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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水火不容的交鋒一下子靜默了下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埃爾頓略微吃驚地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這小子莫不是還有什麼他未知的本事在身?所以他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埃爾頓將三叉戟橫架身前,持防禦狀態,相比之前略微謹慎了一些。望著那三柄嗡嗡作響的浮游劍,他心底有了主意。
只見海牙的身形猛地一晃,瞬間消失於荀秋眼前。在這個狹窄的通道里,募地出現了剔剔撻撻的機械足踏地聲。而海牙的身影非但沒有消失,反而多出了兩個!三架海牙機甲或持戟揮舞,或屈身抱守,或張牙舞爪,形態各異,令荀秋目不暇接。
荀秋心下懍然。這應該是敏捷達到五級後才可施展的戰術動作,殘影步!而且殘影步的殘影數量與甲師的敏捷直接掛鉤。敏捷等級越高,殘影也就越多!這些殘影中,沒有一個是完完全全真的殘影。只要甲師抓住對方的破綻,任意殘影都可化為實體,向對手施展致命一擊!
也就是說,殘影步是敏捷系甲師對抗分神系甲師的殺手鐧。只要自身的動作夠快,便可達到與分神系甲師類似的效果!
此時的荀秋,儼然已經陷入了海牙的包圍圈。局勢翻轉之後,為了應付海牙虛虛實實的進攻,他必須多分點心照顧身前身後。這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但是相應地,他也就失去了進攻的主動權。
一時間,行月仿若進入了一對三的尷尬境地,縱是有三柄分天浮游劍在身遭游曳,荀秋也占不了半點便宜!
一旁觀戰的石丘俊一見此情此景,心下略慌,急忙忙地踏出了一步,衝著四架交纏在一起的機甲吼道:
「哥,情勢不妙的話,早點出聲啊!別忘了,我也有一戰之力的!」
「一邊呆著去!」荀秋冷然輕喝一聲,「就這?我沒怕過!」
「是嗎?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埃爾頓的聲音恍惚不定,似乎來自於三個不同的方向般,令人驚疑不決,「我看你這一次往哪裡逃!」
話音未落,三架海牙各行殺招,或攻上路,或攻背後,或攻腹心,將行月圍了個水泄不通!
雖然看似斷無生路的局面,實則只有一路是實攻,其他兩路是虛招。但是在這毫秒之間,距離如此之近之下,需要在分清虛實的前提下再做出反擊動作,何其難哉?縱是常征慣戰的老練甲師,想要分清虛實都絕非易事。更遑論荀秋這麼一個初級甲師了。
然而,在前一次看似絕境下被荀秋逃脫後,埃爾頓就算如此局面下,都不敢做必勝的打算。再加上分神甲師中,不乏戰鬥力卓絕的天才。一時之間,埃爾頓甚至做好了防禦的準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經將荀秋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看作一個勁敵!
三柄各攻一路的三叉戟瞬息即至,埃爾頓雙目睜圓,半息不出!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在行月身後的埃爾頓突然詭異地發現,兩架機甲如同磁鐵的同極,居然怎麼也接近不了!明明戟尖離對方的背甲只差了一米不到的距離,卻不進反退!
待他的三叉戟完全伸展開的那一刻,行月已然與戟尖差了五米左右。
經驗老道的埃爾頓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這目中無人的小子原來還會感知技!原來如此,所以前一次他才能瞬息之間避開我的奮力一擊。看來,自己輕易是接近不了他了。
感知技確實是個難纏的手段。不過,想要憑藉感知技嚇倒我埃爾頓卻是妄想。再怎麼說,我也是久經沙場的老資格甲師。我幹掉的機甲圍起來,都可以繞這營地十幾圈了。
嗯……也許有二十圈了吧。
一名擁有感知技的分神甲師,就算是無當甲師團,都找不出第二人。埃爾頓面對如此天賦異稟的荀秋,竟生惜才之心。
「我說小子,我的建議,你真的不考慮下?以你之才,就算有朝一日執掌無當甲師團,也是有可能的。再加上我們正在研發的藥劑,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啊!」埃爾頓的聲氣已經平緩了許多。
他對荀秋的看法也與對戰前完全不同。他之所以覺得荀秋還有答應的可能,是因為他覺得,就算荀秋會感知技,卻也無法傷他分毫。在他眼裡,荀秋尚屬稚嫩。
「如果你擔心你的同伴的話,我倒是可以……」
「大叔,別費力氣了。」荀秋冷若冰霜地說道,「你們罔顧他人意願,將眾甲師囚禁於此;不顧甲師生死,以試藥為名攛掇甲師斗甲;煽動他們與我們為敵。此等種種行為,都是極為無恥的。我才不屑於與你們這樣的人為伍!」
「哥,說得好。」石丘俊在一旁聲援道。
「我也贊同。」冷鴉顧自搏殺中,也抽空響應了一聲。
「我也是!」湛樓鴦宏文袁海等人也都齊聲支持荀秋。
「哈哈哈,看來你們還是沒有認清楚現實。不過口說無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你們就會見識到我們無當甲師團究竟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了!
「哦,不好意思,你們應該看不到了。
「因為,你們今天全都得死在這裡!」
埃爾頓話音未落,已經操起三叉戟似一陣狂風般繞著行月兜起圈來。漸漸地,海牙一分二,二分四,將行月團團圍住,一絲脫逃的縫隙都不留。而且,與三殘影不同,這一次的四殘影隱隱之中,居然有點效仿荀秋節奏進攻的樣子,兩兩之間並非在一個步調之上!
荀秋一見海牙的陣勢,心底便已瞭然。
埃爾頓這是想要打一個時間差!感知技畢竟不可連續釋放,只要騙過了一波,短時間內他便沒有應對之技了!
果然是深謀遠慮的老狐狸!
只可惜,即便你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在你留一手之前,我便留了一手吧?
不對,我可是留了兩手呢。
荀秋凝眉怒視,眸射電光,整個人氣勢為之一變,宛若出洞蛟一般飛雨掣電,又若下山虎一般嘯震山林!
但見行月上身微伏,舒臂擰腰,身後的引擎轟然炸響,噴射出一道白熾色的光焰,帶著推山倒林、搖曳乾坤之勢,化為一道艷絕星辰的光華,碾向最近那一架虛虛實實的海牙!
三柄分天浮游劍猶若飛鴻游龍,緊隨其後!
埃爾頓前一秒尚有自己沐浴在晚夏夜風中的愜意,下一秒便如同墜入了極北之地的寒潭般。那一股侵肌蝕骨的寒意,居然讓他這個常年征戰的甲師都感到了害怕!
那道勢若驚鴻的米白色殘影,仿佛在述說著自己最後的篇章。恍惚間,他甚至喪失了想要繼續抗爭的勇氣!
他從未見過如荀秋這般,將戰意燃至如此的對手!
若論胸中氣象,荀秋當屬第一!
平生斬將如割草,今日方識真英豪!
那四道海牙殘影,在行月疾若狂風、摧雲斷浪的衝擊下,頃刻間停滯了下來,現出了唯一的真身來!他從未想過,一個敏捷不如自己的對手,居然可以憑藉意志力和氣魄將這不小的差距直接填平!
就在他驚悚萬分之際,荀秋根本沒有給他任何遲疑的機會,嗡嗡幾聲悶響,三柄分天浮游劍便再次向他極速魚游而來!
埃爾頓眼眸微闔,覷見又是這三柄浮游劍,剛剛暗暗鬆了一口氣,卻猛地瞥見在那三柄分天浮游劍之中,赫然還有另外一個灰影夾雜其中!其速度之快,即便是身為敏捷系的自己也窺不得真相!
他剛剛才松下的心,頓時又緊了萬分!
在低級分神系甲師中,分神維數每增加一點,那對實力的提升都是顛覆性的。而拼到現在,這個小子竟然一直都在保留實力?!怪不得這小子如此目中無人了。也怪不得這小子敢興兵尋一個出路了!
好!既然如此看輕我,那我便看看你到底還有什麼手段!
埃爾頓將手中的三叉戟舞得如風車一般滴水不漏。頃刻間,叮叮叮叮四聲脆響,那近在咫尺的三柄分天浮游劍與那灰影一併被他擊落在地。待他舉目一看,居然是一條帶著鉤子的鎖鏈!
想將我一網成擒,怕是沒那麼容易吧?哼!
但見海牙撇下身後那一堆暫時沒有威脅的劍與鎖鏈,揚起三叉戟,仿若一道深藍色的魅影,向著行月破空急進!
其閃耀著瘮人寒芒的戟尖,眼見著就要劃破行月不算強悍的裝甲,勝負將在這一刻分出!
然而——
啾地一聲鳥鳴,在其身側,又有一道灰濛濛的影子如利箭般疾射而來,離海牙越近,那身影似乎還拉得越長!
轉眼間,那影子已經拉長到有十幾米寬,並頃刻間環著海牙叮噹作響!待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這速度不快卻出其不意的鎖鏈環了個四圈五匝!若他是一個力量系甲師,倒是可以趁著鎖鏈尚未完全拉緊時掙扎一二。可惜,他卻是一名敏捷系的甲師。
埃爾頓心下懍然。
他此時才發現,原來一直以來,目中無人的都是自己!他的對手留了一手又一手,將自己如溫水中的青蛙般玩弄於股掌之間。自己到底是從那一刻開始,陷入對方陷阱的?是從對方嘲諷自己的那一刻開始的?還是說,他只是利用了自己初級甲師的偽裝外衣?
罷了,如今被縛在此,還有什麼念想?想我堂堂埃爾頓縱橫疆場多年,居然會中了一個小鬼的詭計,呵!
哐當一聲,雙手被縛的海牙在慣性的作用下直撲到地上。埃爾頓心如死灰,準備迎接屬於自己的那一時刻。
豈料他的對手並沒有直接結果他的性命,反而第一時間揮起浮游劍,將他海牙的雙臂斬落,再語氣凜然地說道:
「大叔,我想問下,這是什麼世界,最近的時空穿梭站在哪個方位?」
「哥,你問他幹什麼?就算他說了,你敢信?!」石丘俊眼見埃爾頓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忙著驅步上前,一腳踩在海牙的背上,冷冰冰地說道,「還是讓我結果了他吧!」
說話間,石丘俊鐵角手裡那一柄合金劍就高舉過頭,作勢便要往下揮。
鏘地一聲,荀秋橫劍擋住了石丘俊致命的一擊:
「聽聽也無妨。吳小希,你先去做事。」
「好。」吳小希一看這邊局勢已定,饒是埃爾頓再有手段,一副殘軀也是玩不出多大的火了,就一溜煙奔向最後那一道合金門。
而另一邊,冷鴉等人的對手也已經稀稀落落,所剩不多。通道畢竟狹窄逼仄,機甲殘骸堆得已經有些下不去腳了。
其中一些並未喪生的甲師眼見著荀秋等人離開在望,只得躲在通道角落裡,眼神迷茫地左瞻右顧,猶疑不決。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可能影響他們一生的抉擇。
但是剛剛與荀秋一伙人為敵的他們,現在想要讓對方拉自己一把,他們又如何說得出口?
「這裡是第三蠻荒世界。」靜默了半分鐘後,埃爾頓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般,了無生氣地說道,「你們去了時空穿梭站也沒用。那裡也是我們的地盤。我勸你們……」
「我就說別問他!」石丘俊狠狠地踩了海牙的殘軀一腳,憤憤地怒吼道,「哥,還是讓我了結了他吧?」
「別啊。我還沒問完呢。」荀秋再次制止了石丘俊衝動的舉動,然後思索了一會後,拋出了一連串眾人都不解其意的問題。
「這裡是第三蠻荒世界?」
「是。」
「你是無當甲師團的?」
「是……」
「這裡不止一個時空穿梭站?」
「……我不知道。」
「另一個時空穿梭站在西方?」
「……」
「北方?」
「……」
「東方?」
「!!」
「南方?」
「……」
「謝謝。」
「??」埃爾頓徹底懵了。他不知道對方如此窮舉的用意何在。不過,他根本就沒說話,對方能獲得什麼情報?他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石丘俊,大叔給了我們想要的答案,我們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荀秋直起了身子,然後砰地一腳,將斷臂的海牙踢到了冷鴉他們身後那一堆機甲殘骸里,然後將其身上所縛的比翼鎖給喚了回來。
「哥,你說真的?大叔不是沒說幾個字嗎?」石丘俊在幾人的私信頻道里,兩眼茫茫地問道。在他看來,剛才那一幕問訊,基本上只是荀秋在自言自語罷了。
「雖說我也看不懂。不過,荀秋能看透誰是營地的暗樁,想必也能看透大叔心底的答案吧?」光影中,湛樓一臉恭然,肅穆非常,「荀秋,我猜的沒錯吧?」
「差不多吧。不過也得虧了大叔的感知等級沒我高。不然,我也沒辦法的。」
一下子解決了去路的問題,荀秋心下一松。
原以為大家也如他一樣心情會放鬆下來,卻意外地發現光影中眾人都是一臉驚恐地望著自己,他只得訕笑道:
「放心啦,我是看不出你們具體在想什麼的。我只能猜到一個大致的方向而已。沒必要這副樣子,真的沒必要。」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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