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死鬼,陳壽將他封王,簡直是荒唐。」
姚關氣的雙拳緊握,關節發紅,冷笑起來,鬍鬚眉毛一塊發抖。
他是真的生氣麼?只是畏懼而已,陳壽這一手,徹底把西涼拉進了這個亂世的旋渦中。
可想而知,西涼一定會出兵,就在自己宣讀血詔,號召天下共討陳壽的時候。
「主公,涼州那邊,不得不防。」
姚關點頭道:「我知道,陳壽這一次用的是陽謀,就是明擺著告訴我們,後面會有敵軍,讓我們無暇配合淮軍,進取中原。」
「現在就看遼東的了。」
「遼東?」姚關在心底嘆了口氣,遼東也不樂觀。
在河間府,李欣雖然兵馬不多,但是人的名樹的影,他會不會殊死抵抗。
若是李欣鐵了心不讓遼東兵馬入關,吳猛能打過河間府麼?
如今戰場上,與陳壽對陣的主力,兩淮魏家的兵馬,到底實力如何,誰也不知道。
淮軍有錢,人盡皆知,但是有錢不代表戰力高。
戰力高的蒙古、遼東、幽燕,又不一定能參戰。
局勢撲朔迷離,但是絕對算不上樂觀,姚關心底一清二楚,但是他不敢表現出來,甚至不敢跟親近的人訴一訴這煩惱。
因為他必須保持絕對的自信,才能讓手下的人,相信自己有問鼎天下的實力,不然的話,難保人心不會生變。
陳壽可是最擅長搞這些歪門邪道的,若是手下有人被他勸降,給自己的腹心部位埋上一顆釘子,不是好耍的。
「依舊是按照我原本的部署,把重兵集中在西邊,防備西涼軍東進。」
姚關沉聲吩咐完,手下的人面色各異,紛紛退了出去。
一股難掩的寂寥,頓時籠罩了姚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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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府,內院,浴桶內冒著熱氣。
蘇瓊枝一頭青絲從肩後瀉下,水面上露出的肌膚豐膩動人,霧鬢雲鬟,姿態慵懶,說不出的嬌媚。
綠兒穿著一件薄紗,兩根紅線吊著胸圍子,正用處理過的絲瓜瓤輕輕給蘇瓊枝擦拭著身子。
「夫人這肌膚,還是這般的滑嫩,難怪爺就喜歡到這兒睡呢。」
蘇瓊枝臉一紅,陳壽這幾天夜夜留宿,其實是求子呢,不過蘇瓊枝被綠兒說的心花怒放,好像陳壽真的獨寵她一個似得,就故意沒有開口,默認了下來。
雖然她自己也知道是假的,但就是覺得心裡十分熨帖,笑道:「就你嘴甜,你看我這兒,怎麼有些不對勁。」
綠兒看了一眼,她指著的是自己的手指,有些乾燥。
「咱們開封府,到了冬天就是這般乾燥。」
「以前在涼州,到了這個時候,我就去溫泉泡著,效果不錯哩,可惜...」
綠兒笑道:「咱們這兒也有啊,效果還不錯呢,夫人去找爺說一說,他這麼疼你,肯定帶你去。」
蘇瓊枝有些心虛,抿著頭髮道:「在什麼地方?咱們自己去不行麼?」
綠兒自己也好久不去避暑宮了,一個勁攛弄道:「咱們去有什麼意思,今兒個已經洗過了,咱們明天去。夫人今夜軟語一求,老爺肯定帶你去。」
「...那...那我試試吧。」
......
開封府,汴梁,避暑宮。
陳壽勞心勞力,但是有一個好處,就是到了這個地位,不需要親冒矢石,到前線指揮作戰。
而且指揮大軍,也不是他所擅長的,搞不好就會讓真正的大將束手束腳,難以發揮。
畢竟他這個身份,一旦到了前線,有個大情小情的都要給他匯報一番。
等請示完,可能就貽誤戰機了。
陳壽從一開始就在準備大戰,所以這個新年,對他而言沒有什麼特別的。
蘇瓊枝聽綠兒說起,有一個好的溫泉,泡完之後皮膚滑膩的很。
陳壽一大早起來,耐不住蘇瓊枝的痴纏,就帶著蘇瓊枝和綠兒,來到避暑宮泡溫泉。
綠兒陪他在避暑宮,住過一段時間,可謂是輕車熟路,兩個人還一塊躲在房中,偷看過武妃和小公主趙金奴洗澡。
蘇瓊枝第一次來,見到這個富麗堂皇的避暑宮,美目漣漣,「這地方好,多少錢能買下來啊。」
陳壽笑著在她圓臀上捏了一把,道:「你當有錢什麼都能買呢,這兒以前是避暑宮,皇帝老兒才能來住的地方。」
綠兒挽著蘇瓊枝的胳膊,指著遠處笑道:「這兒還是爺以前給先皇煉丹的地方呢,就在那邊的道觀,一群小道童搖頭晃腦地念經,可好玩啦。」
蘇瓊枝心情大好,她昨夜猶豫了很久,才開口說了一聲。沒想到陳壽真肯帶她來,心裡又甜又喜,走路都恨不得貼到陳壽的身上。
陳壽下了馬車之後,派人去懷善公主那兒知會一聲,才帶著她們來到溫泉宮。
他其實也有自己的心思,懷善公主雖然比以前自由了些,但是每日困在避暑宮裡,也沒個朋友閨蜜,甚至連武妃和小姬蘿都走了,難民有些寂寥。
陳壽對自己的女人,還是很心疼的,就有心把蘇瓊枝介紹給她認識。
以後讓蘇瓊枝沒事多來走動走動,或者帶著她下山去逛逛蘇瓊枝的那些店鋪,免得悶出病來了。
他雖然看似粗枝大葉,時不時還虐玩幾個侍妾,其實心底也有一份柔情。
像是蘇荔、薛韶這種,見慣了歡場百態,閱盡人情冷暖的,喜歡有自己的小天地,安靜閒適,遠離外界的紛擾。陳壽就給她們一個小院,讓她們自己布置,像是自己的小窩一樣。
而武妃、懷善這樣處在深宮的,陳壽就儘量創造條件,多讓她們出去看看,出去走走,體會下人間的紛繁。
溫泉宮內,陳壽剛進來不久,正陪著蘇瓊枝和綠兒脫衣,就有五個少女提著花瓣進來。
她們進來之後,見到陳壽,一個個都高興不行。
蘇瓊枝嚇得躲在陳壽身後,陳壽笑道:「別怕。」
五個胡女盈盈一拜,然後一起轉身跪倒,揚起五具圓臀。
在蘇瓊枝和綠兒錯愕的眼神中,陳壽走過去,挨個輕輕踢了一腳,每踢一個圓臀的主人就轉過身來,親吻一下他的腳面。
蘇瓊枝呆呆地問道:「爺,這是什麼張致?」
陳壽大笑道:「這叫腳踩五胡,一會還有犁庭掃穴,新年求個好兆頭。」
陳壽一左一右,摟著蘇瓊枝和綠兒,道:「告訴我的兩個寶貝兒,你們五個叫什麼。」
五個少女臉一紅,拿著藥香熏過的花瓣一邊往溫水撒,挨個說道:「奴婢叫單于。」
「可汗...」
「狼主...」
「土司...」
「奴婢叫...」
最後一個還沒報出名字來呢,蘇瓊枝笑的花枝招展,啐道:「爺是個慣會作踐人的。」
「不作踐她們,如何彰顯我的志氣!你們五個,喜不喜歡被我作踐?」
「是奴婢的福氣。」
「爺想做開疆拓土的雄主呢。」蘇瓊枝趴在他身上,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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