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女人還是決定先去屋頂看看情況,在這裡生活了幾個月,各種細節都非常熟悉,很不捨得輕易丟棄。
如果還是下午來的那波人就不用怕,他們的人數少,無法完全包圍這裡,要是太分散的話,自己不介意打暈一個,搶了武器再走。看他們的裝備好像都是美式的,挺精良,弄到手之後完全可以再找個合適的地方繼續藏起來。
「別爬啦,累不累啊……」可是身體剛有動作,那個聲音就又出現了。
「嗖嗖……嘩啦……」女人的反應依舊那麼快捷,一甩手就是兩瓶調料衝著聲音的大概方向飛了過去,她則趁亂一個側滾翻換到了過道另一側,繼續貼地猛爬。這次距離比較長,足足爬了小半個超市的距離,最終停在了一扇小門前。
「我勸你最好別去碰那扇門,也別再扔東西了,否則子彈馬上追過去……」可是還沒等氣息喘勻呢,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位置比上一次還近,應該就在左側幾米外的貨架後面。
「呼……你有夜視裝備對吧?」女人比較聽人勸,沒有動也沒扔東西。
「不光有,還是軍用級別的……咔嚓……」男人沒否認,同時發出了金屬摩擦聲。
「……你是怎麼確定我沒走的?」聽見這個聲音,女人把慢慢向右邊伸的腿收了回來。那是槍支上膛的聲音,有夜視儀,還有槍,自己再跑確實很不明智。
「後面的冷庫製冷設備散熱器是熱乎的,它之前一直都在正常運轉。雖然沒找到發電機,但我猜它應該在底下二層,去下面的通道應該不在這裡。另外我在洗腳房的衛生間裡發現了帶血的小翅膀,肯定是近期的,其中一張床上還有淡淡的香水味道。那裡應該就是你的臥室,有吃有喝還有電暖氣,這麼好的地方換做我也肯定不捨得輕易放棄。可是姑娘啊,你真是太愛臭美了,這個時候還噴香水給誰聞呢?」
藏在黑暗中的男人就是洪濤,他壓根也沒走,上車時借著車體的掩護連滾帶爬的藏到了超市門口的炸雞店裡,命令車隊先走,只是為了迷惑有可能在這裡藏匿的人。
其他人確實都走了,只不過把人送回茅台大廈之後,孫建設和張鳳武還會開車回來,就在花園路南口等著接應。
洪濤覺得有武器、有夜視儀,在黑漆漆的晚上對付一兩個人絲毫沒問題。通過仔細觀察,這裡的倖存者不會超過兩人,其中很可能還有個女人。現在真相大白了,他又猜對了,且難度更低,只有一個女人!
「狗鼻子……」女人沒再提問,低頭聞了聞自己,忍不住小聲嘀咕起來。
「不用緊張,我確實是來抓你的,但不是要抓你去當奴隸,只是想把更多倖存者集合在一起,這樣能幹更多的事情。你要是不著急,我可以詳細講講……」
見到女人不吱聲了,洪濤的嘴皮子又開始發癢。做為合格的話癆,是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說教機會的,這時沒有旁人搗亂,正好先過過嘴癮。
「……可我自己活的挺好,不想被笨蛋領導,那樣死得更快!」女人不想聽也不成啊,您端著槍講課,遲到早退睡覺的危險性太大了。但端著槍講課也有個缺點,就是不容易說服別人,至少不會心服口服。
「人可是群居動物,沒錯,一個人能力足夠也能活的很好,但不管你有多大本事也只能滿足物質需求,精神方面呢?」
「好吧,你說你已經看破紅塵跳出三界了,不需要與人交流。可你想過沒有,今天有救援隊來,明天就可能有搜索隊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啊。」
「實際上在三環內已經有三個類似的團體了,它們兩家的行事風格都比我爽快的多,假如你再往房頂里藏,讓他們找不到的話,一把火燒掉這裡我覺得一點都不誇張。」
「你一個人再有本事也無法和團體抗衡,倒時候就算逃出去了又能去哪兒呢?別的地方就沒有這樣的團體嗎?他們會百分百尊重你的意見嗎?好好想想吧,我還有些時間,但願咱們能不傷和氣,用比較文明的方式解決分歧。」
沒心服口服嗎?洪濤覺得不是。從女人的語氣里就能聽出她已經動搖了,嘴硬只不過是為了掩飾,也是人的本能反應。所以說講課還是管用的,那就接著開第二課!
「……有什麼好想的,槍在你手裡,我有的選嗎?」看來端著槍講課也不是不可以的,這不,女人不光聽懂了,還理解了中心思想。
「這樣吧,我看你身手不錯,應該練過武術、搏擊一類的項目。你也別說是被我拿槍逼著答應的,咱倆到外面比劃比劃。你不是不想被笨蛋領導嗎?我找到你,說明我不笨,我再打敗你,就說明我也不弱。」
「你屈尊在一個不笨也不弱的人下面,從哪方面講都不虧。如果你贏了呢,那我就給你個副隊長的職務,專門統領救援隊裡的武裝力量。槍桿子裡能出好多東西呢,敢不敢為了自己的前途搏一把?」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管在任何時候,也不管對面任何人任何事,但凡能用賭約解決的,洪濤都會習慣性的選擇。
那他為什麼非要費盡心思說服這個女人加入救援隊呢?難道說他能通過蛛絲馬跡發現一個雖未謀面的女人容顏是否美麗?或者是能從夜視儀里看清楚人家的長相,然後色心又動了?
百分百不是,洪濤這次是真心的需要她加入,救援隊裡非常缺這樣的人才。沒錯,就是個人才,還是很難得的人才!
先不論性別,一個人,能在末世里活下去不容易吧?她做到了!不光做到了,還活的有滋有味。人家的冷庫里肯定凍著不少肉類、海鮮、甚至水果,人家每天睡席夢思,還能經常洗澡。
足浴的衛生間裡擺著洗頭水、淋浴液和香皂。香皂盒裡不光有水,還把香皂泡的有些軟了。洪濤家浴室里的香皂也這個德性,用完了總忘了控控水。
想在喪屍的包圍中做到這一切真的很不容易,必須有點本事。她肯定要懂一些電才能啟動發電機帶動冷庫工作,還改動了超市裡的部分供電線路,連接到了足浴。
外面的喪屍也是她故意留著的,思路和自己在地壇公園西門外弄了幾百隻喪屍是一個原理。這些喪屍進不去超市,對她夠不成實質威脅,反而成了忠實的警衛和掩護。
有這種本事的人,只要不是大奸大惡,救援隊都需要。如果能發現比自己本事更大的、理想更豐滿的,洪濤願意把隊長職位讓出來。
實際上自己不太想當領頭人,又不是沒嘗試過,這個工作非常累,就像領頭的大雁,要一直不停的用力拍打翅膀,跟在後面飛就省事多了。
「你既然這麼說肯定也是練過的,俗話講一力降十會,你是男人,我在力量方面很吃虧!」女人沒有上當,提出了一個無法辯駁的事實,男女有別。
嘿,這讓洪濤更感興趣了。她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思路清晰、不急不躁的和自己扯淡,很難得啊!不過洪扒皮釣魚的本事很大,很少有魚兒會不吃餌。
「給……看看,我都五十歲了!既沒當過兵也沒進入過任何體育職業隊伍,更不是啥強力部門的職工。老話說了,拳怕少壯,你難道沒信心挑戰個老頭子嗎?」一道刺眼的手電光亮起,一張白乎乎的東西扔到了女人身邊,是身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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