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芸洱笑了笑,「就是讓吳主管看看這套合適嗎?如果合適我就買了。」
吳小欣上下打量了一下。
因為不算好看,所以點頭了。
岳芸洱說,「那我結賬了。」
吳小欣點頭沒多說。
岳芸洱走進衣帽間,迅速的換好衣服出來,結賬。
那個時候吳小欣也進衣帽間去換衣服了,何源很自然的去幫吳小欣結賬。
兩個人就在櫃檯前相遇了。
「你先吧。」岳芸洱說。
何源看著她。
「我不急。」岳芸洱解釋。
何源也沒多說,直接讓服務員說刷了卡。
然後,岳芸洱才默默的去刷自己的。
剛把自己的銀行卡拿出來,說真的她真的窮死了。
那一刻服務員微笑著說,「剛剛那位先生已經幫你刷過了。」
「疑?」岳芸洱看著服務員。
「兩件一起刷的。」服務員笑著,「這是您的收據。」
岳芸洱看著收據單。
這個禮服是可以報賬的。
算了,反正何源也不差這點錢。
她欣然的拿過收據然後提著禮服離開。
何源那個時候也陪著吳小欣一起離開了商場。
岳芸洱離開商場後就去街道上打車。
完全沒想過何源會和她一起回去。
正招手。
何源的轎車就真停在了她的腳邊。
窗戶按下來。
不只是何源在,吳小欣也在。
她死都不想上車。
死都不想。
然後在何源開口說,「上車。」
她龜毛的爬到了後座。
正襟危坐。
吳小欣臉色是很不好的,那一刻也沒有多說什麼。
車內就陷入了迷之尷尬的地步。
「你住哪裡?」吳小欣突然開口,問岳芸洱。
岳芸洱一怔,正欲開口。
「我先送你。」何源說。
吳小欣不相信的看著何源。
何源解釋,「你更順路一些。」
吳小欣咬了咬牙,沒再多說。
車內又安靜了。
安靜到一會兒,吳小欣似乎是調整了情緒,她對著何源說道,「那天阿姨給我打了電話。」
「嗯?」何源蹙眉。
「你媽媽。」吳小欣說,「問我和你交往如何,說給你打電話你一直說忙。」
「哦。」何源點頭。
當時分手的時候,他也沒有給他母親說他分手了,怕他母親又開始給他不停的相親。
這幾天確實也有打電話問他交往情況,他不想撒謊所以就一直搪塞說工作忙,卻沒想到他母親會主動給吳小欣打電話。
「我說還好。」吳小欣微微一笑。
那一刻仿若是知道何源故意的隱瞞。
「嗯。」何源應了一聲,可以理解為感謝。
「你母親說讓我給你一起回去,他說周末給你燒了你愛吃的紅燒鯽魚,說你一直這麼忙,要給你回家補補,還說燉了土母雞,讓我一定要叫你一起回去。」吳小欣說道,「我覺得阿姨確實也不容易,都在一個城市裡面但你一個月回去的次數都不超過四次,你還是應該多回去的。」
「好。」何源答應了。
也確實覺得自己好像對父母關心太少。
「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回去,這周應該也不會再加班了。」吳小欣還不忘表現自己平時都在加班的辛苦。
岳芸洱有些小鄙視,當然不會表現出來。
何源和吳小欣一直在互動。
就是挺簡單的互動,也不會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多好,但也不覺得他們的關係多不好。
岳芸洱一直覺得,何源可能就喜歡這樣的戀愛這樣的婚姻這樣的家庭生活。
他好像一直很平淡一個人。
車子到達吳小欣的小區門口。
岳芸洱看了看,明顯是換住址了。
不用想也知道,吳小欣不想和朱鵬在住在一起。
話說她也有好幾天沒有問過朱鵬情況了,朱鵬也再也沒有給他打過電話。
網店暫時也沒有人接管,反正就一直處於停業的轉讓的狀態。
「謝謝你何源。」吳小欣打開車門,說道。
何源微點頭。
吳小欣下車那一刻,突然轉頭。
轉頭直接對著何源的臉頰印下一吻。
岳芸洱在後座看得一清二楚。
她甚至覺得在黑暗的空間下,可能何源的臉都紅了。
她當做沒有看到,將視線放在了車窗外。
吳小欣揮手走進了小區。
岳芸洱看著何源很久都沒有踩下油門。
岳芸洱心裡捉摸著何源是不是在不舍。
要是不舍,完全可以跟著送進家門,然後她會非常識趣的打車離開。
「前面來!」胡思亂想之時,何源突然開口。
岳芸洱直直的看著何源。
她又惹到他了嗎?!
「或者你覺得我就該當你的額司機?」何源問。
她真沒這意思。
她只是覺得,副駕座不應該是吳小欣的專用位嗎?!
她打開車門,下車,又上車,然後坐在了副駕駛室,繫上安全帶。
車子開在街道上。
岳芸洱也不開口說話,就這麼看著窗外。
「我不說話你就不會說話的嗎?」何源問。
帶著些小諷刺。
岳芸洱真覺得何源這大爺一點都不好伺候。
她嘴角微微一笑,「不是啊,我以為你怕我吵。」
何源停在一個紅綠燈前,轉頭看著她。
岳芸洱說,「今晚的禮服謝謝你了,本來是可以報賬的。」
「報了賬你可以還給我。」
「……」她還是不應該哪壺不開提哪壺。她顫顫的說道,「你不也給吳小欣買了嗎?她的應該比我的禮服還貴吧,而且她也可以報賬。」
「所以你在對比了?」何源問。
那一刻綠燈起。
何源開著車離開。
「不不不。」岳芸洱哪裡敢和吳小欣對比。
她就是單純的不想還錢而已。
「岳芸洱,你覺得吳小欣怎麼樣?」何源突然問道。
「你想要什麼答案呢?」岳芸洱小心翼翼的試探。
「誠實的。」
不想聽到她的故意討好。
「不怎麼樣。」岳芸洱直白,「脾氣又大,容易生氣,長得也一般,還經常加班,聽說加班時間太長內分泌容易失調,內分泌失調很容易引起月經不調,月經不調就會引起氣血不足,血色很差甚至不孕不育。」
何源薄唇輕抿。
岳芸洱那一刻也覺得自己好像說得有點太過,連忙委婉道,「當然也不會這麼嚴重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們真的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你就不應該讓吳小欣這麼拼命了,男主外女主內不是很好的搭配嘛,吳小欣這麼能幹的一個人,如果真的料理家裡應該是很能幹的,何況你也不忍心看著你老婆在外面風吹日曬不是?」
何源的薄唇似乎抿得更緊了。
「話說你母親應該很喜歡吳小欣吧。」岳芸洱問。
「嗯。」何源點頭。
是很喜歡。
所以他怕給他母親說了他和吳小欣早就分手了,他母親會接受不過來。
「喜歡就好。」岳芸洱淡淡一笑。
那一刻只是突然想起,以前何源的母親還來找過她。
就是在何源當著全校的面做了檢討之後,那段時間何源好像狀態不好,何源的母親來學校找了她,當然沒有對她做任何過分的事情,何源的母親甚至小心翼翼,小心翼翼的對著她求情她不要再靠近何源,不要影響了何源的未來,何源本來是一個很有出息的孩子,如果不是她,不會變成這樣……
那個時候她就很清楚,何源的母親雖然對她很友好,但內心深處,真的很討厭她。
車子不快不慢的停在了地下車庫。
岳芸洱跟著何源一起回到家。
何源直接就打算回到臥室。
岳芸洱突然想到什麼,一下抓著何源的手。
何源回眸。
岳芸洱連忙放開他,然後雙手還舉了起來,意思是再也不碰了。
何源說,「什麼事兒?」
「能借用你的電腦嗎?」
「嗯?」
「我有點東西要在網際網路上查詢一下。我忘記帶我的電腦過來了,我不過我電腦是台式機,有點笨重,我一個人也搬不動。」意思是還是要借他的電腦。
「查什麼?」何源問。
「就是今天吳主管吩咐我整理的一些資料,周年慶的賓客名單,需要基礎信息還有一些興趣愛好等,有些在公司的內網上就可以查到,有十來個沒有查到,所以想通過網際網路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收穫。」岳芸洱解釋。
何源冷眸,「拿給我看看。」
「哦。」岳芸洱連忙從自己的手提包裡面拿出來。
何源看了一眼。
岳芸洱等著他的吩咐。
緩緩。
何源說,「半個小時後來找我。」
「啊?」
何源拿著資料直接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所以……
所以總裁又要給她做「家庭作業」了?!
多不好意思。
上次也是。
這次又是。
有時候覺得何源真的好難相處,有時候又莫名覺得何源好像人也不壞。
想想以前讀書的時候好像也是。
看上去冷冷冰冰的,但是對每個人同學似乎都很暖。
算了不想了。
岳芸洱回房,先去洗澡。
真是不敢奢望何源還能對她有什麼感情?!
就算有感情,也沒有結果。
何源這麼記仇。
她沖洗著自己的身體。
那一刻莫名的看著玻璃鏡裡面的身材。
她應該比吳小欣的身材好點吧。
應該好點吧。
也不知道何源抱著誰比較舒服點?!
那一刻內心反而有些淡淡的失落。
也不知道自己在不是滋味什麼。
她快速洗乾淨,還吹乾了頭髮,才穿著睡衣去了何源的臥室,敲門。
敲門,裡面沒有人答應。
岳芸洱直接膽大的推開。
何源在洗澡嗎?
她看著關上的浴室門,直接走向了他房間內連接著的一個簡易書房。
書桌上放著她要的資料。
她拿起來,已經全部更新完畢。
何源手寫的,字還是那麼好看。
岳芸洱那一刻看得就是有些出神。
總覺得何源的字有魔力。
「可以拿走了。」耳邊突然響起何源的聲音。
岳芸洱嚇了一跳。
她回頭看著何源。
何源洗了澡洗了頭,原本梳理得好好的大背頭此刻也變成了軟趴趴的吹落了下來,總覺得這一刻好想換了個髮型距離都近了很多。
何源丟下一句話之後,轉身就靠在了床上。
岳芸洱拿著資料準備離開,離開那一刻就是覺得應該有所感謝的。
她走向何源的床頭。
床頭上何源此刻正拿了一本書在看。
睡覺前看書仿若是他的習慣。
她磨蹭過去,趴在他的床上。
何源眼眸微轉,從書本上看著她。
那一刻岳芸洱甚至覺得,她還沒有他手上那本書更好看。
但何源沒有呵斥她離開。
她嘟著嘴,準備親一下他的臉頰以示感謝。
剛靠近他臉的那一刻,岳芸洱突然停了一下。
剛剛吳小欣才親過了。
她想了想,直接對準了他的唇。
就是一個吻親了上去。
蜻蜓點水的一下,「謝謝你。」
何源唇瓣似乎是動了一下,就是淡淡的抿了抿,沒有回答。
「你效率真高,這麼快就做完了。我覺得要是我自己做,可能才做了三分之一,話說網際網路上的資料這麼齊全嗎?」岳芸洱好奇的問道。
「我沒查資料。」何源說。
「啊?」
「亂寫的。」何源淡然。
「何源……」岳芸洱看著他。
那一刻分明看到何源的嘴角似乎揚了一笑。
他是笑嗎?!
是在笑嗎?!
那一刻突然才反應過來。
何源是在逗她的吧。
他怎麼可能亂寫。
她嘟嘴,有時候也覺得何源真的很壞。
「何源,你真的像傳聞中的那樣過目不忘嗎?」岳芸洱好奇。
以前就聽班上的同學說過,說何源看過的東西,一遍就記下來了,所以他成績才會那麼好,也不是像很多人那樣花了很多時間學習。
「不是。」何源說,「我也會花時間去記,只不過比一般的人會有技巧。」
「什麼技巧?」岳芸洱好奇。
「說了你也寫不會。」何源直言。
岳芸洱不爽,「你都沒有教我怎麼知道我學不會。」
「你確定我沒有教過你?」何源問。
岳芸洱眨眼看著他。
他什麼時候教過?!
「所以那一年半載我給講題當你家教果然是白當了。」何源諷刺。
「唔。」岳芸洱啞口無言。
那個時候就沒有把學習放在心上。
一直覺得自己也不需要太好的成績,反正以後都是些相夫教子。
她不說話了。
何源也不說話了。
總覺得一提到曾經的事情彼此都會非常不愉快。
畢竟不是一個愉快的曾經。
「出去,我要睡覺了。」何源說。
「哦。」岳芸洱連忙從他的床上爬起來走出去。
邊走邊想。
她現在到底屬於什麼身份啊?!
情婦的話何源又不碰她。
不是情婦的話,何源幹嘛給她錢花。
何源就是個怪物。
岳芸洱躺在床上,默默的看著天花板,發呆,然後睡覺。
其實何源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岳芸洱到底是一個什麼的存在?!
------題外話------
呼呼,累死寶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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