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庸、山川白相互看了一眼,沒想到,蕭崢真的回來了?!山川白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姜書記,蕭崢這趟去雲貴,找到他所謂的『鏗』礦了?」姜魁剛的目光在他臉上微微一頓,意味深長地道:「具體情況,還是等會議上聽他們的正式匯報吧,你們好好吃飯。筆神閣 m.bishenge.com」
說完,姜魁剛就朝外走去了。看著姜魁剛轉身而去的身影,山川白心裡其實是忐忑的。蕭崢竟然帶著雲起教授來了,難道真的發現了所謂的「鏗」礦?他搖搖頭,帶著點不以為然地道:「到底存不存在所謂的『鏗』礦?該不會隨便弄一塊礦石來糊弄大家吧?」省長龔庸朝山川白看看,他明顯感覺到,山川白似乎對蕭崢有很大的意見。而且,山川白力主要開採寶源的礦山,顯然山川白本人或者跟他相關的人,將從中獲利吧?龔庸不傻,山川白的一些活動,他也是隱隱聽在耳中,曾經也提醒過山川白要注意廉潔底線一定要守住,山川白是拍胸口說自己沒問題的!所以,後來龔庸也就沒有多說了。
這會兒,山川白在那邊抱怨,龔庸也沒有必要附和他,就道:「我們還是好好吃飯吧,等下午的會議一開就知道了。」山川白明顯感覺到龔庸不想順著自己說話,誰叫龔庸的職務比他高?山川白也沒有辦法,只好點頭道:「對對,不能因為蕭崢等人這樣的小事情,破壞了龔省長吃飯的心情。」
午飯之後,山川白還是有些忐忑不安。他立刻給華京地礦部領導程躍兵、重要專家李春江打電話,還通知了西海頭市長戴學松、寧甘省地質局局長余自方一起碰頭。這些天,為確保拿下寶礦,程躍兵、李春江都沒有回華京,基本上白天就在賓館休息,本來月榕酒店是最好的酒店,可如今山川白等對月榕酒店有點害怕,擔心行為會被監控,所以選擇了次一檔的銀州賓館。雖然住的不是頂級,可每天晚上夜夜笙歌,盡享人間酒色芳華,陪酒女都是從大學高價僱傭來的金髮、高個子美女留學生,地點自然就在姚朝陽的酒窖之中。
在縱情聲色的同時,姚朝陽卻也疏忽了一個事情,每次來服務的一個外國美女身上,那閃閃發亮、炫人眼目的衣飾上,掛著偽裝性極強的針孔,這是你檢查也檢查不出來的,技術早已經超越了姚朝陽的攝像頭探測器的水平。所以,當姚朝陽每次讓手下進行嚴格的檢查,放心地將這些豐乳肥臀的外國美女放入酒窖地下室的時候,卻不知道,一種極其細微的針孔設備已經開啟了!
正所謂「人在做、天在看」,就算老天爺有時候並不出聲,還有無處不在的針孔攝像頭。這個世界已經無所謂秘密,人的行為都將以數字的形式被壓縮、保存下來。
中午時間太趕,下午還有正事,因而姚朝陽沒有叫美女,也沒有上酒,眾人坐下來,山川白就跟大家商量,下午會議怎麼開?萬一那個蕭崢真的找來了雲起教授,還找到了那個所謂的「鏗礦」,那怎麼辦?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了將近一個來小時,終於想出了應對的辦法。開會的時間也就到了,眾人分批奔赴會場。
這次的會議,跟第一次會議一樣是高規格,因為當初就說好了,10天之後原班人馬一起開會。
省·委書記姜魁剛、省長龔庸一同到場。常委副省長山川白,華京地礦部領導程躍兵和專家李春江是一起到的。西海頭市委書記陳青山、市長戴學松、寶源縣長金泉生是從西海頭趕來的,省發改委、省財政廳、省地質局等部門領導也一同參加。江中省援寧指揮部的領導古翠萍和張維也繼續列席。
時間到了下午兩點半,眾領導都已經端坐在會議室內。可蕭崢等人卻還沒有到,這時候,山川白髮話了:「怎麼回事?蕭崢他們人呢?還沒到?不是兩點半能趕到嗎?讓姜書記、龔省長在這裡等他一個市委組織部長,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陳青山忙道:「應該快了,我打電話催一下。」陳青山之前和蕭崢打電話,就是讓他切記不要遲到的,一旦遲到就容易給人留下話柄!陳青山掏出了手機,連忙打電話,然而電話通是通的,就是沒人接。陳青山就有點著急了,蕭崢那邊是什麼情況?該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連打了兩個電話,都沒有人接。
陳青山只好神色尷尬地道:「不好意思,蕭崢同志沒有接電話,應該是在趕來的路上了!」山川白道:「這算什麼?讓省·委、省政府一班領導在這裡等他開會,他自己卻連手機都不接?這種行為也太不靠譜了吧?!也太不把我們姜書記、龔省長放在眼裡了吧?是不是之前提拔了市委常委、組織部長,尾巴就翹起來了?」
山川白儘量撿難聽的話說,來刺激姜魁剛、龔庸的神經。龔庸的神情顯然是有點不好看了,終於還是道:「蕭崢要是回不來,今天這個會議就沒有必要開了。我和姜書記的工作確實都很忙,沒有時間在這裡乾等。姜書記,您說是吧?」
這話,讓姜魁剛也不好回答,自然,作為省·委主要領導他們都是日理萬機,今天下午挪出半天,是因為這項工作確實非常的重要!可蕭崢到這會兒都還沒到,讓姜魁剛也沒有辦法偏袒蕭崢。
這時候,從會議室外的過道里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眾人的目光也都朝門口看去。陳青山更是主動站起來,來到了門口,看到走廊那頭,一班人正朝會議室趕來,走在第一個的就是蕭崢,身後跟著的,除了蕭崢的秘書任永樂,其他人陳青山都不認識,但是從他們趕來的模樣,他們似乎以蕭崢為領頭羊,跟著他而來,他們身上風塵僕僕卻一往無前的氣勢,卻不由讓人動容。
陳青山朝蕭崢點了下頭,道:「打你電話,你也不接!」蕭崢微微一笑道:「反正到了。剛才正在忙著搬東西。不好意思。」陳青山這才發現在蕭崢他們這班人身後,還有好幾個人,身穿科研人員的白褂,他們用推車,將一部奇怪的白色儀器一同推了過來。陳青山回入房間匯報道:「到了,還有一部分專家一起。」
姜魁剛道:「好,讓他們趕緊進來吧。」山川白鼻孔之中,忍不住就要哼出一聲,可今天這種場合,主要領導都在,他也要保持一點風度,因而最終還是將那一聲哼給吞了下去,神色嚴肅地盯著門口。
這時候,身穿白色襯衣、藏青色夾克的蕭崢,走了進來。在他身後,是三位陌生人,其中一位學者樣的老者,還有一位容貌嬌美、身穿戶外休閒裝的美人,另有一位打扮偏體制內的男子!這三人對在座大多數人來說,都是陌生的。然而,坐在列席位置上的古翠萍,先是吃了一驚,隨後臉上不由一紅,心跳猛然加快了不少,因為她看到了大學的同學,那個對自己愛慕已久並且始終未曾改變的俞東男。今天,他怎麼也來了?蕭崢竟然對自己也保密了!
這時候,俞東男的目光在會議室內掃了一圈,正好觸及到古翠萍的目光,數十年未曾謀面,光陰流逝容顏改、最是風雨見初心。從俞東男的灼灼目光之中,古翠萍看到的是那個依舊愛著她、從未改變的初心,一瞬間,眼眶濕了,熱淚奪眶而出。她忙低頭用紙巾拭去,還好,今天只是列席,位置並不引人注目,而且,這時候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蕭崢他們身上,除了俞東男,並沒有人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
俞東男也早就滿含熱淚。只不過他站在旁邊一點的位置,大家也只是掃了他一眼,並沒太注意。有人看到他眼睛有淚,也只是以為可能眼睛進了沙子,否則這種場合沒有任何理由哭啊!
除了古翠萍,就只有華京地礦部領導程躍兵和專家李春江,認出了隨同蕭崢進來的老者就是雲起。蕭崢真的找到雲起了!這就有點麻煩了。但是,他們中午在酒窖里已經商量出了一個對策,應該能對付雲起!
任永樂也跟進來,在靠牆的椅子上坐下來。
蕭崢進來之後,就面向前面會議桌對面的省主要領導道:「姜書記、龔省長,我遲到了,要接受兩位領導的批評,剛才主要是要把儀器搬上來,費了一點時間。」姜魁剛最關心的,還是蕭崢此趟雲貴之行,是否有實質性的收穫,但他還是批評道:「遲到自然是不對的,以後開會還是要準時!」蕭崢點頭道:「是,謝謝姜書記批評。」姜魁剛又道:「既然,你們是因為搬儀器,遲到了這麼幾分鐘,也是情有可原的。」蕭崢又道:「謝謝各位領導的理解。」
姜魁剛這麼一說,省長龔庸、副省長山川白就不好再說什麼了,畢竟一把手批評也批評了,寬容也寬容了,這事情也就算翻篇了。
姜魁剛又道:「你介紹一下身邊的朋友吧。」「好的。」蕭崢道,「這次隨同我從雲貴一起回來的,有兩位專家,一位領導。第一位,是雲起教授,他是華京大學、華清大學、中國地質大學三校教授,也是地礦部研究所的頂級研究員,雲起教授曾經去我們寶源縣寶礦山勘探,發現寶礦山下的是『鏘礦』,這次他在雲貴省蒙山更是發現了『鏗礦』!」
雲起教授朝大家點了下頭,道:「我就是雲起。」
「真的發現了『鏗礦』?」「難道還真的有『鏗、鏘』這種傳說中的礦物?」「太了不起了!」會場的人,忍不住竊竊私語。古翠萍也露出了非常期待的神色。
蕭崢又繼續介紹道:「第二位,是麗蛟教授。她是華京大學地質系畢業,後赴米國普斯頓大學天體物理學系攻讀碩士,畢業之後又在宇宙和空間學系攻讀博士,曾在夏威夷天文台工作,目前是華京大學天文和宇宙學教授!」
麗蛟教授!這次,連程躍兵和李春江不由都相互看了一眼,他們早就聽說過麗蛟的名頭了,只不過專業不同,之前也沒有機會接觸。她是國內最年輕、最出名的天文和宇宙學女教授,今天怎麼也到場了?這一切,都隱隱地讓眾人感覺不妙。
蕭崢隨後又介紹了俞東男,說這次雲貴省向笑聞書記非常支持,特意派余局長來做說明、對接和協調工作。這又讓寧甘這方面的領導很是詫異,沒想到蕭崢此去,還得到了雲貴省書記向笑聞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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