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了您以後,我們就會直接消失,這樣對您的身體和心靈是有好處的。讀書都 www.dushudu.com很多事情我們都不懂,但是在您回到這裡的那一刻,我們就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了。只有我們和您能達成和諧,我們消失了,您心中的情緒就會消失。我女兒和夫人都覺得很對不起您。」
「本來可以和您好好相處的時光她們都沒有珍惜,甚至還想要殺了您,等到她們清醒的時候她們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什麼樣子的錯誤。可是那個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她們實在是沒有臉面來見你,這才讓我來的,希望夕暖小姐也能原她們。」
夕暖坐在那裡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當初的情況是很複雜的。
她的情緒其實多少也有收到影響,所以這個事兒真的不能單純說是誰的錯。
說是所有人的錯也不是不行的,現在讓她原諒她們…
「那…嗯…」
喵爸看夕暖有些窘迫趕緊擺擺手說道
「這絕對不是說要道德綁架您,只是說真的是想向您道謝,照顧了我的親人那麼久,還對他們那麼好。至於我女兒和夫人的死亡,這真的怪不得您。再者,我的兒子也多虧了您的照顧,他現在還好好的活在世界上,這對我們一家來說都已經是恩賜了。」
「最後…我女兒想和您說,如果有一天你能見到大楠,幫他姐姐給他認個錯,當時小喵是被情緒控制,整個人都崩潰了,所以才做出了那樣的事兒。希望大楠不要記恨她。還有我夫人也想說很多話給大楠,但是我一句也沒記住,大概就是讓他照顧好自己吧。」
夕暖點點頭,那個一句也沒記住真是太逗了。
她恍然間能想起喵媽的樣子,梳著一絲不苟的髮型,然後戰戰兢兢的活著…
這就算是她與小喵一家徹徹底底的和解了吧。
夕暖笑著說道
「如果大楠知道了這一切,一定會很開心的。他心裡一直都有這個結,如今能聽見小喵和喵媽這樣說,真的是再好不過了。我想他一定會很開心的…我不能見小喵一面麼?我想再見見她。我希望還能和她說兩句話,她不能就這樣離開啊。」
「而且那個事兒我覺得不只是她們的問題,也有我的問題,當時的狀態實在是太複雜了,我有些莽撞,她們也受了影響,若是沒有那些外界因素,其實我們不一定會走到那一步,怎麼說呢,都是這個世界造成的…所以…不是我不原諒,只是我希望她們也能原諒我。」
喵爸擺擺手,身形開始慢慢消散,他笑著說道
「那孩子不想見你,覺得對不住你,你若是能原諒她,就是對她最好的禮物了。去吧,好好去生活,這裡本就是應該空空蕩蕩,我們一家走了,這裡就徹底的安靜了。這樣的話,你啊,也就可以好好的往前看了,我們也可以去該去的地方了。」
夕暖皺了皺眉說道
「就沒有別人了麼。我記得我死過很多朋友,還有…敵人。這個世界就只有你們麼?就沒有其他的人?」
喵爸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
「不會再有別人了,那些人你和他們並沒有什麼羈絆,所以他們死了就是死了,死了的人你沒必要再去說什麼。而且似乎之前是有個什麼人要進來,可是這個是人類的世界,他似乎不是…後來就慢慢消散了。散了的時候他還說了一句對不起。那人我想你應該認識吧,我就和你說一下,省得你到時候什麼都不知道,你這也好心裡有點數。」
人類的世界…
夕暖抿抿嘴,那個進不來的可能就是阿戰了。
只有阿戰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夕暖看著喵爸消失掉以後心中有些惆悵,她也是真的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些人,那些和自己有過羈絆的人都已經放開了。
她坐在那裡坐了好久,等到覺得有些餓了的時候才想起自己還在夢裡,她應該醒過來了…
要醒過來麼…
夕暖下了樓走在街道上,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空空蕩蕩的讓人有些心慌,她來到自己常來的那家包子鋪,蒸鍋上還有熱乎乎的包子,她拿起包子吃了一口,在嘗到那包子鮮香可口的味道時,心情大好…
就是這個味道。
從小到大去上學的時候,買的都是這個包子,吃起來還真是好吃極了。
太棒了。
只是不管吃了多少個,她還是能感覺到餓,這些包子並不能給她帶來任何的飽腹感。
夕暖在吃下第五十幾個包子的時候嘆了口氣,這個世界再美好也沒有用啊,這終究是她的夢境,她現在腦子其實也不亂,當一個人被置身在這樣的地方時,就沒有什麼好慌亂的了。
她只是想不通什麼叫做容器,她現在是個容器?
裝水的容器麼?還是裝大米的容器?
還是裝夢境的容器?
自己父親說話一直顛三倒四,如今和她說這話,換了別人更是沒幾個人能聽懂吧?
在夕暖肚子不知道叫了多少次以後,她看見眼前出現了一個人…
夕暖皺了皺眉,不是說不會再有人過來了麼?
怎麼突然間又來人了呢…
她眯縫著眼睛仔細看過去…
是…
俞七月?!
夕暖跑過去拉住俞七月的手問道
「你也死了?不不不。他們說這個是人類的世界你過不來的,你是怎麼過來的?發生什麼事兒了?你有沒有手上?有沒有傷害你啊?你說話啊,你到底怎麼了?是受傷了麼?」
俞七月上前抱住了夕暖,夕暖這回真是瘋了,她只是知道這裡是人類的世界,而且她見到的那些都是已經死了的人,俞七月現在過來是幹嘛來了?!
也死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說話啊!是不是…你還好麼?!你到底是什麼情況你說話啊。你看著我看什麼!你趕緊說話!說話!你別這麼看著我啊,我…我害怕啊,你怎麼不說話啊。」
俞七月看著夕暖嚇壞了的樣子嘆口氣,這個小傢伙看起來是沒什麼事兒,還能像這樣機關槍似的說話呢。
他倒是想說話,夕暖的話這麼密,他根本就開不了口。
他把手放在夕暖的頭上,輕輕的撫摸著夕暖的頭,想讓夕暖冷靜下來。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昏睡了六個月了。」
昏睡了六個月?
夕暖有些迷茫的看了一眼俞七月,她在這裡不過就是呆了兩天?
頂多兩天,要麼三天,多一天都不可能再有了。
怎麼可能昏睡了六個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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