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東西?」
望著眼前的蕭遠,聽著他的話,陳銘微微一愣,略微想了想後,才開口說道;「看見了一個打扮很奇怪的女人,不知道算不算古怪?」
「女人!」
聽著這話,蕭遠心中一緊,牢牢抓著陳銘,繼續開口問道:「那個女人呢?」
「被我趕走了。」
陳銘望了蕭遠一眼,隨後聳了聳肩,臉色平靜的開口說道:「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我還以為她是個賊,就把她趕跑了。」
「只是普通的小偷麼?」
聽著這話,蕭遠頓時鬆了口氣,開口道:「這一帶的確治安很差,小偷的數量很多,你下次來的時候記得小心一點。」
「對咯,最近你要小心一點,儘量別去一些古怪的地方。」
他望著陳銘,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對著陳銘開口提醒道。
「我知道了。」
陳銘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笑著道:「你怎麼和齊陽一樣。」
「對了,齊陽邀你休息日一起去野外露營,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我就不了。」
蕭遠搖了搖頭,如此開口說道:「我最近身體有點不太舒服,想好好休息一下。」
經歷了之前那檔子事之後,他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哪還有郊遊的心思。
「那也行。」
陳銘望了眼身前的蕭遠,看著他此刻的模樣,也點了點頭,開口道:「那你好好休息吧。」
「最好有空將你這房子清理一下。」
他望了望周圍亂七八糟的一大堆東西,又如此說道:「看這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個垃圾場。」
「行了行了。」
蕭遠臉色一黑,直接送客:「你趕緊回去吧。」
「那我走了。」
陳銘笑了笑,對其揮了揮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緩步向外走去。
原地,靜靜站在那裡,望著陳銘的身影慢慢消失,蕭遠嘆了口氣,繼續望向木桌上的黃皮紙。
「咦?」
望著木桌上擺著的黃皮紙,這一刻,他有些驚疑不定。
因為在此刻,黃皮紙上的內容已經完全消失了,原本密密麻麻的字跡全部不見了。
擁有了這張黃皮紙許多時間,蕭遠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我的危險已經消失了?」
他有些驚喜,也有些疑惑:「為什麼?」
眼前這張黃皮紙,是他很久以前就得到的,十分神秘,擁有著一種極其獨特的力量,可以預知未來。
當然,這張黃皮紙預知未來的能力很有限,一般情況下看不見多少東西,唯有在一種場合,才會被徹底激活。
那便是有人接近死亡的時刻。
每當周圍有人接近死亡,即將死去的那一刻,這張黃皮紙就會有所反應,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字跡,將那人死去的整個過程寫出。
在前段時日,因為一些意外,蕭遠無意中沾惹到一些東西,隨後整整半個月時間,這黃皮紙上的字跡從未消散過。
他每日剛剛睡醒,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這張黃皮紙,去看著自己最新的死法,以做出相對應的手段,將危險避開。
而現在,這黃皮紙上的字跡徹底消失了,按照蕭遠的理解,這便是意味著他此刻的危機已經過去,不會再遭遇那未知的詛咒襲擊了。
在某種程度上,這當然是件好事。
但是令蕭遠疑惑的是,這又是為什麼?
在黃皮紙上,類似的邪靈詛咒,他以前也曾見過,對此有自己的理解。
像是這種詛咒,一旦沾染上,若是無法解開,那必將會不死不休,不將人殺死絕不會停下。
而他此刻,無疑沒有解開詛咒,也沒有死去,那麼這個詛咒,又為何消失?
對此,他心中抱著疑惑,一時間有些茫然。
在另一邊。
靜靜從蕭遠家門中走出,陳銘臉色平靜,腳步突然一頓。
原地,他靜靜轉身,望向另一個方向。
在那個方向,一處昏暗的角落裡,一個影子正慢慢延伸,不斷向外蔓延而出,最後凝聚成一個模糊的身影。
那是個蒼白女人的形象,渾身上下皮膚慘白,像是一具屍體一樣。
在她的身上,有著密密麻麻的傷口,上面透著血色,像是曾被人分屍成無數塊,隨後又重新拼接到一起。
此時此刻,她靜靜從角落中走出,慢慢抬頭,一張腐爛的臉龐上,一雙血色的眸子望向陳銘,其中透著無盡的怨毒。
「你該死」沙啞的聲音在原地緩緩響起,像是從地獄中傳來的聲響,令人驚悚,心中忍不住升起一種恐懼。
砰!!
一種纖細的手臂猛地伸出,看似柔弱,卻透著無可比擬,無可阻擋之力向前,一下就抓住了女人的脖子,狠狠向著地上一砸,發出砰的一陣聲響。
原地,陳銘轉過身,就這么半蹲著,單手卡著女人的脖子,臉上透著些冷色。
在他身下,眼前的女子雙眸中透著怨毒,脖子之處,點點黑色的血液慢慢趟出,向著陳銘的手臂之上纏繞而出。
砰!!
陳銘手心用力,抓住女子的脖子狠狠向下壓去,剎那間,原地以他為中心,地面頓時凹陷下去,一片片裂痕如蛛網一般不斷向外蔓延,不時發出乾脆利落的碎裂聲。
在身前,女子身軀直接碎開,半邊身軀都化成了黑血,只剩下半邊身軀,仍然緊緊的被陳銘抓在手心之上。
手上抓著這半邊身軀,陳銘從原地起身,面無表情的往地上一扔,隨後右腳抬起,就這麼輕輕一踩。
轟!!
乾淨利落的爆碎聲直接響起。
在他身前,女子的大半邊身軀直接爆碎,化為一灘黑色的血液,靜靜躺在地面的凹陷中。
但到了這一步,她仍然未死,那攤血液仍然在蠕動著,在變成碎末的血肉上,一隻只細小的觸手不時的伸出,看上去頗為的恐怖與詭異。
靜靜站在原地,望著這一幕,陳銘皺了皺眉。
眼前這玩意的生命力比他想像的還要頑強許多。
他殺這玩意,已經不是一次了。
方才站在蕭遠門外的時候,他便已經幹掉了這玩意一次,將其殺的連渣都不剩。
但是一轉眼間,他剛剛走出來,這玩意便又出現了,而且看這模樣,除了身上的氣息略微降低了些外,幾乎沒多大變化。
這種程度的生命力,已經比陳銘所知的邪魅都要恐怖了。
「有意思」
望著身後的那攤黑血,陳銘搖了搖頭,默默轉過身,向著另一邊走去:「這個世界的獨特產物麼」
他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隨後默默離開了。
原地。
在陳銘離開後許久。
在坑洞中,那團黑血慢慢蒸發,消失。
隨後,一道身影出現在了此地。
那是個穿著長裙,容貌絕美的少女,留著一頭長髮,渾身上下的氣質華貴,看上去令人怦然心動。
若是陳銘在此,當可認出,眼前的少女不是別人,正是他之前剛剛見過一面的晨曦。
此刻,她靜靜走到了那片坑坑窪窪前,感受著其中殘留下的部分氣息,不由皺了皺眉。
「好強大的詛咒氣息」
站在原地,她皺著眉頭,隨後望向一邊:「這裡有很強大的詛咒氣息殘留,卻沒有生命消逝的味道。」
「換言之,詛咒曾出現了,卻又被人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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