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批次中,偶爾有一兩個紫級天賦的少年出現,引得相熟的少年們一陣歡呼慶祝,就算是不熟悉的少年們,也投來了祝賀的目光。雖然義長老一直閉著眼,對這些毫不在乎的樣子。
場上的人越來越少,隱晗整個人茫然的坐在角落裡,把腦袋埋在膝蓋中。她現在可以肯定,隱寒絕對出了某種問題,只是義長老控場,應該沒有性命之危。
而也有部分人注意到了隱寒所在的石屋的異狀,正在交頭接耳的討論著。
義長老也曾經睜開眼驚詫地看了隱寒所在的石屋一眼,但嘴唇稍動一會後,卻是再度閉上了眼。
很快,石屋裡除了隱寒,已經沒有人還在了,其他九十九個石屋都暗了下來,只剩下隱寒所在的石屋依然明亮。
場上只餘一些想看熱鬧的少年們駐足,正聚精會神的盯著隱寒所在的石屋,隱晗也在其中。
石屋外,圍著七個大人,神色各異的盯著石屋,仿佛可以透過石屋,看到裡面隱寒的情況。義長老站在七人圈外,正恭敬侍立著。
其中一個溫婉少婦,思考半晌後抬起頭,在廣場上眾少年身上掃了一圈後,眉頭不經意地皺了一下,嘴唇微動,卻不見聲音傳出,似乎在和誰入密傳音。
義長老起初面現難色,少婦見此,嘴唇極速抿動,義長老聽後眼神一亮。
「咳咳,這裡面是哪一支的少年,有人認識麼?真是,,,太不像話了,竟然在血脈激活之後,自顧在裡面修煉了起來。我已經和他說過,讓他快點出來,此刻他已經在收功了,為了避免他尷尬,大家早點散了吧。」少婦結束傳音之後,義長老面帶尷尬的大聲說到。
「什麼,竟然有這樣奇葩的少年?哈哈哈,真是開天闢地頭一遭啊。」廣場上的少年們轟然大笑起來,然後一股腦的竄了出去,幾息過後,廣場上只剩下隱晗一人。
「咦,你為何還不走?」義長老見此大鬆了口氣,但看到隱晗還留在原地未動,不由得好奇問到。
「我,是隱寒的好友,敢問長老,剛才說的可都是,真的?」隱晗聲音低沉的問到,竟是對此一點不信的樣子。
「誒,原來這小子叫隱寒,可惜了。。你過來看吧,只是不要說出去就好。」義長老斂去笑容,對隱晗伸手一招,如此說到。
七人中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搖頭嘆息到:靈藥對他的血脈不起反應,究竟是他的血脈濃度低,還是藥力不夠?
「一點點加大藥力,去取萬年靈芝草,還有萬年花樹液,等等,再來點蜂王蜜和玉脂酒。」另一個中年儒雅男子在思考一番後吩咐到。
「是,葉桐大人!」義長老聽後,頓時一抱拳,然後就從原地消失了,應該是去取那些藥材珍寶了。
「可惜他根骨太弱,若我等想以自身功力相助,起碼得等他血脈激活以後才有可能承受的住,不然直接就會摧毀他的幼體。」另一個青袍中年人嘆息到。
「可是,我族莫說自遷徙後,就算古時,也沒聽說過這種情況吧。藥力沒問題,那麼他的血脈,是退化了麼?」另一個紅袍雍容美婦遲疑著說到。
「不可能!」其餘六人面色陡變,齊聲喝到。一股股窒息的壓力從他們身上爆出,若非他們立刻反應了過來,在壓力到達隱晗身前時收了回去,單憑氣息就可能將她壓成血沫,那一瞬間,隱晗只覺得像是天塌了一樣。
「絕對不可能,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的血脈濃度不低,那種血脈的吸引親近之感,絕不會有錯的。」至今沒有說話的第六位青年鏗鏘有力地說到。
「對,就算是血脈退化,那也只可能是個例,沒看到其他人都成功了麼?況且你們可能不知道,但我通讀族史,這種情況很久以前就有過,無需太過擔心的。」第七個老嫗補充說到。
「可憐的孩子,不管怎樣,我族都沒有放棄族人的習慣。我會竭盡全力來幫他激活血脈的,你們可有異議?」溫婉少婦盯著石屋,仿佛可以看見裡面的隱寒,如此憐惜地說到。
「附議」。
「附議」。
……
「我也沒意見。」
六位大人先後表達了贊同的態度,之後便各自陷入了沉默。而不久之後,義長老便取回了靈藥,投入了池中。
……
待到傍晚時分,隱寒和隱晗並肩走在回家的山路上,彼此沉默無言。
「寒,你,別太擔心了。大人們不是說了麼?他們會去找其他更好的方法的。這一條路不通,但是還可以用其他方式激活血脈啊。你一定不要丟下信心。」醞釀了片刻,隱晗終於忍不住出口,對隱寒鼓勵到。
轉過身,看著隱晗臉上的笑意,眼神里的真摯,還有隱藏在背後的擔憂甚至同情。隱寒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事實上他們固然擔憂,同情,但最悲傷沮喪的還是隱寒自己。在連續三次失敗之後,他就茫然的坐在裡面,滿腦子空空如也,也沒有勇氣走出來。
雖然最後幾次加大靈藥力量給了他希望,但他鼓起勇氣繼續嘗試之後迎來的卻是滿心的絕望。還是失敗了!
即便藥力強大到讓他筋脈有種快撕裂的痛楚,但,血脈還是一點回應都沒有。裡面的力量似乎被某種無形的規則鎖死,根本無法從外部打開。到最後,即便是大人們都束手無策了。只能讓他先回來,他們再去想辦法。
雙腳踏出聖殿的那一刻,隱寒忍住沒有哭,但他感覺自己心中某處很重要的東西似乎碎裂了!
面對童年好友的鼓勵,他不知道如何回應,只想逃避,然後,他在隱晗驚愕的目光中,向著山頂撒腿狂奔而去。
……
摘星閣里靜謐無人,隱寒躺在床上,閉著眼,什麼都不想去想。他要好好的睡一覺,時間是撫平傷口最好的良藥。
然而根本睡不著,今天發生的事對他的衝擊太大,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負面情緒。在劇烈的撞擊,消散然後再生,讓他痛苦,無法解脫。
隱寒睜著雙眼,看著壁頂,心裡想到:為什麼大家都能成功,就我不行?是我不夠好麼?讓上天嫌棄?我是被拋棄的人……
把各種莫須有的事情想了個遍,直到把精神力耗光,在午夜時分,隱寒終於沉沉睡去。
就在這時,摘星閣里走進了一道身影,在床邊坐了下來。月光傾斜在隱寒的身上,陰影中的人影伸出了一隻手,摸向了隱寒的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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