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內,張燈結彩,掛滿了燈籠。
新年將至,今年是不同尋常的一年,夫人生下了府上第一個小公子,而且陳壽也是一帆風順。
綠兒做主,要在今年好好慶賀一下新禧,府上買了一個戲班,還進了許多的煙花爆竹,準備在歲末除夕時候燃放。
一大清早,陳壽從水榭下來,正好撞見一群人往戲堂走。
其中多是些生面孔,陳壽停住腳步,一招手把綠兒叫了過來。
「老爺。」綠兒俏生生地喊道。
「這是在做什麼?」陳壽一邊問,一邊順勢在她圓圓翹翹的粉臀上捏了一把。
守著這麼多人,綠兒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小綠兒和以前比起來,翹臀雖仍不大,不過臀肉更豐厚結實了,她才剛過十六,卻早已經被陳壽澆灌了三四年,再加上生活優渥,現在這丫頭的身段、風情確實越來越成熟了。
「爺,又做什麼怪,這麼人呢。」
陳壽笑道:「就是要問你這個,哪來這麼多人?」
「今年夫人說喜慶一些,我就買些唱戲的女孩兒,還有幾個丫鬟婆子來使喚。」
她知道陳壽對這個看的很嚴,趕緊補充道:「都是身家清白,自願賣身的。」
陳壽眉心一皺,道:「女孩兒唱戲的還罷了,丫鬟婆子已經夠用了,不過你既然買了,再辭退了不好,都送到別苑,我那侄兒馬上娶親,到時候省的再買。以後府上缺丫鬟了,你不要自己買,跟我說一聲。我去宮內,和乾爹要寫宮女就是,雖然年紀大些,倒是會伺候人的。」
如今皇宮的宮女,是一個老大難問題,皇宮已經快空了。
皇帝天天在白石林打獵,就是不肯回宮,只有太后自己在。
但是那一大堆的宮女,卻沒有地方可去,苗德已經放歸了一些,還有大部分不願意走的。
這些人已經二十到三十歲,聚在宮內無所事事,無非是想新皇登基之後,再伺候新的皇帝。
陳壽現在去討要幾個,正好和了她們的意,苗德肯定也樂見其成。
綠兒有些氣餒,嘆了口氣道:「知道啦。」
陳壽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子,道:「怎麼了,不高興了?」
「人家才沒有。」綠兒扭著腳尖,在地上畫著圈,低頭說道。
「我這是怕節外生枝,不是責怪你,要知道,現在外面想害你家男人的,數都數不過來。」
綠兒抬頭道:「知道啦,以後都不敢買新人了。」
陳壽點了點頭,又拍了她屁股一巴掌,道:「你去準備幾分禮物,要厚重一些,派人送到武妃的府上,還有避暑宮內,也要準備一些過年的用度,讓張和親自送上去。」
綠兒咬著嘴唇,表情促狹地看著他。
陳壽笑罵道:「還不快去!你這胸前是不是又長了些肉?晚上來水榭,爺給你檢查檢查身體。」
綠兒生怕別人聽到,朝他做了個鬼臉,羞笑著跑開了。
陳壽笑了笑,看著她的背影,眼神中露出一絲的憐愛。
這是自己從小玩到大的丫鬟,陪自己從涼州來京城,一步步走過來,多少有些異於一般侍妾的感情。
要不是那個簪子,自己還不知道在哪呢。
越是靠近勝利,就越要慎重,行百里者半九十,陳壽的小心謹慎,在這一時刻達到了極致。
他不肯冒一絲一毫的風險,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避暑宮都難得去一次了。
成功走了九十九步,折在最後一步的,不在少數。
----
數千胡騎,沿著朔州北溝壑道路,向城下疾撲!
一夜之間,朔州到處火起,緣邊騷動。稍微有些放鬆警惕的百姓們紛紛逃入城中,或者向東逃去。
而蒙古騎兵捲動烽火,一夜之間,已經飛速向城下攻來,打了朔州軍民一個措手不及。
雖然大家平時可以小心,但是馬上新年,越來越多的人,放鬆了警惕,心中有了其他想法,比如說回到自己的家中。
蒙古韃子舉著火把放出的火光,連綿不散,一路相望,就如一條火龍。
姚關也乘勢而動,他們最後的機會,就是在守軍稍顯大意的時候,拿下朔州。
合不勒這一次,真的被他指揮動了,完全按照姚關的計策而行。
說起來,他態度的轉變,竟然是因為姚關識破了他的毒計。
這讓合不勒對姚關恨得牙根發癢的同時,也刮目相看。
不論什麼時候,有本事的人,總能讓人高看一眼。而一個蠢貨,即使是自己的盟友,也不會贏得絲毫的尊重。
大家只會嫌棄你拖後腿,而不是與你更加親密。
夜色當中,一座堡寨沉沉的坐落在黑暗裡,背後險峻群山山影憧憧,左側是朔州高聳的城牆,如同兩個怪獸,望之令人生畏。
在堡寨以南,有隱隱火光閃動,這些火光也夜色中一閃一閃,好像是鬼火一般。
攀山而上的山道中,幾百條人影,正悄悄的向上摸去。當先一人,赫然就是姚關。
他親自率領一個敢死隊,要來拿下朔州最南邊的這個堡寨,這簡單的夜襲,已經是他們最後的機會。
至於說其他的奇謀妙計,完全不具備施展的實力了,畢竟對面的朔州軍民,只需要拖住,就能把蒙古和姚關的聯軍拖死。
姚關的秦攏,已經快回不去了,就連中心京兆府,都有些指揮不動。
姚關並不是蔣褚才那樣的,完全掌控自己治下的豪強,他父親出身朝廷武將,乃是大齊底層武將逆襲,沒有多少親信班底。
而秦攏夾在開封和西涼中間,一直沒有脫離朝廷的統治,這兒的官員,不是全都肯陪著他爭霸。
所謂的血詔,更是一個笑話,到現在還相信血詔的,估計只剩下傻子了。
姚關親自率領自己最精銳的士卒,來打一個小小的堡寨,獅子搏兔也不過如此。
他就是為了能贏一仗,鼓舞自己這邊和蒙古那邊的士氣軍心。
一直以來,陳壽的兵馬太順了,已經有很多人生出了怯戰,畏戰,不敢和陳壽為敵的想法。
這對軍心來時,是致命的。
如今,堡寨就在眼前,靜悄悄的寨子內,沒有一絲亮光,他們好像沒有發覺...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5s 3.572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