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煉王究極法,孰強孰弱一戰便知。
森林中生起了血霧,蔓延成一片血海,裡面的戰鬥漸漸朦朧,直至外界再也看不清,唯有劇烈的聲音傳出。
但是每響一聲大地都會震動一次,等於說擂台所在區域無時無刻不在地震,是人都能想像到裡面的戰鬥有多激烈。
一些感知型的煉士連忙動用特殊能力建議探測,發現血色霧海里血煞之氣沖天,在破壞神樹森林的生機,配合曹尼瑪的劍法陸續毀掉大片神樹。
被斬斷的神樹受殺氣影響不能在重新長出,總的來說,神樹森林的面積在慢慢縮小。
只是砍掉每一棵神樹都很吃力,曹尼瑪的消耗也難以想像。
而隨著戰鬥的白熱化,霧海和森林的上空驚現異象,被兩名年輕人的對決牽引而來。
卻兩位古之煉王仿佛跨時空降臨,在同一世進行較量。
一人手持雙刃,用的正是血魔劍技,身影模糊,只有一個輪廓,但被人當場認了出來。
那種濃烈的殺機,那種狠勁,那種修羅一般的氣息,歷史上只有一人。
至於另一人,同樣看不清,騎著兕牛,手握柳條,那是木王的兵器。
木王折柳為兵,用自身神性溫養一根再普通不過的柳枝,最終使其不弱於神木,成為王器。
傳聞那根柳條是木王剛入修仙路時心儀之人送的,一直保留到了證道成王。
木王和血王一樣有著悲劇色彩,曾經深愛過一個女子,等到成為絕頂人物榮歸故里時,對方早已壽盡歸墟,連墳頭都找不到了。
這就對術士界的殘酷,有人能超脫成王,有人卻終身邁不進上士境。
親朋好友里有強有弱,修煉資質亦有高有低,因此壽命同樣有長有短。
但凡成王者後半生都是孤獨的,活的太久了,到了晚年,所有認識的人都已成為一抔黃土。
木王就愛上了不適合的人,他天縱奇才,可對方不是,所以用一生等他卻不見歸來。
兩個煉王都是沒能和心愛之人走到一起的至強者,身為那個時代的天下第一,捉星辰,拿日月,縱橫六合八荒,橫推九天十地,可卻左右不了想要的愛情。
「血王和木王!」
觀戰區貴賓席的大佬齊齊站起,臉上寫滿了震驚。
兩個上士境煉士比武產生了如此異象,此事古來罕見,一般是發生在兩名傳承煉王衣缽的人身上。
「難道說……」火連城等地位顯赫的人個個眼冒精光。
其女火闌珊敗給大黑後此刻也在觀戰,立馬想到了曹尼瑪,懷疑其東皇太二的身份。
人算不如天算,曹尼瑪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這一刻,神樹森林中的激戰已經不重要了,所有的觀戰都抬頭凝望高空,注目煉王對決。
不過異象中煉王境界也不高,和引出他們的兩人一樣,都是上士,代表了年輕時候的煉王。
煉王天資從小就異於常人,能觀摩到這種對決,於大能境以下的煉士而言是天賜的福利。
只見血王震刃,利氣劃破長空,看似剛猛,卻連虛無縹緲的雲都斬了下來,對於力道的控制度無人能及。
木王迎擊,手中的柳條瞬間長成巨樹,紮根虛空,然後柳樹開花,漫天柳絮飄舞,如大雪紛飛。
不可思議的是柳絮看似輕飄飄,落地後卻砸出隕石坑,塵土飛揚。
這同樣是對力的掌控出神入化,輕飄飄的東西能夠排山倒海。
錚錚!
血王遠攻,再提刃飛近,十里劍虹斬出,劍虹落時人已先至,擋在了木王的身後,讓對方無法閃避。
卻見木王根本不躲,柳條所化的大樹自動護住,垂下萬千柳條,碧光成海,光中湧向漣漪,繼而成波浪,成海嘯,光中有海,海中有光!
啵!
沒有響亮的對碰聲,只有輕柔之音,但是周圍虛空卻在炸裂,空間碎片爆射八方。
十里劍虹斬開了光海,光海也抵消了劍虹,下一秒,天降血雨,如雷射一般掃射而下,柳樹則撐起葉海,像孔雀開屏一般,看似防禦卻葉離樹體,作柳葉鏢逆射蒼穹。
幾乎不可能的現象發生了,柳葉於血雨全部對接,相互破滅,一片不多,一片不少。
緊接著,虛空長出各種各樣的靈樹,梧桐,香樟,松柏,白楊,銀杏等等,全是最常見的樹木,化作一片空中森林。
這和木薌的樹界降臨完全不同,樹木離不開土壤和水,但是木王演化出來的卻在空中。
樹海將劍王淹沒,木王反守為攻。
只見樹海中亮起血光,不僅森林血染,更是染紅一片天!
這和曹尼瑪的血染蒼天也不同,本可遮天蔽日的樹海竟然變得晶瑩剔透亮堂堂,連內部都被照亮了,血光會拐彎,並在不透明的固體中傳播!
隨即那些樹木全部枯死,如被活祭,流失的生機凝成一股能量壯大血光的擴散。
這是血祭眾生,可讓一切生物離奇死亡!
血王使了二疊一的複合神通,發動猛攻。
天焱區的整片天空都成了紅色,血光所過萬物盡赤,一些飛鳥在空中暴走,紅著眼睛襲擊自己的同類,柳條所化的大樹,也發生了不祥,樹枝彼此糾纏,樹根相互抽打。
木王那裡則渾身一震,也受到了影響。
但木王就是木王,竟然原地盤坐,口念玄而又玄的經文,寧靜致遠的氣氛因此而生,竟使得血光退散,藍天重現。
在他的周圍,萬物生長,鳥語花香,一副風景怡然的畫面,有天女下凡而來,雲裳羽衣,仙風道骨,翩翩起舞,都是異象中的異象
而血王見此也忽然收劍,殺氣內斂,竟踱步講法,與之論道,從武鬥變成了文斗。
他談吐間道花朵朵,行走間步步生蓮,但是很快畫面就變成了屍山血海,修羅屠界,百鬼夜行,陰兵借道,諸神黃昏,群魔亂舞。
一個是清寧優雅,一個是殘酷血腥,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他們道不同,所以心性也天差地別,就像帝王治世有仁義之君,也有霸道之君,只要治國得當都是明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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