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麻煩。
顧寒並未選擇回到海浪兩兄弟身邊,不用想也知道,那裡的人看到他和莊雨辰待了這麼久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剛走出沒多選。
卻迎面遇上了一名少年,修為在自在境巔峰,行色匆匆,面色蒼白,似乎傷得不輕,慌亂之際,差點撞到他身上。
「對……對不住!」
少年連忙道歉,剛要換個方向繼續走,卻突然被斜里衝出來的四五個人團團圍住,修為皆是在逍遙四五重境徘徊。
「躲?」
為首那人盯著少年,冷笑道「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乖乖站著別動,讓我們打一頓,這樣我們回去好跟少主交差,也讓我們清閒幾日!都來這裡這麼久了,怎麼還不懂規矩呢?你跑得越快,傷得越重!」
「咳咳……」
少年咳了兩聲,悲憤道「你們太過分了!我來這裡這麼久,傷就沒好過,莫非真要趕盡殺絕,你們才甘心嗎!」
「呵呵。」
為首那人不為所動,依舊是一臉的冷意,「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貪心!身為支脈弟子,老老實實待在族裡不好?誰允許你偷偷參加仙諭院考核的?還妄想闖人榜?經過少主的同意了嗎?揍你是為了讓你長記性!」
「讓你分得清主次,分得清上下尊卑!」
「不妨告訴你!」
他上前兩步,戳了戳少年的心口,譏諷道「少主說了,只要他在,你就永遠別想出頭,你們這一脈,也永遠別想翻身!」
少年低著頭一言不發,身體微顫,雙拳緊攥。
「行了。」
那為首之人一擺手,道「該說的也說了,動手吧,再讓他回去躺十天半個月的,讓他好好清醒清醒……恩?」
話未說完。
他突然看到了正在不遠處饒有興致盯著他們的顧寒。
人,不認識!
修為,徹地境!
「閣下是誰?」
瞬間,他收起了那副頤指氣使的模樣,變得謙遜有禮,還衝顧寒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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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為雖然不代表戰力。
可人院內的學員修為大部分都是些逍遙境,徹地境的寥寥無幾,而且都是榜上有名的,自然的,看到顧寒,他還是有些忌憚的。
「路過的。」
顧寒笑呵呵道「看個熱鬧,不介意吧?」
那人很謹慎,想了想,試探道「不知閣下位列人榜第幾?」
「沒上榜。」
「只是學員?」
「算是吧。」
顧寒點點頭,「我今天剛來的。」
恩?
那人心裡一動,「臨時學員?」
顧寒點頭,「不錯。」
「原來如此!」
那人恍然大悟,腰杆一挺,謙遜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膩歪地擺了擺手,「滾蛋!」
顧寒一臉的錯愕。
按理而言,能進來仙諭院的,無不是各家的精英,像這麼前倨後恭,和潑皮惡霸沒什麼區別的極品……哪冒出來的?
「叫你滾蛋,沒聽見麼!」
見他不走,又一人站了出來,不耐煩道「想看我們夏家的熱鬧,活得不耐煩了,還是說,你想跟他一起挨揍?」
顧寒心裡一動。
夏家?
若是夏家人的話,那對方能有這樣的表現……只能說是正常發揮了。
「不走?」
那為首之人哂笑不停,「看來你是第一天來仙諭院,不懂這裡的規矩!你知道,我家少主是誰嗎!」
「不太想知道。」
顧寒想了想,指了指那少年,道「不過剛剛你也說了,他是夏家的支脈族人,那跟你就是同族了,自家人欺負自家人,還欺負得這麼狠……會不會有點過分了?」
「這位大哥!」
聞言
,那少年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焦急地勸道「你走吧,我的事你管不了的,反正……我也習慣了!」
「走?晚了!」
那為首之人冷笑一聲,大步朝顧寒走來,冷笑道「遇上了也是緣分,既然你第一天來仙諭院,那我就勉為其難,教教你這裡的規矩!」
「這位大哥!」
那少年看著顧寒,低聲道「快走啊,你……惹不起他們的!」
顧寒不為所動,反而看向那為首之人,一臉的好奇,「什麼規矩?」
「這個!」
那人晃了晃拳頭,「拳頭大的,就是爺爺!」
「你要說這個的話。」
顧寒眼睛一亮,道「那你可得叫一聲祖宗了。」
「……」
千夜一臉無語,「你這是占夏老頭便宜!」
「也不能這麼說。」
顧寒狡辯道「我和夏老爺子很對脾氣,應該算是……忘年交。」
千夜……
「祖你……」
那人勃然大怒,剛要破口大罵,只是剛說了兩個字,一陣勁風突然襲來,整個人詭異地消失在了原地!
恩?
其餘人懵了,四下張望,一臉茫然。
人呢?
「別找了。」
顧寒指了指遠處,好心提醒道「在那呢。」
眾人下意識一看,卻見遠處的山壁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個人形窟窿。
他們不是傻子。
雖然沒看到顧寒出手,可他們清楚……就是顧寒動的手!
「你死定了!」
「等著啊,有種的別走!」
「……」
幾人知道遇到了硬茬子,哪裡還敢停留,一邊放狠話一邊往後退。
顧寒笑了笑。
身形微微一晃,一陣狂風席捲而起!
下一刻
。
除了那少年,其餘人也瞬間消失不見,而遠處的山壁上,也隨之多了幾個人形窟窿。
那少年呆愣愣地看著顧寒,腦子一片空白。
顧寒也不說話,看了他幾眼,手一伸,搭在了他肩頭,嚇得他打了個激靈。
只一瞬間。
他就探明了對方傷勢的情況,眉頭隨之皺了起來。
傷不致命。
只是新傷加舊傷,遷延日久之下,已經隱隱威脅到了少年的根基了,再來這麼一兩次……別說修為進步,能不倒退,就已經燒高香了。
如此一來。
就徹底廢了!
多大的仇?要這麼幹?
換做旁人,他也懶得管這份閒事,只是少年身具夏家血脈,而且身上並無先前那幾人的惡習,他深受夏清源恩惠,於情於理,於公於私,都不能看著不管。
「你怎麼得罪他們了?」
他問道「能對同族之人下這麼狠的手,倒是不多見。」
「我沒得罪他們。」
少年目光一暗,道「他們……只是怕我會成為第二個大伯罷了。」
「大伯?」
顧寒一愣,「你大伯是誰?」
「夏……晚風。」
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少年有些傷心,又有些驕傲。
顧寒瞬間瞪大了眼,「你大伯……是夏晚風?」
「是。」
「親大伯?」
「恩,嫡親大伯。」
「……」
顧寒一臉的詭異。
少年有些奇怪,只是也不敢多問,對著他深深一禮,由衷感激道「這位大哥,謝謝你今天替我解圍,要不然……我還得回去躺半個月,敢問大哥尊姓大名,夏臨日後若有機會,定當厚報……」
「嚴格來說。」
顧寒沉吟了半瞬,「你可以叫我一聲姐夫。」
夏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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