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付出代價!」一撞上去,伊流翎就感覺到了一股濃厚的怨氣將自己包裹住,同時一個女人近乎嘶吼的聲音也在他腦中響起,「江山社稷因你二人私慾毀於一旦,你們都是罪人!」
這聲音伊流翎聽出來了,是蒲維鵲的。這麼看來,她可能因為死得太早,並不知道後續事情的發展,於是認為是皇帝和蘭絮之間的感情導致了後來的神罰?
「大姐,你版本要更新了啊!」伊流翎的靈體中忽然伸出許多纖細的觸手,就像是柚笙轉化成吸能樹形態之後的根須一樣,與那些令人不快的怨氣纏繞在一起,削弱吞噬對方。
雖然總說不存在和厲鬼溝通的手段,但路是人走出來的,考慮到之前他在玩具鬼城遇到的那個BOSS也能短暫恢復清醒,所以消除掉這些怨氣可能也會有幫助?況且,現在也不是伊流翎想停就能停下來的了。
「哇靠,這傢伙瘋了嗎?」同樣是在意識海中,柚笙努力地控制著四處亂竄的鹵仙劍,後者在吸收了被伊流翎轉化成毒性靈魂能量的怨氣之後,那股滷汁的香氣是越來越濃郁了,讓人想立刻開店。
「收斂一下吧,」伊流翎被蒲維鵲的吼叫聲吵得頭疼,現在又要抵抗鹵仙劍勾起的饞蟲,「我要碰到她的靈魂核心了。」
蒲維鵲的靈魂體就像一顆洋蔥,被伊流翎一層層剝去了血腥氣和怨氣之後,他的觸手終於碰到了同樣污穢混濁的核心部分。
「咦,阿桃?」忽然,蒲維鵲的靈魂核心變得純淨了起來,那憤怒的喊叫也停了下來,再次發出的聲音在伊流翎聽來不啻天籟,「你還活著?」
「她應該,是在說葡萄汁嗎?」柚笙遲疑著問。
伊流翎也不太確定,但既然蒲維鵲現在冷靜下來了,他覺得不妨一試。反正他現在有對付厲鬼的手段,要是實在不行,繼續肢解對方也不是不行。於是,他懟了懟葡萄汁小小的靈體,讓它湊了上去。
「竟衰弱至此,還好並未被污染,還有離開的可能。」蒲維鵲察覺到了葡萄汁弱小的靈智,語氣中帶上了悲意,「這位便是救下了舍妹的英雄嗎?」
「呃。」伊流翎是沒想到蒲維鵲這麼好說話,一下子不知道是不是該順著編下去,他知道葡萄汁只是因為之前在離魂境中扮演了蒲桃之的位置,再加上本身比較弱沒有個魂特色,才會被誤認。但是要是一會兒被發現了,按照死人的偏執固執程度,可能就真的只能幹一架了。
「不必多言,此地之事外人得知越少越好,不然也逃不過那東西。」蒲維鵲嘆了口氣,「這位小英雄,雖不知你如何誤入此封印之地,但若是不儘快離開,恐被封印侵蝕。」
「是的,我有一個朋友現在被你附身了。」伊流翎決定直入主題,「我們現在帶不走他,你是否可以放我們離去。」
「竟有此事?本宮我明明只是鎮守於此,莫非我也被那物污染不對,」蒲維鵲的核心閃了一下,一些渾濁的灰意再次浮現,「罪人不,不是罪人,不可如此,阿桃快帶阿桃離開這裡!我無法抵抗」
伊流翎唬了一跳,剛做好再次被魔音貫腦的準備,就見到蒲維鵲光芒大放,伴隨著一個堅定的聲音:「你困我於此便罷了,絕不可讓你傷害阿桃!」
「你這蠢貨,它根本不是」這次伊流翎可算是聽到之前斐輝畫所說的那個聲音了,但是蒲維鵲比那人想像得更加剛烈,竟然直接自爆了。
「哇,翎哥強啊,」柚笙騰出手來,還不忘給伊流翎點個讚,「把人說死了,你簡直當代呂秀才。」
伊流翎這會兒可顧不上吐槽柚笙,他光是要護著竇教授的靈魂不被爆炸波及就已經很費勁了,一旁的葡萄汁瑟瑟發抖,瞬間縮回了意識海深處,拽都拽不出來。
「翎哥,你還好吧?」在外人看來,伊流翎就是伸手摸了一下竇教授,然後自己就定住了,現在又莫名起碼一個後跳撞上石壁,疼得齜牙咧嘴。
「還行,」伊流翎其實不是很確定蒲維鵲到底經歷了什麼,但從短暫的對話可以看出,她應該是被那個活著的離魂境主人欺騙控制了,至少她自己認為自己是為了封印什麼而存在於此的,「竇教授應該沒事了,但怎麼出去還沒有頭緒。」
如他所說,在蒲維鵲寄了之後,竇教授的確沒什麼事了,甚至過了一會兒就醒了。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竇教授聽完大家陳述之後,頓時一陣後怕,「我竟然被附身了,啊,我記得有個師兄發過一篇文章,是解決被厲鬼附身之後壽命縮短問題的,等回去讓他研究研究我。」
對於修煉者來說,厲鬼造成的影響可以用魔力解決,但是普通人的話就是純粹的生命力損失,確實會成為一個很棘手的問題,但這件事並不是眼下最大的問題。
到目前為止,離魂境主人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他就是要竇教授的命。在離魂境中,無論是重演過去還是第二次的欺騙,他都在嘗試引導竇教授與石棺發生聯繫,而突破幻境之後,他又通過控制蒲維鵲來嘗試附身竇教授,甚至不怕後者的靈魂被吞噬。
這樣看來,竇教授的個人意志其實也不重要,離魂境主人要的似乎是竇教授的軀體,或者說,是這一脈的後人。巧合的是,之前格魯郡那邊就存在一種轉生秘術,可以讓一個人轉生到自己的後代身上,所以那個離魂境主人的身份其實已經揭示出來了。
並不是說伊流翎他們的思維太發散,事實上有很多地方都能顯示這一點,離魂境主人對當年那段歷史非常了解,但是他給出的卻不是真實的部分,而是刻意偽造美化了皇帝的經歷。而對於他們這些外來者來說,這一步是完全不必要的,畢竟他們啥也不知道,你給出什麼歷史故事都不影響判斷,所以只能是出於個人的原因做出這一舉動。
誰最不願意懦夫之舉被人看到?那位逃走的皇帝為什麼在死前突然寫日記讓後代都知道這一切?還有索迦高中當時負責處理此事的老師當時沒有制止這人逃走的舉動,就說明他們可能是看出了什麼?比如這傢伙只是暫時逃走,終究逃不過和此地的牽連。但唯一的問題是,為什麼他們聽到的會是一個女聲,總不能幻境中那個實際上是個女皇帝吧?
「差不多得了,」昆易突然用法杖敲了敲地面,「你以為鎖死空間就可以嗎?信不信小爺給你砸開了。」
「砸開?」這次大家都能聽見那個古怪的女聲了,「要是砸得開,我還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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