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玉狐指尖的鮮血剛剛碰觸到血脈之柱便被倏然吸盡,下一刻,血脈之柱第一段驟然亮起!
那光芒……耀目之極!
緊接著,就如同將溫度計放入沸騰的開水中一般,血脈之柱迅速梯次亮起!
第二段、第三段、第四段……僅僅幾個呼吸之後,血脈之柱第十段便豁然閃亮!
剎那之間,整個血脈之柱光芒大做,七彩光芒照亮了整個玉狐一族仙境!
「這……」
呼!
那老者猛地站了起來,面色駭然大變!
「三五千年……沒有任何記憶……難道她是……」
天啊!
這個猜測一出來,老者渾身忍不住都在顫抖!
不止是老者,封長亭和那兩個年人也全都傻眼了,呆呆的看著玉狐,老半天一動不動。
「血脈……全滿!七彩光芒閃耀……這怎麼可能?!」
嗡!
那些少男少女則是炸開了鍋。
剛剛一個只讓血脈之柱亮起五段的少年都讓不少人羨慕不已,此刻,血脈之柱全亮,還如此光芒奪目……
天啊!
這個大姐姐的血脈怎麼會如此精純?
「嘿嘿……」
蘇馳卻是咧嘴笑了。
如此一幕也在他的意料之外,不過,他心頭的欣喜卻是遠多於驚駭。
他更在意的不是玉狐的血脈有多精純,而是她終於可以確定自己是來自玉狐一族了……接下來,便是認祖歸宗了吧?
只是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父母是否還在……
嗖嗖嗖……
在那血脈之柱奪目的光芒之中,四道身影驟然瞬移而至!
四個人,兩女兩男,兩個女人都是一副中年美1婦的模樣,兩個男人,一個面容蒼老,一個看起來五十上下。
儘管四人年齡看起來各不相同,每個人的臉上卻都是同樣的震驚!
嗖嗖嗖……
緊接著又是十幾道身影瞬移而至,與最早到來的四人一樣,這十幾個人身上隱隱都散發著仙王之威!
「這麼多仙王……玉狐一族實力不弱啊!」
蘇馳不動聲色的想著。
嗖嗖嗖……
隨後,又是將近百道身影相繼瞬移而來,這些人不是羅天上仙就是大羅金仙!
在這些羅天上仙和大羅金仙之後,又有數百天仙飛至,天仙之後又有數千地仙,數萬人仙……人仙之下的修士更是數以百萬!
「嘶……」
蘇馳見狀,心頭不由的一嘆。
「玉狐一族居然有這麼深厚的底蘊……與那幾個最大的修仙家族相比,似乎絲毫不差!」
只是,玉狐一族似乎沒有仙帝……是確實沒有,還是血脈之柱完全亮起,還不足以讓他心動?
蘇馳正暗暗思量著,最早到來的一個中年美1婦忽然開口道:「你……你再測試一下資質!」
中年美1婦的聲音里明顯帶著顫抖,看向玉狐的目光卻是複雜之極——有關切、有疼惜、有愧疚、有自責……更多的卻是濃情,就好像一個母親在看著失散多年的孩子……
另外三個與中年美1婦同來之人則不同,這會兒的他們,一個個的眉頭緊鎖,面色陰沉,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是……」
玉狐芳心卻是猛地一顫。
中年美1婦的眼神讓她莫名的一陣心疼……下意識的,她又轉頭看了蘇馳一眼。
她的心思太單純了,何曾經歷過如此場面?
儘管嘴上答應著,但小腦袋裡卻完全沒了主意,這個時候,她本能的就想到了自己的主人。
「去吧!」
蘇馳沖玉狐柔柔一笑,眼神中儘是鼓勵之色。
看這個中年美1婦的神色……難道她就是玉狐的母親?
不過,看情形,這個中年美1婦的處境似乎有些不妙啊!
她應該是仙王后期境界,地位也應該不低,可另外三個同為仙王后期境界之人好像對她半點恭敬之色都沒有……
在蘇馳的鼓勵之中,玉狐緩步來到測試資質的那根柱子之前。
在又深呼幾口氣,平抑了一番躁動不安的心情之後,她緩緩抬起小手,輕輕按在了柱子之上,靈力往外一吐……
呼!
資質之柱第一段豁然亮起!
緊接著,就是第二段、第三段……
隨著玉狐靈力急速吐出,資質之柱以比血脈之柱還要快速的速度梯次亮起,不過三個呼吸,十段資質之柱便全都閃爍奪目光芒!
只是,與血脈之柱相比,那奪目光芒之中卻只是單色,並沒有七彩閃耀。
「單色……七彩?」
蘇馳暗暗琢磨著,「這應該是天驕之極與天縱之資的區別吧。」
玉狐的資質已經被他改造了,資質雖然已經屬於天驕之極,距離天縱卻還有一小段距離……
「玉兒,你真是我的玉兒……」
那個中年美1婦忽然身形一閃來到玉狐身邊,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淚如泉湧,「三千六百年了……玉兒,為娘終於等到你回來了!」
娘?
玉狐芳心猛地一縮。
「你……你真是我娘?」
在來玉狐之地之前,玉狐小腦袋裡像了不知道多少與父母相認的情形,卻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是如此一幕……
「我苦命的女兒啊……」中年美1婦猛地將她抱在懷裡,越發泣不成聲。
玉狐小腦袋卻是全懵了,手臂張開著,不知道該不該落下……
良久之後,中年美1婦鬆開了玉狐,卻還是緊緊抓著她的小手,噙滿了淚水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臉上又是哭又是笑的,分不清是什麼表情了。
「恭喜家主母女團聚!」先前那個老者沖中年美1婦一拱手,滿心的嘆息:「三千六百多年了,太不容易了……」
「母女團聚?恐怕未必吧?」
忽的,一道既不和諧的聲音驟然想起。
那是另外一個中年美1婦,與被老者成為家主的那個中年美1婦相比,此人臉色之中多了幾分辛辣,一看就不是一個易與之輩。
「六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老者冷哼一聲。
「什麼意思?」那個看起來年約五旬之人冷哼一聲,「二長老這是明知故問嗎?家主的女兒離家已經三千六百多年,是生是死還不得而知,豈能因為這兩根柱子亮起來,就隨隨便便認定她就是家主的女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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