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尼瑪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原來這個世界如此不太平,可以說危機四伏,就像中國古代的清王朝晚期,西方列強都想來瓜分。
可以想像六大種族占去其二的靈界總體實力並不強,誰都敢來欺負一番。
因此靈界需要崛起,必須強到異界不敢招惹為止。
而要做到那點,首先得從個體抓起,每位靈界煉士都應該迅速變強。
可變強談何容易,眼下曹尼瑪連救活炎泠都做不到,太弱小了,比之日家軍的一個小兵都不如。
怎樣才能拿到生命之泉?成了目前曹尼瑪最想做的事情。
正恍神間,突然前方發生混亂,三名醉醺醺的士兵在那裡發酒瘋,侮辱和毆打諸多傷員,毫無同族之情可言。
「喂,你們這些殘廢聽好了,別浪費藥物和醫療煉士的法力了,更別白吃糧食,我們可聽軍師大人說了,被陰氣侵蝕的戰士已經不能叫戰士,事後也只能去少將軍的替補營,我覺得你們還不如英烈一些,與敵人作戰時自爆多拉幾個墊背的,還回來做甚?」三名醉漢中,一連毛鬍子叫囂。
其餘兩人也是滿臉嫌棄的掃視四周,唇齒未啟先動手,專挑年邁的老兵開刀,踹倒在地,拳打腳踢,還不忘噴幾口吐沫。
三人態度相當惡劣,對待戰爭俘虜恐怕都沒這麼過分。
「欺人太甚!」自然有人奮起反抗,但卻因身負重傷不是對手,被一一挑飛,摔個半死。
「喲呵,廢物就是廢物,還不服氣?」醉漢中的一位尖嘴猴腮的中年大打出手,嘴裡噙著一縷冷笑。
他雙腿將兩名垂老的傷殘者踩在鞋底,左右開工,用力摩擦。
「你們是誰的部下,請不要對我的病人動粗!」燃雪急忙趕來,好言勸阻造事者。
然而醉漢哪裡聽得進去,最煩被打攪性質,一身酒氣,走路搖搖晃晃,下手卻重的緊。
第三名醉漢是為光頭佬,當場就賞燃雪兩耳光,將人直接扇飛,側臉留下火紅的巴掌印,嘴角溢血。
燃雪站起後卻不動怒,好聲好氣的道:「我知道你們常年征戰,身心疲憊,厭倦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你們出生入死,保疆衛土卻得不到任何回報,但你們有榮耀啊!」
小姑娘帶淚訴說,心中隱隱作痛,很是同情這些將士,但這是日氏一族的使命,是出生就註定的責任,沒有誰能夠逃避。
「榮……榮耀?哈哈哈,她說榮耀,笑死我了,就我們這樣的,戰死沙場後掛個烈士名號聽起來洋氣,卻連塊墓地都沒有,只能躺在沙漠裡生蛆發臭,而那些打了勝仗僥倖活下來的,也不過空有英雄頭銜一個,出了此城沒人知道,有何用?」光頭佬狂笑,滿滿的自嘲之意。
此言一出,全場都沉默了,無數傷者落淚,無數女兵鼻酸,想忍都忍不住。
光頭佬雖然言辭犀利,但卻句句在理,日家軍為靈界戰鬥一生,回報就是常年駐守荒漠,一代接一代命喪於此。
這是他們的宿命,自打日家老祖宗決定遷居生命禁區時就已註定。
自古忠義難兩全,日家的先賢豪情萬丈,對得住天上地下,唯獨苦了自己的後人,世世代代伴隨悲壯。
倏然,一個暴龍般的女漢子從遠處沖至,小麥色皮膚,滿面凶煞,是位廚子,手提鍋鏟上來就干,簡單粗暴。
其名日葵,修為和三名醉漢一樣都是上士初期,身手不凡,瞬間打成一片。
「老娘看你們仨才是廢物,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為了攻和名而上戰場的男人算什麼好漢,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你們知道羞字怎麼寫嗎!」日葵聲音嘶啞,嗓門無比宏亮,和男人沒什麼區別,邊發飆邊噴人。
但是一對三她還得不敵,被一次次打飛,最後鼻青臉腫,臉就像牡丹花開放一樣奼紫嫣紅。
「我呸,哪裡來的醜丫頭,敗哥幾個的興致,老子被你折騰的酒都醒了!」連毛鬍子大罵,火冒三丈。
他確實清醒了不少,罵完察覺到玩的有些過火,遂取出一塊腰牌,上面刻著「軍師府」三個字。
軍師的人,儘管修為不怎樣,卻令所有人變了臉色,下意識的低頭,不敢得罪。
「有意思……」曹尼瑪在近處眯眼,將這場矛盾鬥毆看得清清楚楚,略有吃驚。
日家的人果然個個精英,底層士兵和不入行的女流之輩打鬥都堪稱精彩,一招一式剛猛有勁,神通也是強大絕倫。
這讓他躍躍欲試,想看看自己和上士之間有多大差距。
不為別的,就為給心地善良又沒脾氣的燃雪出口惡氣。
「軍師府很了不起麼,你們三個應該是看門的吧?」曹尼瑪漠然開口,磨拳擦掌,挑戰之心毫不掩飾。
嗯?三名醉漢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三階修為的低階煉士叫板上士,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怎麼樣,陪小爺我比劃比劃,若是你們仨覺得好意思,一起上也行!」曹尼瑪補充說道,眉宇間戰意湧現。
在場眾人聞言都看傻了,勇氣可嘉,但是……
「你是找死呢還是找死呢!」光頭佬是個暴脾氣,借著酒性那就更火爆了。
這廝當即一步向前,攤開雙手,做好將曹尼瑪撕成兩半的準備。
但他的同伴卻喝止他冷靜對待忌憚曹尼瑪背後的日中天。
「禿子,先沉住氣,別莽撞,這小子是那位大人帶來的,咱們犯不著跟一個三階小煉士計較,萬一不小心弄殘了他,回去肯定免不了遭軍師責罰。」尖嘴猴腮的中年如此說道。
禿子是光頭佬的外號,真名日強,斜著眼睛瞪著曹尼瑪,鼻孔直喘粗氣,顯然強忍著沒發作。
「來吧,別克制自己,盡情玩玩吧,你們反正早已違反軍紀了,軍中飲酒是忌諱,醉酒更是大忌,方才又惹是生非,胡言亂語,光憑那塊腰牌是保不了你們的!」曹尼瑪嘴角上揚。
說的是事實,這三人之前的言辭已經構成惑亂軍心的大罪,禍從口出,很快就會被判處極刑,人頭落地。
所以,反正他們都會掛,不如拿來試試手,這種將死的亡命之徒很適合陪練。
「你!」三人雖然爛醉,但也不傻,經提醒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哪裡還有絲毫脾氣和鬥志,頓時讓曹尼瑪無語。
他高看三個傢伙了,真正不怕死的人是不會牢騷一大堆的,只會將力氣用在戰場上。
「別怕,乖,我有辦法救你們,只要你們認認真真和我打一場,當然比武不能白比,得有彩頭,以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為賭注如何?」曹尼瑪摳鼻,不忘鋪好財路。
日強三人頓時想吐血,都已經闖下彌天大禍了,還賭博?
「不要慌,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既然濕了鞋,不妨洗個腳,既然洗了腳,不妨洗個澡,何不轟轟烈烈一點?」曹尼瑪繼續摳鼻。
臥槽,耍我們?日強三人要瘋了,於是索性乾脆些,徹徹底底大鬧一場,全撲向曹尼瑪。
一瞬間,白茫茫的神光照耀八方,從三個方向襲擊曹尼瑪,日家主法威力無窮,既快又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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