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看看這個。」
春和殿內,懷善公主氣咻咻地說道,她剛從避暑宮惹了一肚子氣,現在臉上眉毛還擰著呢。
更元帝拿過奏章一看,笑吟吟地說道:「這又是哪個官員寫的,他們只知道陳壽是農家子弟,哪裡知道陳壽是夢中悟道。有非常之人,才能成非常之事,自古以來的奇人異士,都不是循規蹈矩的,在道觀苦修一輩子的大有人在,你見過幾人成仙?」
「陳壽是有大機緣的,是上天給朕的恩賜,你不要聽信外面的風言風語。你上前看,父皇的氣色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這幾天朕覺得又恢復了幾許年輕時候的氣概呢。」
懷善公主一臉不服,父皇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就那麼信任那個陳壽。
難道他給父皇施了什麼妖術?
「父皇,您別被陳壽給騙了,女兒剛剛還見過他,那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女兒讓他來父皇面前對峙,他也托口給父皇煉丹,根本不敢來。哼,若不是心虛,為什麼不敢和我在父皇面前對峙。」
更元帝神色一緊,斥責道:「九轉金丹是大事,耽擱了一個月就荒廢一個周天,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父皇...我!」
「退下。」
懷善杏眼圓瞪,淚珠繞著眼眶打轉,一跺腳使性子離開了春和殿。
「死騙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更元帝臉色十分不好,心中很是後怕,幸虧陳壽意志堅定,沒有被公主嚇住,耽誤了煉丹大計。
他心中又怕又慶幸,輕輕招手,老太監王年馬上靠了過來。
「傳旨,重賞陳壽,罰懷善半個月不許出門。」
----
此時的陳壽,還在避暑宮內,每日和一群道士混在一塊,說話也不自覺帶幾個道門術語,很能唬一些門外漢,
延慶觀找了一些武藝高強之輩,暗中保護著他,陳壽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宮內侍衛們,湊錢請他吃了一頓,陳壽吃飽之後,醉醺醺回到房中。
綠兒趕緊上前,為他更衣,又打了一盆熱水,伺候他洗腳。
陳壽看著綠兒,笑著說道:「辛苦你啦,這道觀眼看要建成了,是時候和陛下請示,下山去住了。到時候買幾個丫鬟,你就不用什麼事都親自下手了。」
綠兒不住地把熱水灑在他的腳上,抬起頭來,用手背擦了擦汗,「終於要下山了,公子總和那群道士廝混,綠兒還以為你要看破紅塵出家了呢。綠兒來的時候,夫人就是這麼交待的,讓我多買幾個伶俐的丫鬟,懂事的婆子。」
「看破紅塵?」陳壽大喇喇往床上一趟,伸著腳享受,「我還沒進紅塵呢,就是看透了,也不捨得出來。」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屈膝彎腰給自己洗腳的綠兒,翹著十分拱聳的小臀,他促狹地伸腳去碰,軟軟的十分q彈。
綠兒沒好氣地拍了一掌不安分的腳面,「別亂動。」
陳壽騰地一下彈了起來,將她拽到懷裡就要親嘴。綠兒扭扭捏捏,半推半就,眼看就要大幹一場。
這時候,外面一個道士,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在院子裡大喊:「小陳都尉,你快跑吧,懷善公主拿著一根棍子衝上來了。」
「額...她不是被禁足了麼?」
道士苦笑道:「她可是公主,還是陛下最疼愛的公主,拿著棍子往外闖,誰敢攔啊。」
「太不像話了!」陳壽一巴掌拍在綠兒大腿上,起身隨便一擦傳好了靴子。
綠兒滿臉擔憂,看他這架勢,八成是要出去和公主正面交鋒,小丫鬟忠心護主,趕緊勸道:「公子,你要作甚,那畢竟是天潢貴胄,金枝玉葉,你可不能衝動啊。」
她話音還沒落,陳壽已經跑到窗戶邊,縱身一躍手撐著窗台,眼瞅著就要跳窗而出。
「她來了,就說我不在,就說我去皇宮了。」
綠兒憨憨地看著跳窗而出的陳壽,不一會俏臉一紅,啐了一口,「真是膽小如鼠,害人家白擔心了,就不該為這個壞東西擔心。」
「陳壽呢?死騙子,給我滾出來!」
綠兒躲在一腳,不敢說話。
懷善公主手持一根盤龍棍,也不知道從府上哪個護院那裡搶來的,比她個頭還高。
一手掐腰,一手握著棍子,氣喘吁吁,破口大罵。
「騙子呢!」
周圍緊跟著來的侍衛和道士,全都不敢上前,只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勸說。
懷善越發的煩躁,揮著棍子,把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打的滿地凋零,撒潑似得大鬧一場,留下一句狠話,這才下山回府。
---
汴梁大街上,人來人往,摩肩接踵。
突然一隊騎士破開人群,往城西趕去。
城西是豪門大戶的聚集區,許多朝廷顯貴的宅子都在此處。
為首的都是御馬監的天子親衛,這些人是皇帝最信任的軍隊,負責的是保護皇帝個人的安全。
一行人在汴梁百姓地指指點點中,來到駙馬都尉的門口,守門的門子露頭問道:「各位軍爺?此乃駙馬府。」
「我們守得就是駙馬府,速速去請公主和駙馬出來,迎接聖旨。」
不一會,駙馬都尉王朝隆,扶著懷善公主出來。
「公主駙馬請了,下官奉命傳陛下口諭,懷善公主刁蠻任性,不識大體,駙馬都尉,不知勸誡,毫無作為,深失朕望。自今日起,停駙馬府三年俸祿,禁足三個月,由御馬監侍衛監行。」
夫妻倆對視一眼,含恨領了聖旨。
「我這就去找父皇!」
御馬監是苗德的地盤,這個小官也是苗德的心腹,聞言正色道:「陛下之言,即是聖旨,誰敢放公主出去,亂棍打死。」
「你!」懷善氣的牙根發抖,淚珠撲簌簌地落,被駙馬拉著,回了內院。
經此一事,陳壽乘機上奏,請求組建一支百十人的護衛道軍,保護為陛下煉丹的大計。
更元帝欣然應允,賜下印璽儀仗,欽賜名字為『金羽士』,著兵部發軍服武器,從內務府支取軍費。
陳壽糾集了一群道士和北司被姚保保排擠的番子精銳,在汴梁開府建衙,邁出了走向朝堂的第一步。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2s 3.57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