頓時塞得滿滿的,像一個小小的家一樣。
中途夏蘭杜迪大王嫌棄他們折騰的鬧騰,帶了兩本書回去看了。
伊莓捂著臉,默默地出了愛彌兒家,開車奔著出城的高速公路出發了。
麻個雞,不走,等著過年麼?
哦,也對,再過不了多久也差不多要過年了。
伊莓踩著油門,心裡盤算著,可不能繼續在這兒膠著著了,要趕緊將爸媽找到,她可不想一家分離地過年。
所有人都在空間裡收拾東西,伊莓一個人開車,還勉強有個清靜的時候。臉已經沒那麼疼了,冰敷確實很有用。
真是不知道大王抽了哪門子風,居然用扇臉的方式叫醒她。伊莓嘆了口氣,指望著大王拿她當個女人,簡直就是自己腦子進水。
眼看著就要到高速公路口了,伊莓拿捏的好,這條路原本是有魔法師鎮守的,但是自從大規模的喪屍奔著帝都來之後,唯獨這個出口,改成了結界鎮守,沒有魔法師。這就給她出來進去行了許多的方便。
可是……伊莓一腳剎車,她是不是眼花?前面的三輛車小車隊,看著怎麼這麼眼熟呢?
伊莓一激靈,有一種被人盯著看的感覺,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有人在盯著她看。
系統提示:「您有一封郵件。」
伊莓嚇了一跳,這種感覺就跟大半夜突然來電話一樣,雖然現在是白天,可是突如其來的聲音還是很嚇人。
伊莓看著前面的三輛車,堵在高速公路口,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就像是在等誰一樣。
點開了郵件,居然是一封語音郵件。
「又見面了,一起走吧。」八個字,沒前面沒下文的,可是伊莓莫名地就聽明白了。
前面的車裡坐著的是蔡晴川?!
伊莓覺得自己胃出血了……
一個長得很,嗯,很……很英氣的女孩子(伊莓:我實在想不出形容詞了不好意思),從轎車的副駕駛上跑了下來,繞過後面兩輛大巴,照直奔著伊莓的車就跑了過來,一點彎都沒拐。
叩叩,她敲了敲車窗玻璃。
伊莓乖巧地將玻璃搖了下來。
「我叫巫小榮,槍械師,你過來跟我們一起走吧。」巫小榮的聲音也很英氣十足,聽起來就跟常年要債一樣。
伊莓眨眨眼:「憑什麼?」
巫小榮:……
車裡,蔡晴川抿著嘴在偷著樂。何映松坐在駕駛座上,一臉懵逼。
「讓小榮去真的合適麼?」何映松覺得巫小榮雖然跟伊莓同樣是女孩子,但是……有時候同性是相斥的啊。
蔡晴川笑著眯著眼睛:「那怎麼,你打算讓我去出賣色相?」
何映松嘟囔了一句:「你出賣色相都比小榮強。」
蔡晴川踹了一腳車座:「說什麼呢!」
何映松趕緊閉嘴,看了一眼後視鏡,然後就看到巫小榮拔出槍來了。
「臥了個大槽,蔡隊,小榮動手了啊!」何映松幾乎是尖叫出聲的。
蔡晴川愣了一下,轉身趴在車座上往外看。
巫小榮真的拔槍了。
「我這把槍,就是傳說中的戰神。」巫小榮仰著下巴,將槍托給伊莓看。
伊莓卡在窗戶邊上,面有難色:「姑娘,這不能成為我跟你們走的理由啊。」
巫小榮哼了一聲:「那咱倆打一架,你贏了,槍歸你。我贏了,你跟我走。」
伊莓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大姐咱倆都不是一個體系的你讓我跟你槍械師決鬥是你沒睡醒還是我看起來就那麼傻啊?」
巫小榮眨眨眼,似乎愣了一下:「也對哦。那咱倆不動武器,動手。這樣跨體系也沒關係了啊。」
伊莓哀嚎一聲撲在方向盤上:「美女,高抬貴手吧。跟你們老大說,我就一普通小屁民,不想摻和那麼多,放我一條生路成麼!」
巫小榮皺了皺眉:「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伊莓嚎的更狠:「我保證不偷~稅~漏~稅行麼?!」
巫小榮一把抓住伊莓的胳膊:「不行,蔡隊說了讓我帶你走,你就得跟我走。」
伊莓無語地看著巫小榮,怎麼說呢,對於女孩子吧……當然了尤佳愛那種款(估計大家都不太記得她了),伊莓是真的不怎麼給臉。但是巫小榮……雖然凶了點,但是意外地乾淨。就是那種很純粹的女孩子。伊莓反而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畢竟人家沒什麼惡意……
「小榮,我來說吧。」拯救伊莓於水火之中的人來了,伊莓眼睛亮了一下,等看清楚來人了,登時就暗下去了。
蔡晴川嘴角嚼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眼睛裡可全都是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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