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局出來之後,柳時衣拉著沈溯拐進了一家布莊,楚弈耷拉著眼跟在兩個人後面,進了店也沒什麼興致。
柳時衣一進門,就跟老闆開門見山:「老闆,我要幾身最耐髒、便於行動、耐髒的衣服。」
老闆是個溫婉的女人,聞言愣了一下,倒是很少見到這樣年紀輕輕的漂亮小姑娘進門不看裙子、不挑料子,而是直言要求實用性強的衣服的。
老闆有些驚訝:「姑娘是外地來的?」
柳時衣點了點頭,老闆溫柔一笑:「一般外地人都是秋天來我們這兒收魚的,這個點會來的人倒是不常見,姑娘是來探親?」
柳時衣頓了一下:「我、我們是在找人,順路到了瀾州,就想休整一下。」
柳時衣乾笑著擺了擺手,沒接那畫像。她可見過太多這種裝神弄鬼的騙術了,這畫像看著兩張薄紙,接到手上可就不知要多少兩銀子了。
老闆掩著嘴輕笑一聲:「姑娘別怕,不要錢的。我們不靠月神賺錢,是誠心信仰侍奉。」
一旁同樣聽老闆講完故事的楚弈好奇地伸手接過了畫像,只見畫像上的月神一頭長髮,閉著雙眼,帶著溫和憐憫的笑意,手中拿著一支蓮花,單看外表和很多傳說中的仙子都一個類型,並沒有什麼特殊的。
但當楚弈看到畫像右下角的時候,卻奇怪的咦了一聲:「這右下角的女人像,也是月神嗎?」
老闆搖了搖頭:「這是聖女教的落款印。」
「聖女教?!」柳時衣驚訝得差點掉了下巴,「是、是江湖上那個聖女教?!」
柳時衣頓了一下,沈溯往前站了一下,替柳時衣答話:「沒什麼,我們也只是聽說過而已。估計只是巧合重名了吧。」
老闆點了點頭,又恢復了溫婉的神情。待店員拿來衣服,柳時衣掏腰包用煙裊留下的錢給每人定了一身新的,約好過兩日再來店裡取。
離開布莊之前,柳時衣沒忍住,還是問了老闆:「老闆,這個聖女教,平時都在什麼地方啊?」
老闆愣了一下,微微一笑:「平日都在月神廟。雖說最近在修繕月神像,她們去得少了,但姑娘若是去碰破運氣,或許還是能見著人的。」女人停頓片刻,「不過,姑娘為何對聖女教這麼感興趣?」
柳時衣乾笑一下,打了個哈哈:「名字好聽,我好奇。」
剛出了布莊的大門,柳時衣就跟沈溯和楚弈交換了個眼神:「咱們去月神廟看看。」
兩人點了點頭,跟著柳時衣一同找了個路人問路後,朝著路人指得方向。三人並未發現,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布莊的店員便出來了,繞了條小路,搶在他們之前進入了月神廟。
在前往月神寺的路上,柳時衣一行人卻發現,許多人家門口都掛著白幡,顯然是在辦喪事。而到了月神廟門口,還見到一隊送葬的隊伍,哭哭嗓嗓著從月神廟出來,明顯是剛剛祭拜完。
柳時衣和沈溯、楚弈三臉相對,誰也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她們進了月神廟,這地方不算太大,但香菸繚繞,佛音裊裊,往來參拜的人卻不少。一座慈悲斂眉的菩薩銅像正靜靜地坐於大殿之上,外形看起來和剛剛布莊老闆給的畫像上一致,帶著悲憫溫和的笑容,仿佛在聆聽著世間的苦難與祈願。然而這月神像和其他神像不同,她的座下圍著一圈欄杆,裡面竟是一小旺池水。
銅像身後,被攔了起來,應當就是布莊老闆口中正在進行的修繕,從銅像身後修起。
柳時衣他們眼看著一小隊人在月神像旁邊排起了隊,在神像腳下擺了張小案桌,案桌後站了兩個面紗遮臉的女子,正給排隊的百姓拿小銅碗分水喝。
柳時衣定睛一看,只見那水正是女人從身後月神腳下的小池塘中中舀出來的。她有點疑惑:「這、這水是從哪兒來的?」
沈溯觀察了一會兒,指著月神像手中的蓮花:「喏,看那裡,從蓮花的花瓣上滴下來的。」
楚弈有些驚訝:「這、一滴滴的水,聚成這一汪小池塘,不得要好久呢?」
「那是月神的賜福,外面的水才不乾淨!」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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