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葉柳如此信任易玄,還把武器都交給他來分配?
因為在前世,易玄是葉柳和蕭谷誠兩人的師父。
注意,是師父,而不是老師。
老師傳授的是一些空而泛的理論,教學場景一般是在假想空間裡進行,而師父傳授的是技能、技巧和竅門,他更注重的是在實際中解決具體問題的能力。
師父師父,亦師亦父。
前世,末日爆發之時,葉柳和蕭谷誠不過是年少懵懂的高三學生,葉柳更是專心備戰高考,兩耳不聞窗外事,他們哪裡又懂得如何在喪屍群中活下去,是易玄教會了他們。
易玄表面上是一名繁華都市重點高中的語文老師,實際上他還有另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那就是退役了的特種兵。他從部隊裡內退下來後,脫離群體生活,一時之間找不到生存的價值,於是經好友蕭信的推薦,來到英才高中任教,體驗普通人的生活,順便管理一下蕭信那離家不聽話的兒子蕭谷誠。
蕭谷誠自母親去世後就和父親決裂,離開文都,獨自一個人在母親的故鄉星城生活。
所以易玄雖然是F班的班主任兼語文老師,但他更是教會葉柳和蕭谷誠如何在末世生存下去的師父。
可以說,葉柳和蕭谷誠所有實用的技能都是從易玄手中學會的,這些技能為他們兩人後來建團隊、建基地、建城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
前世,英才高中暴亂發生的第一時間,有老師如狂躁的狂犬病人一樣咬向周圍的學生,易玄當機立斷就讓F班的同學進教室把教室門鎖上,他遂快步上前,一凳子就把那名發狂的老師砸暈了。
可隨後更恐怖的一幕出現了,所有人都想像不到的,那名發狂的老師全身的肌膚都在快速地腐化,還伴隨著散發出隱隱的惡臭,然後它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這次易玄拿凳子砸它都沒有用了。它雖然行動很緩慢,但好像獲得了不痛不死的超能力一般。
後來,在周圍人都瘋了一樣蜂擁著向學校外跑時,易玄回教室,組織同學們把教室門和窗都封上,然後把桌椅板凳什麼都拆了,做出各種奇形怪狀的武器,有紀律的組織同學們一路殺了出去,
遺憾的是,那武器殺傷力低,抵抗力更低,雖然F班是最後倖存人數最多的班,可還是犧牲了幾名同學。
前世,易玄帶著葉柳等F班同學逃出英才高中之後,其他人因為擔心家裡人就各走各的了,那時,葉柳母親已過世,她又全心全意信賴著蕭谷誠,最後跟著蕭谷誠和易玄北上文都,去找蕭谷誠的父親蕭信。在北上的半路上,易玄在教會了葉柳和蕭谷誠全部技能,兩人出師後,他就消失了。
易玄走之前曾自豪地對葉柳和蕭谷誠說過:「你們倆是我最得意的兩個學生,情報,路徑,陣位,狙擊工具,還有基本彈道運動軌跡,該教的我都教給了你們倆,你們也沒讓我失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我還有些事要去辦,不能把你們最後送到文都,阿誠,待你見到你父親,替我向他問聲好,我把他兒子和兒媳婦都教出來了。」
然後,他就在某個葉柳和蕭谷誠不注意的時候悄悄離開了。
*
這世,易玄接過葉柳遞給他的尼龍袋,看了一眼後,對著葉柳露出一個讚賞的笑容。
不愧是他最得意的學生,這種類型的砍刀,是最方便砍下喪屍的頭顱的。經過他的觀察,這些喪屍並不是不可殺的,砍下它們的手,它們還能走,砍下它們的腳,它們還能爬,但砍下它們的頭顱,它們就能徹底翹辮子了。
易玄抬手安撫住處於恐慌情緒中的F班同學。
「大家不要慌,安靜下來聽我說。這是喪屍,相信看過M國喪屍片的同學都知道,只要被它抓傷就會被感染,它比愛滋病病毒還要恐怖一千倍一萬倍,但它們現在還很虛弱,你看,它們有些連站起來走路都很艱難,只要我們手腳比它們快,殺掉他們簡直是輕而易舉。相反,如果我們現在不殺出去,等它們的動作變得靈敏,我們就變成它們的同類。」
「你們想這樣嗎?不能思考,沒有感情,沒有女人,沒有男人,沒有性-生活。」
易老師對著正值青春的少男少女們講了一個無傷大雅的葷笑話,逗得台下的眾人大笑,一時忘了所處的險境,齊聲揮臂大喊:「不想。」
那聲音,在整棟教學樓里激越地迴蕩。
「那好,現在每個人都去選一把稱手的刀,我們一起殺下去。」
聞言,男生蜂擁而上,神情激憤地挑選刀具。
「女生不要躲在男生後面,你們早晚會面對這一切,早面對不如晚面對,也去選一把刀。」易玄對著妄想逃避的女生大聲喊道。
看到這裡,葉柳並不後悔自己趕來英才高中這一趟,她走到挑選刀具的蕭谷誠的身邊,把自己手上的青龍劍遞給他,「你先將就著用這把吧,我有槍。」
槍械經過葉柳改裝之後,連子彈都是用青龍石製成,殺傷力不可同日而語。
F班一路浩浩蕩蕩地殺出了教學樓,殺那些無力反抗的喪屍就如同切西瓜一樣,它們反應極慢,一般把它們的頭砍下來時,它們的身子都還沒轉過來。
有些血性十足的男生甚至殺出了豪氣,兩眼充血,邊吶喊邊砍殺喪屍。
待F班同學殺到籃球場,看見學校大門別著的棍子已經被不知道什麼人取了下來,正門敞開著,一些初級喪屍搖擺著身軀走了出去,原本操場上的活著的人也逃完了。
整個籃球場上除了幾個沒有目的隨便轉圈的初級喪屍外,就只有血和殘肢,映在學校籃球場上,血色殘陽。
等F班所有人上了車後,葉柳啟動公交車,然後,她僵住了……
「怎麼了?」易玄問答。
葉柳急忙跳下車彎腰一看,汽油箱裡的汽油都淌出來了,流在水泥地上和鮮血混雜在一起,帶著塵土的鐵鏽味,眩暈的嘔吐感,難聞噁心。
「有人把汽油都放了。」葉柳在心裡暗罵了句娘,轉頭對著渴望離開的眾人平靜地說道。
她要是知道是誰做了這麼損人不利己的缺德事,一定要把他的皮親手剝下來,豎掛在公交車車門上,威懾那些自私自利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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