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屍孩悽厲地慘叫起來,伸出雙手抓住槐木劍,想將槐木劍從它的胸口拔出。
但是它的雙手剛剛握住槐木劍,就像握在了燒紅的烙鐵上一樣,手上當即發出「嗤嗤」的響聲,還冒起道道青煙。
鬼屍孩趕快放開了槐木劍。
秦岩在心中冷笑起來,默默念動咒語,伸出左手中指和食指點在槐木劍上。
一道符火從秦岩的中指和食指竄出,沿著劍身竄到鬼屍孩的傷口上。
「轟」的一聲,鬼屍孩就像汽油桶一樣遇火就著。
「吱吱吱!」鬼屍孩舞動四肢拼命地掙紮起來,並且發出悽厲無比的叫聲。
不一會兒的功夫,鬼屍孩就被燒的皮開肉綻奄奄一息。
看到鬼屍孩的樣子,妖道憤怒無比,大聲嘶吼起來:「秦岩,貧道今天和你拼了!」
說罷,妖道揮動拂塵向秦岩打去。
行走江湖的時候,妖道手中的拂塵殺過不少人,他每次趁別人不注意,揮動拂塵打在別人的臉上。
這個時候,很多人都會下意識地伸手去遮擋拂塵上的馬尾。
而妖道則趁機衝到別人面前,一刀將對方捅死。
這一招可謂屢試不爽。
但是妖道今天面對的是秦岩,秦岩根本沒有上當,他當即向後退開,輕鬆無比地躲過了妖道的攻擊。
秦岩在心中冷笑起來:拼了?你有這資格嗎?
秦岩揮起槐木劍將鬼屍孩從劍刃上甩在地上,然後揮劍向妖道刺去。
鬼屍孩此刻已經被徹底燒死,不但身上一片焦黑,就連形狀都難以分辨,看起來就像一個被燒焦的黑色肉球。
「秦岩,我來幫你!妖道!看打!」張迪從地上拿起垃圾桶,「呼」的一聲向妖道扔去。
妖道聽到腦後傳來呼呼的風聲,還以為張迪用什麼厲害的東西砸他,當即轉過身向一邊躲開。
不過垃圾桶裡面放著兩個方便麵盒,裡面剩下很多方便麵湯。
方便麵湯從方便麵盒裡面潑出來,灑了妖道一身。
方便麵盒放的時間有些長了,裡面的湯都長毛了,灑在妖道的身上後頓時發出陣陣惡臭。
「哈哈哈!變成落湯雞了吧!」張迪得意洋洋地說。
妖道臉色鐵青,憤慨無比,轉過身拿起拂塵向張迪打去。
張迪臉色大變,轉過身向門外跑去。
秦岩怕張迪吃虧,大喝一聲揮起槐木劍向妖道後背刺去。
剛剛衝到妖道身邊,一股惡臭就撲鼻而來,嗆得秦岩差點嘔吐出來,趕快捂住了鼻子。
妖道閃身躲過秦岩的槐木劍,不再追擊張迪,和秦岩纏鬥在一起。
與妖道纏鬥的時候,一股股惡臭不時從妖道的身上傳來,熏的秦岩一陣噁心。
張迪站在門外,準備擇機而動。
秦岩大聲喊起來:「張迪,快去幫慕容雪菡!」
聽到秦岩的話,張迪眼中閃過兩道精光,拍了一下腦門暗罵起來:「我怎麼這麼笨!真是豬腦子!」
張迪轉過身施法幫慕容雪菡。
妖道轉過身想攔下張迪,但是被秦岩擋住了去路。
妖道心中明白,如果慕容雪菡破開北斗天絕陣,和秦岩聯手,他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張迪念動咒語,接連向藍網點去。
雖然張迪的道術低微,每次只能撼動藍網一點點,但是這對於慕容雪菡來說,卻就像一個快要渴死的人,卻拿到了一瓶可以救命的礦泉水。
看到慕容雪菡即將破開北斗天絕陣,妖道頓時急了,瘋狂地攻擊秦岩想趁機逃走。
秦岩一眼就看出了妖道的心思,根本不給妖道一點機會,瘋狂地和妖道纏鬥起來。
慕容雪菡在藍網中掙扎了十幾次,終於在張迪的幫助下破開了藍網。
剛剛鑽出藍網,慕容雪菡當即嬌喝一聲,向妖道撲去。
妖道臉色鐵青,當即奮不顧身地念動咒語,想捨棄肉身讓魂魄逃遁離開:「律令起,陰陽開,天清地靈三魂應;天地通,兩極暢,玄術幻法七魄脫。」
隨著咒語念完,妖道的魂魄從天靈中飛出,穿過一堵堵牆向遠處逃去。
慕容雪菡冷笑起來,也穿過牆追了上去。
妖道雖然失去了肉身,道法會下降一些,但是秦岩怕慕容雪菡有閃失,當即念動咒語,驅使魂魄離體。
「張迪,守好我的肉身!」秦岩給張迪留了一句話,轉過身穿牆而去。
穿過一堵堵牆,秦岩終於追上了妖道和慕容雪菡。
慕容雪菡正在施展鬼術,一邊追一邊和妖道鬥法。
秦岩念動鬼術咒語,身形接連閃動,不一會兒就閃到了妖道的前面,攔住了妖道的去路。
「哪裡跑!受死吧!」秦岩大喝一聲,屈指成爪向妖道抓去。
妖道立即陷入了秦岩和慕容雪菡的夾擊中。
讓妖道和秦岩或者是慕容雪菡單打獨鬥,他或許還能打個平手,但是此刻在兩人的夾擊下,頓時險象環生,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被秦岩制住了要害。
「十方世界,上下虛空,天令始出,陰陽交會!」
秦岩念動咒語,揮掌向妖道的頭頂拍下。
每拍一下,妖道的身形就縮小一圈。
當秦岩拍了三十多刺後,妖道的身子已經變得只有巴掌大小。
秦岩一把抓住妖道,對慕容雪菡點了點頭:「我們回去!」
慕容雪菡點了點頭,跟著秦岩向宿舍裡面飄飛而去。
「秦岩,你不得好死!你子孫男的為奴,女的為娼!」妖道知道自己今天難逃一死,不由大聲咒罵起來。
秦岩懶得理會,繼續向宿舍飄去。
慕容雪菡聽不下去了:「主人,讓我給他縫上嘴吧!」
「不需要,他罵我多少句,我一會兒就用符火燒他的三魂七魄多少次。聽說那滋味生不如死!」秦岩語氣平淡地說。
聽到秦岩的話,妖道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這種折磨鬼魂的方法叫做炙烤,是古時候一些道士從人的身上學來的。
古時候有一種刑法叫火烙,就是把人放在炭火上燒烤。
為了保證人在清醒的時候受到最大的痛苦,要用小火輕輕地燒烤人的四肢。
這樣人的四肢被燒熟了,但是人還活著。
最後行刑者將四肢上的熟肉削下,一邊蘸上香料吃,一邊看受刑人用四肢上的白骨在地上爬行,可謂慘不忍睹。
後來這種辦法被轉移到了鬼魂的身上。
一些道士為了取樂,就用符火慢慢地灼燒鬼魂,直到他們鬼氣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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