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翠花過來也不是自願的,而是被日本鬼子脅迫的。
剛過來那會兒,因為沙大人是被日本鬼子給暗殺的,她心裡恨不得把日本鬼子全都給干滅了。
因此倒也是誠心想幫陳秀秀打日本鬼子。
可來了這些時日,天天拘在陳家磨坊這麼個小村子裡,啥啥沒有,啥啥幹不了,她都快被憋瘋了。
想她董翠花啥時候遭過這罪。
打小她爹董大眼子對董翠花就是照著男孩子養的。
三五歲上就帶在身邊,進出賭場如履平地。
她自己個也早已經習慣了賭場的生活。
加之這麼許多年,她一個女人把董家賭場撐起來,也是當家做主慣了的人。
在陳家磨坊待著,日日無所事事,她能待得住麼。
尤其現在等於她落到陳秀秀下巴頦子底下生活。
算是託庇於陳秀秀才能過上安穩過日。
董翠花自詡是崔玉和的原配,陳秀秀是崔玉和在外頭找的賤女人,她仰仗陳秀秀活著,能甘心才怪呢。
要說剛來的時候,還存著幫助陳秀秀打日本鬼子的心思,過了這麼些時日,她可就待得惱極了。
就想給陳秀秀找點麻煩事兒,最好把陳秀秀從大當家的寶座上拉下來。
反正無論換誰當大當家的都行,就別是陳秀秀。
她在這邊的這一番心思當然陳秀秀是不知道的。
等到隔離了大概有七八天時間,陳秀秀她們這些人,身上感覺也沒啥不妥當的地方。
鍾先生就同意這些人可以取消隔離,可以出來活動了。
正好從天寶鎮買的藥材也都買來了。
鍾先生和徐艾蒿這些天,致力於把這些藥材弄成粉末,搓大藥丸子以備不時之需。
畢竟聽說附近村莊已經發現有鼠疫患者。
劉勝利和曾峻岭,也帶著當初打仗受傷的那撥三不留派的人回來了。
連空玄都把狼群帶到了陳家磨坊附近的牤牛嶺駐守。
以防日本鬼子突襲陳家磨坊。
更令人驚喜的是無常的回歸。
蔡曼麗領著五六十個抗聯戰士,也被抗聯方面派過來協助陳秀秀抗日殺敵。
一時間眾人齊聚一堂,亂世之中的久別重逢,這親香勁兒就甭提了。
蔡曼麗前次出任務受了不輕的傷,到現在還沒好利索呢。
本來抗聯方面想派別人過來支援陳秀秀。
還是她聽說了劉玉藍的死訊,才極力要求過來的。
私下裡見了陳秀秀,倆人說起劉玉藍,忍不住都哭了。
多好的姑娘啊,就這麼沒了,擱誰心裡能好受得了。
可戰爭就是這麼殘酷,只能多殺些日本鬼子,替劉玉藍報仇了。
劉勝利回到山寨,看著熟悉的人和物,感覺恍如隔世。
一聽說有可能面臨日本鬼子的報復行動,主動過來找陳秀秀:
「秀秀啊,我聽說日本鬼子對咱們要有報復行動,用不用現在就安排鄉親們撤離。」
陳秀秀苦笑一聲:
「師父,我也知道讓鄉親們撤離是最穩妥地決定。
可現在咱們也不知道具體日本鬼子哪天來打咱們,貿然把鄉親們都撤到山上去。
時間短了還行,時間稍微長一點,鄉親們在山裡吃啥喝啥。
他們可都指望著地里那點莊稼過活呢。
現在青黃不接的,如果人都跑了,把莊稼拋荒了,到秋天打不下來糧食。
沒吃的鄉親們沒法活呀。」
劉勝利也知道這個道理。
嘆口氣:
「這苦日子也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兒啊。
麻痹的小鬼子這些缺德玩意,他們在一日,老百姓想安安生生地種個莊稼都不行。
唉,你說的可也是。
還真不能沒有日本鬼子要攻打過來的准信,就讓鄉親們提前撤離。
但咱們也得居安思危,安排人先把撤離的方案,多讓鄉親們演練幾遍吧,免得到時候日本鬼子真來了,手忙腳亂的,耽誤功夫。」
陳秀秀一聽,趕緊說道:
「要麼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我還真沒想到這茬。
還是您老人家有遠見。
那我趕緊安排下去,讓人多組織演練幾次撤退方案。
不然這麼好幾千人一塊跑,可不就得手忙腳亂麼。」
劉勝利擺擺手:
「可別給你師父我戴高帽子了,你師父我啊,老嘍,
不趕年輕那會兒能耐了。
現在也就是想到哪兒說到哪兒。
當時不說,回頭就忘。
忘性大得很呢。
不過我看呢,你還是最好跟山寨里的大小頭目們開個碰頭會,讓大傢伙集思廣益,多制定幾條對敵方案才穩妥。」
陳秀秀也正有此意。
忙應承下來,吩咐人過去喊人過來開會。
不一時人就來齊了。
當然這些能來的,多是山寨里的中堅力量。
無常打從回來,還一次也沒見到過陳秀秀呢。
這一見面,就感覺陳秀秀瘦了。
那是啊,操心勞力的,人哪裡能胖得起來。
無常趁旁人都不注意他,眼睛貪婪地凝望著陳秀秀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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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秀秀的這張疤臉,在別人眼裡可能是凶神惡煞般讓人畏懼。
在無常眼裡,那可比仙女還漂亮一萬倍。
當初之所以無常肯留在三不留派主持審訊工作,一個是仙姑就在留谷修養。
無常就算是衝著仙姑的面子,也得給人家幫幫忙。
第二,就是有意避開陳秀秀一段時間。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啥時候對陳秀秀有了別的心思的。
無常人如其名,是個非常冷酷的人。
自來心硬如鐵,從小長這麼大,還真沒對哪個女人起過心思。
要說跟陳秀秀倆人也沒有除了工作以外的接觸。
可陳秀秀就是漸漸占據了無常的心。
等無常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了,控制不住對陳秀秀的愛慕之情。
但無常不是那種卑鄙小人,做不出來覬覦別人妻子的事情。
只能選擇冷處理。
他以為遠遠地避開陳秀秀一段時間,自己好好把心思往回收一收。
甚至於他都曾經想過,如果自己真控制不了對陳秀秀的心思,是不是可以選擇在外頭隨便找個女人結婚算了。
結婚了,就等於是把自己這匹野馬套上了馬籠頭,估計自然而然地對陳秀秀的心思就淡了。
可無常不知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愛戀,哪是那麼容易淡忘的。
甚至有可能隨著時間和距離會越來越強烈。
實在是控制不住對陳秀秀的思念之情,無常把三不留派的工作結束之後,馬不停蹄地就趕回來了。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思,但也肯定不會做出啥不得體的事情來就是了。
只要能讓他默默地陪在陳秀秀身邊,他就滿足了。
無常收回看向陳秀秀的目光。
假裝淡定地往椅子上一靠。
等著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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