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正在專心的回憶那位漏網逃犯的長相時,治安科長也得到了消息回來,說那幾個小賊都招了,這些被警局收繳存檔的作案工具中,確確實實是少了一樣,而少的那一樣與之前梁垣雀挑出來的工具是同一款式,只不過個頭要更小一點,是用來開撬開小型鎖具的。
為了以防萬一,科長還命人給幾個小賊施展了一番「大記憶恢復術」,幾個小賊賭咒發誓的表示自己絕對沒有說謊,如果警局有需要,他們甚至還可以復原出那個工具。
科長在講這些的時候,梁垣雀的眼神不著痕跡地掃過辦公室內的每一個人,最後在角落裡畫圖的熊正河臉上停下。
此時的他正低頭寫畫,一副心無旁騖的模樣,似乎完全沒有在意治安科長進來匯報了什麼。
梁垣雀揮了揮手,表示科長和負責人都可以先回去工作了,他們離開之後,他慢慢地踱步到了熊正河身邊。
想不到這小子畫技還不錯,面前的紙上已經形成了一個栩栩如生的人像,只不過這是一個留著短鬍子的中年男人,模樣大眾到可以說是模板化。
這個就要了命了,柳城天上掉下一塊磚,能砸死十一個半這樣的中年男人,這傢伙找起來比大海撈針輕鬆不了多少。
熊正河一邊畫,一邊還在旁邊拉出了一些批註,但似乎用處不大。
梁垣雀在他還沒有寫完的時候,就從他身後一把扯起了畫紙,「行了,這樣就可以了。」
「呃,梁先生」小熊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梁垣雀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的表情,一邊看著畫紙一邊衝著他揮揮手,「你可以先回去了,如果之後有什麼需要會再叫你的。」
熊正河眼神里的光影一瞬間寂靜了下去,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轉頭朝著門口走去。
「哦對了,」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梁垣雀突然又叫住了他,「你做警察的話還是挺優秀的,之前的探長沒有重用你真是可惜。」
熊正河的眼神中有一些不知名的情緒在涌動,可惜梁垣雀根本沒有抬眼看他,倒是常探長立馬接上了話,「那我以後會重用他的。」
「如果你有機會的話。」熊正河離開之後,梁垣雀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一邊低頭看著畫紙,一邊走回辦公桌前,在常探長坐下之前抽走了他屁股下面的椅子,自己坐了下來。
「嘿,你」常探長又想發作。
莊佑傑看他欣賞著畫像這麼認真,也好奇地湊過來看了看,想著自己萬一見過這樣的人,能幫上忙呢?
結果一看這畫像就呆了,這種長相的男人怕是滿大街都是吧,認真說起來,自己老爹還跟這畫像有幾分相像呢,熊正河提供的這條線索真的有用嗎?
不過
莊佑傑又看向了梁垣雀專注的側臉想,既然他看得這麼認真的話,一定能看出像我們普通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吧?
梁垣雀正看著,突然開口叫了常探長一聲,
「探長,能給我一支筆嗎?」
常探長一臉詫異,「不就在你面前呢嗎?」
莊佑傑聽了也是很奇怪,因為他明明見過梁垣雀隨身的包里是有鋼筆的,之前他都是掏出自己包裡面的筆用啊。
電光火石之間,莊少爺的心裡突然有個想法,也許梁垣雀本來想說的並不是「要筆」這件事,他剛剛開口跟常探長說話之前,張開嘴很不自然地換了一口氣,就好像是把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改掉了。
那他是有什麼話是不能現在說的?又或者是不能在這裡說的?這個房間目前就只有他們三個人,梁垣雀又是在跟常探長說話,這麼說來難道他在防備我?
莊佑傑一邊想,一邊突然發現自己的思維達到了一個躍層的突破,這應該是跟偵探待久了的結果。
於是接下來他就沉浸在了自己變的更聰明的喜悅之中,完全不在意剛剛梁垣雀究竟想要說什麼,又是為什麼要防備自己。
「哎呀你看我這眼睛,」梁垣雀胡亂地玩笑了幾句,「不知道柳城有沒有眼鏡店啊,我待會去挑一副。」
他邊說著,邊拔出筆筒里的鋼筆來,在畫紙的背面迅速地寫下了一段話,悄無聲息地交給了常探長,然後故意大聲的說,
「探長,你想用快一點的方式破案,還是慢一點的方式破案啊?」
常探長不明所以,做出了跟莊佑傑一樣的選擇,「當然是越快越好啊。」
於是梁垣雀點了點頭,又把聲音拔高了一點。
「哎呀,果然光看畫像還是沒有什麼頭緒啊,我還得去案發現場看一看。」
緊接著他又話頭一轉,往前一步裝作悄聲的樣子,但實際上音量並沒有減退,「探長你可千萬要把那個王順看好,要我說實在抓不到連環案犯,就斃了他頂罪算了。」
常探長無語地看著他,你這叫什麼,大聲密謀嗎?而且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到頭來竟然給我整這麼一出?
梁垣雀「嘿嘿」一笑,轉頭叫著莊佑傑,「少爺,我們去案發現場看看。」
他嫌棄地瞅著他們一眼,低下頭來看看他究竟寫了什麼,可是看著看著,常探長的表情就變了。
莊佑傑比梁垣雀快走一步,推開辦公室的門之後,跟門外的熊正河互相嚇了一跳。
「莊莊莊莊莊,莊少爺」
「熊熊熊熊熊,熊警官,你這是在幹嘛?」莊佑傑安撫著自己的小心臟看向他。
熊正河一臉不好意思的往後探頭,「啊,我這不是特別崇拜梁先生,想再看他一眼。」
莊佑傑心說,他又不是今天出門之後就死了,想看的話等案件結束讓你看個夠行了吧。
而梁垣雀走過他的身邊時,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別這樣兄弟,我又不是電影明星,你老這樣我會害臊的。」
明明卻依舊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
梁垣雀就帶著莊佑傑去查看命案的現場,在他們走了之後,常探長親自去提審了王順,一審就是一下午。
而另一邊呢,梁垣雀卻並沒有往命案現場的方向走,而是直奔了莊家的酒樓,磨著莊少爺請他一頓酒菜。
「你這是何意?不是要去命案現場嗎?」莊佑傑不解。
「哎呀,十個現場呢,個個查看起來得到幾時,」梁垣雀品著酒樓招牌菜說,「我才不會幹這麼蠢的事情,說去查現場,不過是裝裝樣子而已。」
莊佑傑看著他一副胸有成竹的坦然模樣,心中越來越詫異,「不是,你不會真要把王順拉去頂罪吧?你要這樣我可不付你錢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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